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华流年尸块(高干)

12 一百万一千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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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予在听到陈照识也在这的时候,心里悬着的石头是放下来的,他的酒吧离这就不到五百米。

她扯着阮恩的手一路跑过去,看到他在卡座上瘫软的样子,才彻底放下心来。

她穿过人群走到陈照识身边,挤在他那条沙发上。

“你咋满脸是汗,这小妆真漂亮。”陈照识永远那股不正经的味。

原予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取下手腕上的头绳,拢住了头发,“这有啥吃的,饿死我了。”

“给我们小雀妹妹上一碗香涟岛特色米粉!”陈照识像个店小二一样朝着里面喊。

酒吧里并没有做米粉的厨房,陈照识踹一个小马仔跑去外面的米粉店里打包带回来,他回来时手里就只提着一份米粉,又被踹一脚。

“你长不长点脑子,我们这两个妹妹你买一份回来给谁。”

小马仔转身又要往出跑,被阮恩拦住,

“不用不用,我减肥吃不了一份,我和圆圆姐吃一份就行。”

她走过去接过小马仔手里的米粉,还对他说谢谢,陈照识又在那边摆谱,

“赶紧谢谢人家妹妹啊,还让人家谢你。”

“谢谢姐姐,谢谢姐姐。”

小马仔忙不迭跑走,原予将桌子上的打火机扔到陈照识身上,马尾的低端拂过他的肩膀。

“你喝多了吧,少说两句。”

“快尝尝,好不好吃。”

京阳天天有风,吹得人站在街上颤抖。

钱途找到个司机的工作,也算摸上豪车,老板去里面喝酒,他蹲在外面抽烟。

口袋里就剩一支烟了,他没好意思和老板提预支工资的事情。

他赚不到钱不敢回家。

口袋里的手机一响,任笙说她今天出来当服务生,不回家了。

他继续把烟屁股抽完。

任笙发完了消息也睡不着,躺在酒店舒服的大床上舒展身体,回想着在宴会厅里见到的女人,在手机上搜索。

不难找到她,最近很火的一个网红。

任笙一夜没睡,搜到了全网关于她的消息,她并不是现在包装的富家女,当年也是个外地过来的小土妹。

任笙好像有了新的方向。

阮恩平时下午两点之后就不会再吃东西,也不会觉得饿,她把米粉放在了原予跟前,看她咬了几口之后,突然也馋了,

“姐,给我夹一根,一根就好。”

米粉滑滑的,原予试了几次没成功,抬起身让她自己趴过来吃,阮恩做了延长甲,连筷子都用不好,一条米粉还没沾到她的嘴唇就掉下来,重新滑进碗里。

“你这是吃还是吐啊?”

调侃的声音在脑袋后面响起,阮恩笑的时候更握不住筷子,旁边一个男人看着同一根筷子在两人手里倒来倒去,皱着眉贴在陈照识身边,

“你说这男女的嘴还不一样啊,我女朋友那是我碰过的东西一口不吃,和她闺蜜在一起恨不得共用一个胃。”

“你看我是女的吗?”陈照识把他推开。

米线很快见底,还剩半碗汤,刚刚出去的小马仔踩着时间跑进来,将东西收走。

陈照识打开的窗子,海风吹着他周身的酒气散了不少,人也清醒了,拉着原予就要往外走。

“干嘛,去哪啊?”

“带你看看哥这两年打下来的江山!”

走到酒吧门口,刚才的小马仔给他看着外面闪亮的新摩托,陈照识取出一个头盔扣在原予的脑袋上,抓着她提上摩托。

“害怕就抓着我的衣服。”

听说少爷们还没成年时最喜欢玩的就是摩托,驾驶证的可操作空间大,省的家里总唠叨,年纪小时又喜欢这种刺激,摩托车极速兜着海风,原予眼前模糊一片,摩托停在一个正在施工的楼盘外,陈照识调整车头的方向,直接顺着搭起来的一块木板直接冲上二楼。

原予倒不是害怕这些,她以前玩的也挺花,就是刚吃完一碗粉,肚子不太舒服。

陈照识推着她走到二楼边缘,像帝王一样挥舞着手臂,从左到右,

“看,这是我这两年打下来的江山,很快这里就要拔地而起一座全国最高楼,写上我陈照识的名字。”

他的声音听起来空空的,被风一吹还散了不少,原予往边缘走两步,借着工地留的灯朝下看,

“那下面一个个的是什么东西啊。”

“那个啊,祖坟。”

陈照识拿过地上一个强力手电筒朝下照,巨大的空地呈现天然的土黄色,却布满了一个挨着一个的深坑。

“这都是墓?这么多,都空了?”

