镀金雀

性瘾(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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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眠十六岁那年,第一次在浴缸里摸到自己腿间的湿滑。

热水漫过胸口,她蜷起手指,生涩地探向那片陌生的柔软。电视里正在播放爱情片,女主角被男主角按在落地窗前亲吻,背景是整座城市的灯火。阮眠无意识地夹紧双腿,指尖蹭过微微凸起的小核——

&ot;嗯……&ot;

她猛地咬住下唇。

一种从未有过的酸胀感从脊椎窜上来,像有无数细小的电流在皮肤下游走。她慌乱地抽出手指,却发现指尖沾着透明的液体,在浴室的灯光下泛着微光。

那天晚上,她躲在被窝里偷偷搜索了&ot;女生下面湿了是怎么回事&ot;,然后红着脸关掉网页,把发热的脸颊埋进枕头。

但渴望一旦破土,就再难遏制。

十七岁的冬天,阮眠开始频繁地做同一个梦——梦里有人从背后抱住她,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的小腹,唇瓣贴着她后颈的皮肤轻吻。她看不清对方的脸,却能感受到那种被珍视的触碰,像是她是什么易碎的宝物。

每次醒来,腿间都湿得一塌糊涂。

她学会了自慰。躲在反锁的卧室里,手指在湿润的腿心匆匆滑动,脑子里全是那些模糊的幻想:有人温柔地吻她的耳垂,有人用指腹摩挲她发抖的膝盖,有人在她耳边说&ot;你好可爱&ot;。

可高潮过后总是更空虚。

床单上的水渍干了,皮肤上的热度退了,剩下的是更深切的渴望。她蜷缩在床上,把发烫的脸颊贴在冰凉的手机屏幕上,幻想此刻能有另一具温暖的身体拥抱她。

大学宿舍的床帘后,她咬着枕头压抑喘息,指尖在湿漉漉的穴口快速抽插。隔壁床的室友正在和男朋友视频,甜蜜的笑声透过帘子缝隙钻进来。阮眠突然哭了,眼泪混着汗水一起流进枕头里。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快感。

是有人发现她蜷缩在角落时会蹲下来问&ot;怎么了&ot;,是有人记得她喝奶茶喜欢三分糖,是有人在她自慰到一半哭出来时,能握住她的手腕说&ot;我来帮你&ot;。

毕业独居后,她买了很多玩偶堆在床上。每次高潮后抱着它们,把潮红的脸埋进棉花里,假装那是某个人的心跳。

直到某个雨夜,她在便利店躲雨时,看见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湿发贴在颈侧,眼睛里全是未满足的渴。

白天的阮眠是安静的。

她拉上窗帘,在画布前一笔一笔涂抹颜料。阳光透过亚麻布的缝隙漏进来,在她脚边投下细碎的光斑。她画得很专注,偶尔停下来抿一口凉掉的咖啡,指尖沾着钴蓝和赭石,像某种神秘的纹身。

没有人知道她夜里是什么样子。

傍晚六点,她放下画笔,把调色盘浸入松节油。这个动作像某种仪式——当颜料溶解的瞬间,她身体里某种东西也开始融化。

浴室的水流冲刷过锁骨时,她的手指已经无意识地滑向腿心。热水烫得皮肤发红,可那里却比水温更热。她咬着唇,中指沿着紧闭的阴唇轻轻滑动,立刻沾上一层湿亮的液体。

&ot;……&ot;

镜子上蒙着雾气,她看不清自己的表情。

卧室的抽屉里收着三样东西:细长的玻璃棒,粉色的硅胶玩具,还有一管快用完的润滑剂。阮眠跪在床上,把枕头垫在小腹下面,臀部不自觉地抬高。

手指先探进去,两根,然后是三根。甬道早已湿软,进出时发出黏腻的水声。她闭着眼,幻想有另一双手扣住她的腰,有温热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

&ot;哈啊……&ot;

指尖突然弯曲,蹭过内壁某处凸起。她猛地弓起背,脚趾绞紧床单。快感来得又急又猛,可心里却空得厉害。

玩具打开最低档,抵在早已充血的小核上。震动像无数细小的针,从阴蒂刺入子宫。她抓着玩偶,把脸埋进去,假装那是谁的怀抱。

高潮来得很快,身体抽搐着喷出一股热液,打湿了垫在下方的毛巾。可快感褪去后,那种熟悉的空虚感又涌上来,比之前更汹涌。

阮眠蜷缩着,把发烫的脸颊贴在湿漉漉的玩具上。

窗外在下雨,雨滴敲打着玻璃,像某种无望的叩问。

阮眠接到画廊经理电话时,正在调一种特殊的灰。

“有位季先生想买您的《雨巷》系列,出价很高。”经理的声音带着掩饰不住的兴奋,“但他坚持要见画家本人。”

笔尖在调色盘上顿住,钴蓝混着钛白晕开一片混沌的蓝。阮眠盯着那片颜色,喉咙发紧:“……我说过的,不露面。”

“可对方说,如果不当面谈,他就不买了。”经理压低声音,“阮小姐,这位是季氏集团的……”

“不。”

电话挂断的忙音在画室里格外刺耳。阮眠把手机扔到沙发上,指尖无意识地在围裙上蹭出一道铅灰。她走回画架前,却再也调不出刚才那种灰。

三天后的傍晚,门铃响了。

阮眠正蜷在沙发上看一本旧画册,听到铃声的瞬间僵住了——这栋高级公寓的安保极其严格,除了物业,没人能直达住户楼层。

门铃又响了一次。

她赤着脚走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到走廊暖光里站着一个陌生男人。黑色大衣,肩线笔挺,左手拿着一份装裱精致的画册。

“阮小姐。”男人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低沉得像大提琴的尾音,“冒昧打扰。”

阮眠的背抵在门上,心跳快得发疼。她认得那本画册——是去年画廊私自印的限量版,扉页有她的亲笔签名。

“我从柏林画廊买的。”男人似乎知道她在看,将画册翻到某一页,“《雨巷·第七夜》,右下角有铅笔写的‘l’,和您其他作品一样。”

那是她习惯性的标记,连画廊都不知道含义。

阮眠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门把上收紧。

“开门。”男人的声音突然近了,像是也贴上了门板,“或者我让物业来开。”

这句话里的压迫感让她膝盖发软。指纹锁“滴”的一声解开时,阮眠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按在了识别区。

门开的瞬间,走廊的光斜切进来,照亮她没穿袜子的脚和沾着颜料的围裙边。男人比她想象中更高,阴影完全笼罩住她。

“季砚川。”他递来一张名片,金箔压印的字体在灯光下微微反光,“您画里的雨天,和我梦见过的一模一样。”

阮眠抬头,第一次看清他的眼睛——

像她调不出的那种灰,深处却藏着暴风雨来临前的铅云。

季砚川第一次见到阮眠,是在伦敦。

他住在肯辛顿区一栋老式公寓的顶层,书房正对着对面楼层的落地窗。某个雨夜,他伏案工作到凌晨,起身倒酒时,无意间瞥见了对面窗内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