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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到。”吴鸣指了指前面的那排房间。
顾念默默松了口气,不让他现在挖池塘就好。
吴鸣点亮火折,带着顾念和年深踏进其中一间屋内。
屋内空空荡荡,一地的杂物,吴鸣在地上找到半截蜡烛点燃,终于照亮了房间。值钱的摆设和东西早就被搬走了,只剩下些装饰遮尘的布幔,以及陆溪自己署名的字画以及个头太大的书架没有人拿。
顾念打量四周,觉得这应该是陆溪的书房。
屋顶一片蜘蛛网断了半截,飘飘悠悠地晃过来,差点糊在顾念脸上。年深随手捡起根挂轴的木棍,将周围的蜘蛛网卷了卷,全都扫掉了。
“找得到我说的那处奇怪的东西吗?”吴鸣转头看向他们两人,故意卖了个关子。
年深扫了两眼,直奔房内的一根柱子,扯掉缀在旁边的布幔,没了遮挡,灯光再照上去,很容易就可以看到那里有个拳头大小的‘木门’。
顾念连忙凑了过去,打开木门,里面果然有个圆环式的‘把手’。
“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机关?”顾念惊喜地看了年深一眼。
“当然是他们家也有类似的东西,而且我都提醒到这个程度了……”吴鸣边念叨边伸手将那个把手拧过一百八十度,书房后墙悄无声息的带着书画移向两侧,露出个窄门。
顾念:……
看来在这个时代,豪宅的标配不是什么乌头门,也不是什么价值连城的摆设,而是密室。
门后的窄道只能容一人通过,年深和吴鸣便一前一后把顾念护在中间走了进去。
阶梯逐步向下,顾念估算了下,他们约莫朝下走了六七米,而后是扇石门。那扇石门的机关也不算复杂,吴鸣先前来过的那次已经破开了机关,这会儿直接一推就打开了。
出现在顾念他们面前的是一间石室,约莫十来个平方,大约因为没有窗户暗无天日的缘故,愈发显得空间狭小而逼仄。
角落里有一张极矮的石床,铺着草垫,堆着卷破被,墙上还有条大约半丈长的锁链,底下缀着个已经打开的环锁,那个锁头的尺寸比普通的手铐脚铐要粗上许多,顾念比划了下,觉得应该是扣在人脖子上的。
从残存的迹象来看,这里似乎是间牢房。
顾念皱了皱眉,“什么人需要他如此隐秘的关在这里?”
陆家的宅子这么大,空房间这么多,光是他自己的院子,都可以随便找出数间来关人,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关在这种地方?
吴鸣抱起双臂,斜靠在墙壁上,“我就是想不到,才急着带你们过来看看。”
通常这种藏在书房的密室,大多都是用来藏钱或者什么关乎身家性命的秘密的,用来关人的,他还是第一次见
年深沉眸四顾,打量着这件狭小的牢房,“首先,说明他不希望别人知道或者接触这个人,尽可能的把这个人的存在控制在一个极小而可控的范围,其次,因为某种原因,他暂时还不想杀这个人。”
“这么说来的话,这个人是不是知道什么秘密?”吴鸣摸了摸下巴。
“应该是,而且这个人很可能现在也并没有死,而是被他带走了。”顾念补充道。否则,他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就应该见到一堆白骨。
顾念从吴鸣手上拿走蜡烛,走到那张石床旁边,从锁链的长度来看,这个被关在这里的人活动范围极其有限,除了床上,就只有床边的一圈。
他先照了照墙壁,没发现什么痕迹,又把被子拿起来抖了抖,一股难闻的味道立刻传了出来。
吴鸣捏着鼻子往后疾退两步,“慢点慢点,太臭了。”
顾念也觉得难闻,但为了不错过任何线索,只能摸出手帕堵住鼻子。年深明白他的意思,便也用手帕堵住鼻子,过去帮忙。
两人忍着恶心把那条棉被细细摸了一遍,可惜的是,里面什么都没有。
他正要放弃的时候,突然看到石床的草垫下面隐隐露出一截黑迹,掀开草垫,赫然出现一堆乱七八糟的字迹。
顾念跟年深对视了一眼,都立即反应过来,虽然此刻已经变成了黑色,但这些字恐怕十有八九应该是关在这里的那个人用自己血写的。
见他们似乎有新发现,吴鸣也凑了过来,“什么东西?”
顾念把蜡烛放到床板上细看,不禁有些失望,那些血字的内容并没有写什么秘密,只是些咒骂陆溪不得好死的脏话,而且字迹丑陋。
【陆溪,你这个阴险卑鄙小人!
不得好死!
我x你八辈祖宗!】
“什么鬼?”吴鸣差点也要骂人,“既然好不容易写点字,好歹留点有用的啊。”
折腾大半天,多了一脑子问号,三人回程的时候都有些无语。
回到年府,天色已经微亮,顾念泡在浴斛里洗澡的时候把之前的见到的各处细节又回想了一遍,怕万一有什么线索被自己错过了,匆匆穿好衣服,坐在桌案前把那座密室的状况全都画在了纸上,包括床板上那些咒骂陆溪的脏话也没遗漏,专门用一张纸全都写了下来,就连位置和大小都按照石床上的模样,分毫不差。
写完之后,他又仔细检查了一遍,确定与记忆中的没有区别,吹了蜡烛正要上床去睡觉,猛地想起了什么,快步走回桌案前,借着远处的床头的灯火对着那张写满脏话的纸又飞快地看了一遍,蓦地瞪大了眼睛,拎着就往年深的房间跑。
“年深!年深!”顾念敲了半天,年深才带着一身湿漉漉的水汽打开门,显然是正在洗澡。
半湿的中衣沾了水变得透明了许多,顾念一肚子话霎时被那身隐隐约约露出的漂亮的肌肉线条堵了回去,晚睡果然是有福利的!
“?”年深伸出五指在顾念眼前晃了晃,才把某人‘色迷迷’的目光从自己的腹肌上拽回来。
“你看得懂这上面的内容么?”顾念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把手上‘复制’了脏话的那张纸举到年深面前。
“应该是些骂陆溪的话?”年深怔了怔,不太确定的道。
“你并不能完全看懂,对吧?”
年深点了点头,“这人应该识字不多,很多都写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