“以前他们香涟岛那个什么世家的祖坟在这,不过他家早就不行了,儿子祖宗,一个都保不住,都是我的了。”

下面的暗光,上面的强光,地面上规整的墓穴口在原予眼中变得模糊又扭曲起来,从上往下看任谁都会恐惧,土黄色的地,像一块展开的皮肤,千疮百孔,不断的流出淤血……

原予低下头,控制不住地吐出来。

闹着她胃不舒服的东西吐出去,脑子便清醒了,她蹲在地上看陈照识,突然感受到他的悲伤。

“不开心啊。”

“哪能开心得起来啊,爹不疼,公司不给我,娘不爱,出多大的事情都不帮我,我以为我终于有能力拿下了一个项目,结果他告诉我,这审批,是言哥带的一个徒弟做的。”

原予半个月没听到这个名字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一个站着一个蹲着,直到头顶的强光熄灭。

“原予,我现在花钱都不知道花在哪。”

陈照识的背影融在夜色中,和海平面对齐,他两只脚岔开,任由海风抓着刘海抽打眼睛。

“但是我也成了,我的酒店公寓是大空项目头一枪,所有人都要知道我的名字了。”

“什么大空?”

陈照识回身,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将原予拉起来,推着往下走,

“你家那男的负责的一个大型项目,干什么的都有,你回去也找他要点好处。”

依旧是他给原予戴好头盔,又在头顶拍拍,

“以后自己千万别骑这东西出去,我有个表妹,在国外的山路骑车飞出去了,死了,尸体七零八落的在野山头,爸妈都疯了。”

“什么……”

他不给原予思考的时间,车子直接蹿出去。

回到酒吧,谁也没问他们出去干嘛,舞厅里的音乐声依旧劲爆,最后排喝多睡觉的男人爬起来,举着手边的一个白色小包,

“这谁的包,里面手机响了一个晚上了,震得我头皮发麻。”

“我的我的,不好意思。”

阮恩跳起来接过,嘴里念叨着“谁啊应该没人给我发消息……”

“怎么了?”原予走过来。

阮恩僵在那不说话了,把屏幕朝向她,是刚刚曝光黑店的动态。

如今她的粉丝活跃度相当高,动态发出去五分钟就积攒上千条留言,不少人跟着附和在店里遇到的不公平待遇,结账前还被威胁在店里完成好评才能出门。

可惜不到十分钟,这条动态就被禁止回复,又跟着隐藏为尽自己可见,几个不同的账号分别给阮恩发私信,威胁她已经定位到她的手机,人在过来的路上,胆子大就报警。

阮恩吓得把手机扔在地上,捂着嘴哭了出来,好几个怜香惜玉的上前看,火也都被点起来。

“好家伙多大的口气啊这就威胁上了,信息留着,还有几天老林要来了,我看他能翻出什么花来。”

原予一直安慰她别怕,坐在阮恩另一边坐在角落里的女人听到他们说的话,突兀的笑出声,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

“老林,他有个屁用,他就会在镜头面前说大话,实际上他侄女的老公都处理不了!”

热闹的气氛突然变成居委会调解办事处,吧台后的陈照识举着个玻璃杯砸在台子上,

“干什么,我这是解决你们家庭纠纷的地方吗,眼泪都给我收回去,喝!”

换了首更劲爆的音乐,场子再次热起来,夹杂在嘈杂人群的喊声中,原予听见坐在地上的女人自言自语,

“这结婚啊,就要门当户对才对。”

“现在才明白啊,晚了。”她弟弟接话。

原予站起来走到吧台,第一个给陈照识捧场,拿过一杯不管什么东西的酒,仰头倒进嘴里。

“慢点!”

来不及了,酒精麻痹神经,杯子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隐藏在人声叫喊中。

任笙第二天下午结束工作,和同样休息的钱途出来逛超市。

“你说那个大棒棒糖里是什么?我从小就想知道。”

“糖呗。”

“我们买一个尝尝的。”

他从手机里抬起头,

“好啊。”

陈照识拿着自己的杯子让原予尝他新调的酒,舞厅中间又哗啦啦走进来一堆人。

“陈哥。”

说熟悉也有点印象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原予比陈照识先抬起头,一张发福的脸立在眼前。

“这是,李青山?”

