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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偷偷约定好后,站在远处等着队伍跟上。成璧归队后笑出一脸幸福样,谁见他这表情,都能猜到两人窃窃私语的大致内容。
她们于傍晚到达敏都。在城门口出示老月豺送的通关印信时,前桥还有些忐忑,生怕对方藏了心眼,可城防就这么为她打开了,城吏不仅不加盘问就让她们进城,态度还毕恭毕敬的。
她令施克戎拿了些钱,向一个城吏打听这印信是什么含义,为何拿着它会被另眼相待。
施克戎随后回禀,神色十分纠结,显然得到的答案难以启齿。
“属下道是什么缘由。元是兴皇正广征秀女,充实皇室后宫,这段时日全兴国适龄女子凭此印记皆可入城。城吏以为您是来应选秀女的。”
呵呵,不愧是老月豺啊,让他抬手帮忙,他可到好,帮忙的同时也要把便宜占了。如今想起他可能的遭遇,又觉得此举何其讽刺,问施克戎道:“你一会儿再打听,城里有没有关于三皇子的消息。”
“属下回来的路上,确实听见一些传言,”施克戎道,“不过是关于三皇子剿匪的。望迁杀人案了结后,民间传言说,三皇子匿名查案,同歹徒殊死搏斗,拼了一百余弟兄的命,终将歹徒尽数杀了。百姓赞他雷厉风行,却也畏他凶残暴戾,盛赞三位皇子中唯有太子宅心仁厚。”
“啊?”
前桥倍感荒谬,这件事怎么从手足相残变成三皇子一人血拼歹徒啦?合着好名声又被某人抢个干净,这戏码怎么似曾相识呢?
如今看来,无论是赵二狗还是老月豺,表面挺唬人,其实根本斗不过那个笑面虎嘛。这位太子才是危险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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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都不愧是兴国首都,虽然气势上和京都没法比,甚至只能和昌定府勉强打个平手,但至少看不出一丝受灾的模样。街上富贵打扮之人比比皆是,集市热闹,生意红火,车水马龙,络绎不绝。
这里唯独一点不好,就是旅店实在难找。不知为何,前桥等人连着走了三家旅馆,都说满员满房,要么就开出一个令前桥都震惊的天价。
不仅大店这样,规模小的店铺也如此,施克戎一打听,才知道她们正赶上一波“入都旺季”——各地秀女正云集敏都,等待遴选秀女之日到来,投宿者甚多,纵然房源被炒高了好几倍,仍旧一房难求。
若找不到旅店,人生地不熟的她们只有露宿街头的份,然而事实上已经有人在这样做了。她们这一路上看到四五个街边搭起的临时棚子,装饰从简,只有住着的姑娘打扮得光鲜亮丽。
听施克戎介绍,这是没落贵族或低级官吏家的女儿,只等一朝花开,折向贵人手,以此光耀门楣。
而更有趣的是,这些姑娘不像前桥想象中那样把自己藏进棚子,而是坐在门口,有意无意地展露美丽。
有些装扮华美的女人路过,会停下来问上几句,有的聊得开心,就着人帮其收拾行李家当,引来马车相接。
“她要把这姑娘带到哪去?别是要拐卖了吧!”
前桥看不懂她们的行为,施克戎解释道:“那些打扮华丽的女人出身富商之家,虽有积蓄,地位却不高,借着选秀机会,寻觅有潜力入宫为妃的女子,结为义姊妹,不仅敞开宅院供其留宿,还会出资采购首饰华服,为她精心打扮,只盼其一朝中选,自己也变成皇妃的‘娘家人’了。”
这不就是兴国版“奇货可居”吗?只是这关系中藏着双赢的互惠,和一方算计另一方还是不同的。
“这种‘义姊妹’只要缔结,是终生有效的,她们真的会把彼此当做血浓于水的亲人。相传兴国陈贵妃就曾是没落贵族,选秀之时连车马都没钱雇,是一步一步走到敏都的。幸而被一位富商夫人看中,结为义姊妹,为之倾力助。而后一朝中选,后擢为贵妃,不仅母家跟着增光,连同那位富商也谋了个位同三品的闲职。”
其实前桥能看出来,女人间的互助同情在兴国也不缺席,只是实现的方式和想象中不同。帮助对方嫁入豪门虽不够先进,却也是当下环境中最简单直接的改变命运的途径了。
眼看着另一个女子也被满头珠翠的贵妇选中带走,前桥收敛了替别人担忧的闲情逸致,皱眉道:“所以我们要住哪里呢?”
“再找一找,总会有价格不那么离谱的旅馆吧。”
其实她们早该想见,若还有这样的旅馆,此地就不是信奉“无利不起早”的兴国了。在敏都周边不起眼的小店都宣称满员后,前桥决定放弃。。
“看吧,这就是兴国的待客之道,让我第一日来此就露宿街头。”
她已经接受命运,可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张策突然支支吾吾道:“我……我或许能找到住的地方。”
前桥好像才想起他也是个兴国人似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迟疑道:“你是敏都人?”
“不不不,我第一次来敏都。可宗游哥跟我说过,他在敏都求学时结识过一位寡妇,那人对他很是照顾,说我若是有机会去敏都,要帮他带个好。我或许可以找到那户人家求宿。”
前桥眨眨眼。能借上张宗游的光,这实在是意外收获,对张策点头道:“你还记得地址不?”
