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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路见状和他打了个话：“你好，我叫林路，请问你是？”
“齐询。”青年看上去皮肤苍白，面无表情的模样像极了山神庙里的神仙塑像，如果在他的唇上涂一点润色的胭脂，林路觉得他似乎可以成为以前旧时候地主们会喜欢的咿咿呀呀的戏子。
“你的住处在上面一些，你跟我来吧。”
林路把人带出了小土屋，李茉和他打了个招呼，做了个约定希望林路能在第二天带他熟悉一下工作。
看着眼前漂亮女知青的温柔请求，林路当然没好意思拒绝。
齐询跟着林路一起出来的时候，林路把他带到了接近后山的一处小茅屋。
“这里之后就是你住的地方了，因为女同志比较柔弱嘛，那边比较好的位置就先让给她们了，男同志先忍一忍，等到年底分东西了，一定给你换一处好的。”
林路很担心这个公子哥儿会闹脾气，熟料他点了点头之后就没有其他反应了。
“对了，这里偶尔可能会有一些声音，你别在意，就是一个痴儿。”
“嗯。”
这是齐询第二次听见这个痴儿的事情。
入夜时，他听见了一声阿妈。
很轻，很弱。
齐询的手里捏着一个温热的土豆，是林路送过来的，还有一碗糙米饭，齐询吃了几口就没再吃了。
他打开窗子，初秋的簌簌冷风吹得人清醒了几分，他向黑暗瞥去，看到了一双黑亮的眼睛，像一只被抛弃的小狗。
她闻着香味来到了窗沿下，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手中尚未剥皮的土豆。
他能够清楚看到她嘴角的晶莹。
真的是一只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