“你认识啊,哦对,你还追过他呢。”

“他现在怎么胖成这样。”

“你出国的时候没看新闻啊,嫖了,被抓了,封杀了。”

她和陈照识当着李青山的面肆无忌惮的讨论着封杀艺人的黑料,全然不顾当事人的心情,等到阮恩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当年也红极一时的偶像男演员,吓得惊呼一声,

“我的天他现在胖的脸有原来两个大!”

“岁月啊。”原予感叹一声。

“怎么你们两个在一起过啊。”

“不是,我也年少轻狂过,把他当成偶像追过,我只能说,有些人混到现在,是有原因的。”

原予年轻时的壮举数不数胜,其中就包括一个她十四岁的时候去参加刚刚爆火的李青山粉丝见面会,先是在外场花大价钱买了签名指定明信片套组,又在场馆里排了四个小时队,到她签名时天都黑了,她没看清李青山在明信片上画了个什么鬼画符,只看见李青山朝她翻了个白眼。

那时她正叛逆的年纪,做什么事情都不考虑后果,握着手里那不值两块钱却卖四位数的明信片,又接过他刚刚签好的那一张,一起撕个粉碎。

场馆里保安的眼神也要把她撕碎,但和原予一起去现场的是时刻保镖不离身的京阳小公主吴瑞竹,保镖护着她们两个安全的出来,在附近闲逛的陈照识也跑过来。

李青山是陈照识家娱乐公司的艺人,为了保住当年最值钱的摇钱树这件事当然被压下去,但陈照识是真的跟在原予身后给她当了两个月的小弟。

“后来我想想,可能是我没有流露出特别崇拜的神情?不应该啊,我当时还是挺喜欢他的,就是想不通啊,为啥那么多人他就只朝我翻白眼,我这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的,难道说因为我没有往他手里塞房卡?”

原予又翘着腿和阮恩从上到下的比划了一下自己,阮恩立马附和,

“我圆圆姐这么漂亮,怕不是有些小丑故意引起注意呢吧。”

“就是,活该翻车。”

陈照识更是狠狠的吐了一口,他对他的怨气更大,李青山去年被封杀,公司立马和他撇清关系又狠狠的踩了一脚,过往的黑料也都洒了出来。

李青山今天出来就是为了舔各位少爷的,他们说的再难听也不敢反驳一句,他身边站着的女人将他推到了一边,给陈照识递了一根烟。

这个原予也认识,童星,比她大一岁,小时候她还看过她演的戏。

“这个我知道,也被封杀了,代言假面膜吹成分功效,好多人上当了。”

阮恩在原予耳边科普一句,突然话题一转,

“姐,他为什么叫你小雀啊?”

她问不完的问题,原予简单回了一句,

“家里根据老家习俗取的小名。”

“哇,好可爱诶。”

原予重新看了一眼这个场子,还真有不少明星,跳舞的,唱歌的,还有两个弟弟坐在那陪姐姐玩的。

“我们网红群里也有报价,就是这种场合过来陪少爷小姐们玩的,唱歌跳舞陪玩游戏,一场下来能赚不少呢,我以为只是网红明码标价,没想到这些明星也没比我们高贵多少啊。”

阮恩觉得自己还是见识太少了,果然金钱面前大家人人平等。

她又往原予身边挪了挪。

跟李青山他们站在一起的是一连几个被封杀没法露脸的明星,听说他们最近到处跑少爷们的酒局,男的女的,可这有钱的就钓。

对面沙发上一个哥们喝大了,拉着个男明星开始上课,嗓门又大,舌头又硬,

“现在还追你们这些人的粉丝图什么啊,不就图你这个人吗,那都是有钱人,你自己开个店,定个规则,消费满多少,给签名照,满多少,给合影,满多少,给语音,满多少,和你见面摸摸小手,挣钱都不会,傻子。”

他们虽然各种饭局上叫明星出来一起玩,上个床打个炮带出去吹男朋友女朋友的更多,但是原予还没见过有一个人能和他们结婚的,陈照识有句话说的好,明星就应该和明星在一起,谁也别嫌弃谁,反正都一样恶心。

他们回来后,刚刚那两个拉着年轻弟弟玩游戏的姐姐在发泄。

“男人不就是这样,平时说着好话哄着你,一旦碰到他的利益了,就毫不犹豫的把你摘出来,还要把过错都推到你身上,站在道德制高点上职责你,那又不是我妈我上赶子去说什么话,他这种人身边的女的,多殷勤一点那所有人都认为她是想要嫁给他,我又不想和他结婚,我管他妈怎么想。”