张策记得,可他也是第一次来敏都,带着大家走了不少冤枉路后,终于打听到了具体的街巷。
那是毫不起眼的小巷子里最深的一户,门口的杂草长了好高都没人修剪,看上去不像有人居住。
然而张策敲门后,真有一个老太太出来应答。她听罢张策的话,又将前桥等人看了一遍,友善地邀请请她们进去。
前桥用生疏的兴语说了感谢,老太太笑道:“既是宗游的朋友,不必客气。这里许久不曾如此热闹了,有你们在,我也不算孤独。”
前桥只能勉强听懂一些字词,却能感受到语气中的友善。她们在老太太的安排下吃了晚餐,又去收拾老太太专门留给她们的客房。
这户宅院不大,一共只有两间,前桥等人又要挤在一处。她谢绝了老太太邀请她同住的美意,可那老太太还是放心不下,又费力搬来一个旧屏风,说男女有别,屏风内外不得走动,像防狼一样帮几个女生防着男子。
前桥满口答应,将老太太哄走后,笑嘻嘻地把成璧拽到自己这一侧屏风内。桃蕊早识趣地离开了,成璧羞得满脸通红,又知道此处不隔音不便说话,索性不开口,噙着笑将衣服脱了,搂着她钻进被窝。
肌肤贴合带来一阵舒坦,成璧暗叹出声,他知道今夜做不来什么,却忍不住同她亲近。两人无声地相吻,唇舌交缠之间,胯下硬物也在抬头,被前桥握在手中。
她脸皮经过多方磨练,如今与成璧早已不同,将那根硬挺的阳物放在手中摩擦,丝毫不避忌屏风外的人会听见什么。
成璧羞愧不已,也受用至极,不忍让她停下,只能不吭声地憋着。然而前桥愈发大胆,竟然分开双腿,想跨坐其上,吓得他连忙拦住。
“别,我们还是躺着吧……会被听到的。”
前桥附耳道:“那我们再等一等,等他们睡熟了,再……”
成璧脸腾地一红,想到她和梁穹自以为掩人耳目的那夜,尴尬症都犯了,连忙摇头拒绝:“不要。”
前桥已自动理解成害羞时的默许,耐着性子同他搂抱一会儿,听见屏风外传来轻微鼾声,知道时机已到,笑嘻嘻地让成璧躺好,自己去他脸上坐着。
其实成璧心中也在暗暗期待,可总担心被人察觉。欲念和理智在脑海中几番交战,他决定采用折中的方案——动作尽可能轻,憋着不出声,不叫旁人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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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璧的如意算盘打得很好,前桥也在极力压低声音,带着禁欲的放纵,让成璧也体会到一种别样的快感。
当充分舔舐阴部做好润滑后,他小心翼翼将阳物探入牝户,由她的身体寸寸吞噬。有段时间没尝到这等滋味,成璧舒服得一塌糊涂,沉醉在对方的体香中,深而缓地随着她的节奏律动。
只是前桥还不够满意,亲热间咬着他的耳垂道:“你别忍着,喘几声。”
成璧一边动,一边咬牙摇头,前桥抚摸他胳膊上肌肉的轮廓,又道:“那你叫叫我,好不好?”
成璧无语了,他就说梁穹怎么越叫越夸张,果然是为了迎合她的癖好。他不愿屈服,以吻封住她的口,下体仍旧胶合着进进出出。接连的刺激倒让前桥先叫出声,一边指引他抚摸阴蒂,一边哼哼道:“成璧,再快些……”他受不得这婉转命令,如其所愿加深加快,引来前桥气喘吁吁。
双腿将他牢牢夹紧,肉体拍击的声音随之放大,当成璧想收敛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收敛不住了。这场期待已久的房事将情欲卷起滔天巨浪,理智几经拍打冲刷,已所剩无几。
“仙儿,我在叫你,在心里叫你,”成璧突然在耳边轻声道,“我只是不说,但我心里一直一直唤着你。”这声表白引来她的一阵颤栗,将成璧紧紧拥着,他的吻细碎地落在脖颈,摇晃的身体将理智再次颠簸出局。两人四肢交缠,口舌相噙,淫水沿着冲捣的路径混在一处,几乎所有部位都在合而为一。
前桥在高潮时抚摸着他的卵袋和乳头,专挑敏感之处下手,成璧也最终不负所望,急喘着将精液喷出,接着就听见前桥嗤嗤地笑。
“你啊,你迟早憋出毛病来。”她在成璧屁股上一拍,清脆的声音把成璧吓得一个激灵。
“……你做什么?”
“拍拍你。”
“别闹,声音太大了。”
“大么?”前桥笑着耳语,“小郎君,你刚才喘的时候,声音和它一般大。”
“真的假的?”成璧知道她大概率在骗人,可还是紧张起来,前桥笑道:“你同我好光明正大,干嘛避着他们?”
成璧微微一顿,将头埋在她颈窝处,声音也闷闷的。
“因为私心里觉得,我们的爱和欢好,都只属于我们两个。”他浅浅一笑,带着羞赧道,“只有这个时候,特别想和你去没人的地方待着,假装他们不存在,我是你一个人的,你也只是我一个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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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庶卿:众男嫉余之频次兮,谣诼谓余以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