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除你的执念[快穿]

第511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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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正屋找了一圈没找到人,问下人,下人说皇子去后头赏梅去了。

贺涵元绕到了屋后,这里地方不大,就一面雕花石壁,右侧种了一棵老梅树,伸展树枝的梅树和石壁正好形成一副寒梅图。

梁修言穿了一件暗红斗篷,独自站在树下,低着头,拿着一根树枝,不知在干什么。

她悄悄走上前,发现他是用树枝在雪地上写写画画,还没看清画的是什么,身后突然传来声音:“二小姐,老管家过来了,找您呢。”

梁修言一惊,快速伸腿把地上的痕迹都抹平了,回头,果然看到了站在一步远的妻主:“你……你什么时候在这的!”

贺涵元笑着走上前,看了一眼什么都看不出来的雪地,握住他冻得冰凉的手丢了树枝,牵着人往回走:“你……你……你怎么每回见了我就结巴?”

梁修言脸皮薄,红着脸硬撑着一股气,挣扎收回手。

贺涵元不让,拉着他的手塞进自己的袖套:“好了好了不闹了,瞧你把手冻得,过几日去了宫里,母皇还以为我没照顾好你呢。”

听到这话,梁修言不好意思再挣扎,袖套很暖,她的手更暖,冻僵了的手变得痒痒的,麻麻的。

回到正屋,看到正屋堂下不止站了老管家,还有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

贺涵元疑惑地看着管家:“您这是?”

老管家给两位主子行礼,身边的小厮也跟着行礼,贺涵元瞧着,像是府里的人。

“二小姐,您忘啦,这是您去年带回来的小子,您让老奴调教好了送去侯府。”

贺涵元恍然大悟:“是他?!”她仔细去看这小厮的模样,但怎么看都看不出来眼前这个清秀白净的少年是那个街边卖身的男孩。

老管家笑起来:“当时孩子脏兮兮的,脸上都生了冻疮,在我们府上养了一年,不仅吃胖了还长高了,规矩也都学会了,您认不出来也是正常。”

小厮眼巴巴地看着贺涵元:“小姐,您说等我学好了规矩就能来找您。”

贺涵元一笑,点头:“嗯,我说话算数。”

小厮顿时笑了开来,眼里盛满了欢喜。

梁修言愣愣看着这一幕,看着小厮望着贺涵元的眼神,不知为何,心里莫名地酸涩。他想说话,但是一贯的性格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知道愣愣看着。

反倒是贺涵元很快回头看向了他:“修言,还记得我送你的兔子草编吗?”

梁修言默默点头。

“说起来这草编,还和这个小孩有些渊源。”

梁修言干巴巴地说了一句:“是吗?”嘴里发苦。

眼前的人不过是个小孩,贺涵元完全不曾多想,但是于梁修言而言,他突然发现自己和妻主之间,原来还有个人。他珍而重之的十二生肖草编不纯粹了,她温和的目光原来也不是只对着他一人。

哪怕这人看上去年纪不大,不可能与贺涵元发生过什么。

其实梁修言自己都没有完全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沉甸甸的,情绪越来越沮丧,胸口又闷又酸。

白月光23

贺涵元没注意到梁修言的情绪,笑呵呵地把买下男孩的事讲了一遍,碍于孩子就在场,她说得略为简单,讲完又说:“我身边用不上小厮,你看后院哪里能安排个活?反正这人当初就是给你选的,你来安排。”

说完又看向小孩:“你现在叫什么名字了?这是我的夫郎,以后是你的主子了。你现在年纪小,先在府里做着,等到了年纪,不管想恢复自由身出去嫁人,还是继续留下,都随你。你的卖身契随时可以还你。”

小孩扑通跪下:“小的叫凝冬,愿意一辈子伺候小姐,报答小姐的恩情!”

贺涵元连忙把人扶起来:“好好好,说归说,不兴跪啊。凝冬名字好,好听又应你的经历。”

她看向身后的梁修言:“修言,家里的事我也不管,这孩子就交给你咯。”

梁修言应下,喊菊香:“这几日先由菊香带着在我们院子里做做杂事吧,等回了侯府再做安排。”

说完,又去看贺涵元,看她是否满意。

贺涵元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挥挥手让他自决定。

等到众人退下,梁修言便有点闷闷不乐,独自进了里屋。

贺涵元本想喊他出去堆雪人,一愣,跟着进去:“怎么了?不高兴啦?”

梁修言笑笑:“没有,外头太冷了,站久了身子发僵,坐屋里暖和暖和。”

贺涵元却依旧看出他兴致不高,提不起精神,明明刚才还不是这样。她跟着坐到他对面,随手拿起他做了一半的绣品看,一边脑中回忆刚才发生的事情。

思来想去,旁的都和寻常一样,只有凝冬这个刚出现的人是个变数。

她不知道凝冬勾起了他什么心思让他这样低落,想了想,还是将凝冬的身世详细和他说了一遍。

梁修言原本还沉浸在自己思绪里,听着听着,忘记了小情绪,被凝冬的经历震到了。

“盼女……是想要生一个女儿吗?”他轻声说,“纵然女儿好,为何卖儿子时连一件破棉袄都不给呢……”

说完,他就想到自己的亲爹俪夫郎,甚至母皇,上一刻他还在莫名吃凝冬的醋,下一刻,他却有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他自嘲地想着,还好,爹爹卖我的时候,还是为我争取了厚厚的嫁妆,而不是连一件破棉袄都不肯给,我倒是比凝冬幸运了百倍。

“女儿儿子都一样,哪个不是十月怀胎生的?女子生产不易,我也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对待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贺涵元摇头。

梁修言看着桌角的雕花,轻声说:“大概正是因为不易,才恨为何不是女儿吧,若是女儿,达到了目的,便不用再受生产之苦……”

贺涵元看着他,大概有些猜出来他是物伤其类了,想了想,组织语言安慰:“生儿生女天注定,生育的目的难道只是生女儿?于是到了一个重男轻女的地方,生育的目的又成了生儿子?为了生某个性别而生,这才是自我折磨。再者说,纵然男子拘束甚多,但也不是一无是处,这世上缺不了女人也缺不了男人,男女各司其职,谁也不比谁轻贱。”

梁修言只听到了那句重男轻女,笑起来:“还有重男轻女的地方?这不是阴阳颠倒乱了伦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