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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之前那位律师没说,只说我女儿涉嫌盗窃罪。”沙潮摇了摇头。
“沙先生,是这样,每一个案子都有其特殊的地方,而这些特殊的地方会直接影响到案件的定罪、量刑。
如果您仅仅告诉我这些,恐怕我没办法帮到您。因为刑事案子,失之毫厘差之千里,细节很重要。”方轶耐心的解释道。
“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委托您去见见我女儿,问问情况。因为这事我确实不知道,我女儿被抓时我正在打麻将呢。我们这一家人都指望着她呢。”沙潮想了下,可怜兮兮的说道。
“可以,会见一次五千元。现在就可以办委托手续。办完手续,这两天我们就会去预约会见。您女儿的案子现在在哪?是在检察院,还是在法院?”方轶问道。
“我听之前那位律师说已经到法院了。”沙潮回道。
一块手表
“如果案卷已经到法院了,我建议您再加一个阅卷,这样我们可以更全面的了解案情,当然费用也会略微高一些。”方轶说道。
“那就加吧,再加一个阅卷,需要多少钱?”沙潮琢磨着,这就不是省钱的事,什么叫钱要花在刀刃上,这就是刀刃。
“律师费一万五千元。”方轶回答道。
沙潮一怔,最后经过再三斟酌,沙潮签署了委托手续,交纳了一万五千元律师费。
隔日后,一大早方轶和云乔来到了看守所,会见沙潮的女儿沙丛丛。
沙丛丛二十多岁,长的一点不像他父亲沙潮,有可能像她母亲。她虽然长得称不上惊世骇俗,但却有一股妩媚之姿,很勾人。这还是在看守所内,没有化妆打扮的状态下,如果在外面……可想而知。
“我爸还真下本,前后找了两波律师。”沙丛丛看了一眼对面的方轶,冷笑道。
她的话让方轶感觉有些奇怪,难道这父女间有什么矛盾,那也不对啊,再大的矛盾也是家庭内部矛盾,应该不至于这态度啊。
“沙丛丛,你把案发经过说下,越详细越好,我需要细节。”方轶说道。
沙丛丛面无表情的看着方轶:“这事得从我的工作说起,我的工作上不得台面,说的难听点是出来的;说的文明点是生活秘书,只不过我跟的老板不固定。你是不是特别瞧不起我这种人。”沙丛丛惨笑了下。
方轶沉默片刻:“人活着不容易,都是为了吃饭。”
沙丛丛一怔,显然没想到方轶会这么说:“你比之前那位律师强,至少不做作。”
“其实就你从事的工作来说,古已有之,古代有官办机构,现如今全面禁止。不过说实话,对于一般的普通人来讲,这种事确实有伤风化……”方轶回了一句。
方轶觉得,既然沙丛丛与委托人之间有些不睦,适当的聊几句题外话,说不定可以让律师与被告人沟通的更流畅。
“嗯,你这话说的没错,确实有伤风化,但是如果人人都一本正经,那也不见得是人。你去大学的后门看看,一到周末有多少豪车等着接人。
前门风光无限,后门无限风光,呵呵,有伤风化……”沙丛丛不以为然的冷笑道。
“时间有限,你还是说说案发经过吧。”方轶不想跟她扯什么风化的事,因为那些东西跟这案子没关系,也不是他一个小律师能解决的。
“三个多月前的一个晚上,我的一个客户给我打电话,让我跟着他去出席一个商务应酬……”沙丛丛将案发经过讲了一遍。
她与客户参加完所谓的商务应酬后,去了市里的大酒店啪啪。完事后,沙丛丛收了钱后准备离开,此时客户去了卫生间,临走前她发现桌上放着一只男表,她觉得这表看着挺好的,便来了个顺手牵羊,将手表也收进了包内带回了家。
客户准备离开酒店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手表不见,怀疑是沙丛丛所为,便打电话询问她。
客户对沙丛丛说那块表不值什么钱,但是对自己的意义很大,如果沙丛丛帮自己找到那块表,自己愿意给沙丛丛一千元作为奖励。当时沙丛丛心里非常紧张,矢口否认自己拿走了手表。
此后客户报警,公安机关遂传唤了准备去“工作”的沙丛丛,后者在被羁押期间供述了自己拿走手表的事实,并说出了手表的藏匿地点。
警方据此起获了手表,并返还给了被害人。
在警方讯问过程中,沙丛丛一直无法准确说出所盗手表的牌号、型号等具体特征,并认为该表也就值一千元左右。
“你知道那块表是什么牌子的吗?值多少钱?”方轶问道。
“不知道,我本来想去典当行问问的,但是还没来得及去就被抓了。”沙丛丛解释道。
“你是什么学历?大学毕业?”方轶问道。
“我没上过大学,读的是中专。中专毕业后我进了工厂,因为工厂赚钱太少,所以我就出来做了这个。”沙丛丛回答道。
“你以前有过前科吗?”方轶问道。
“你是指什么?盗窃?”沙丛丛反问道。
“我是指盗窃或者……因为工作被处理。”方轶婉转的解释道。
“没有,我不是街边那种,之前为了赚钱我在夜总会工作过一段时间,认识些客户,后来下水一直是自己单干,每次费用也不会太低,所以我不会干这种事。”沙丛丛一脸从容的说道。
自己单干?糊弄鬼呢吧,方轶怀疑她是在有意保护背后的人,但是并没有深问,因为那些信息与本案无关。
“那这次……为什么要拿手表?”方轶问道。
“这次是因为那个客户……太粗暴了,我拿他的表是为了给他一点教训,发泄不满。”沙丛丛说道。
“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你父亲吗?”方轶问道。
“父亲,哼!”沙丛丛冷哼一声:“如果你能见到我弟弟,跟他说我挺好的。不用担心我。”
“好,你弟弟在本市吗?之前我只见过你父亲。”方轶问道。
“他在上研究生,快毕业了,就在市里。他不知道也好。”沙丛丛一怔,回道。
次日快中午的时候,方轶和云乔从法院阅卷后,回到了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