一头及腰长发的姐姐指着鼻子将在场的几个男人全都骂了一遍,又把找她的电话挂断,眼睛里含着泪水仰头连着干了两杯酒。

原予想起来了,这个姐姐是当今最高领导人老林弟弟的大女儿,在她出去上学之前就在和一个没有背景的男人纠缠,听说不顾家里反对和男的结了婚,连孩子都生了。

“那个男的,别提多不要脸了。”

说话的是女人的弟弟,和她张着同一张脸,表情却是调侃的,丝毫不见心疼姐姐的痛苦,

“他给我爸妈写信,说是你家闺女对我上头,不结婚对她名声不好,而我家并不是这个媳妇不可的,我爸把我姐的生活费减半了,他居然还有脸上门要钱,也就我姐那缺根弦的傻脑子现在才反应过来想甩了他,结果你看看,狗皮膏药甩不掉了吧。”

“原予,原予!原予人呢?”

晚会后台,舞台统筹大声的呼喊着她的名字,原予从化妆间化妆桌和墙中间的缝隙里站起来,最后一次用力的敲了下胀到发疼的头。

她从酒吧回来的第二天直接睡到中午,一个头胀成三个大,耳聋眼瞎,看到听到的世界全部模糊,好不容易坐起身,心脏砰砰砰地砸。

眼前的白墙会发出旋转的光,嗓子干得像是把墙灰刮下来咽进肚子里,原予一路扶着墙走到彩排区,抓着人就问,

“我现在看起来是不是脑袋特别大。”

被问到的人奇怪的看了她一眼,摇头,

“你不舒服吗,脸色很白啊。”

“没有,没有。”她又扶墙走了。

下两个节目是她的奔月,工作人员最后一次调试威压设备,将她带到地下升降梯上就位,原予紧紧抓着苏云的手,小心地走过去。

“好了好了,没事,”苏云以为她是紧张,顺便还抓下她一直摸眼睛的手,

“你怎么还摸呢,一会妆摸花了,上面有好几台机器对着你的脸,别以为下面领导看不到。”

原予把手缩回宽大的袖子中,舒展脸上的表情,

“所有领导都看着吗?”

“不是所有领导,”她一顿,“还有他们的家属,夫人,孩子。”

距离原予上场只有一个节目,苏云站到身后帮她舒展肩膀,

“别紧张,内部活动,没什么大问题,阅兵你都完美把握,还差这小意思吗。”

正式演出,下面吹唢呐的老哥用了两倍的力气,音乐声响彻云霄,挂在假月亮前的原予什么都看不见,耳边连海风都听不到,她完全凭借着肌肉记忆展开巨大的水袖,比划排练无数次的动作。

像是被罩在真空中的几分钟,落地后她任由着几个人将她扶回后台,拆掉灯带。

“妆不卸吗?”她嗓子沙哑地问。

“不能卸啊,一会儿还有集体谢幕呢,你得站最中间。”

晚会搞得还算过得去,所有参与演出的人员都发了证书,轮到原予的节目,拄着拐杖上来的男人身旁还跟着一个扶着手臂的助理,身旁的搭档抓着原予的手摆到合适的位置接过证书,她鞠躬后又抬头一看,一双和言雨楼相似的眼睛从她身边划过,笑眯眯的拍了她的肩膀。

原予抬起头朝舞台下面看去,眼睛还是看不太清楚,分不清男男女女。

晚会结束后还有内部酒会,一部分人被筛选掉已经回宿舍,原予是被苏云特别打过招呼要留下的人,先在卸妆洗澡,又换上礼服去酒店,她到那里的时候,酒会早就开始。

走进宴会厅的大门,苏云拿着麦克喊她名字的声音笼罩在头顶,她被拉到台上做表扬,夸她胆子又大又厉害。

坐在最中间的老林喝得满脸通红,他左手边的侄子侄女朝原予一笑。

老林眯着眼睛看她一眼,转身对着他身后的男人,

“小言啊,这你负责的部门,给这姑娘来个表彰。”

然后一副随和的样子对着原予,

“想要什么找言主任啊。”

苏云掐了一把原予的胳膊,让她赶紧道谢,原予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拉着上台又下台,绕到后排,几个人围上来七嘴八舌,

“你们听说过这个人吗?这言主任是干嘛的?”

“我不知道。”原予低着头。

“今天晚上风太大是不是在上面吹得头疼了。”

方惟昭放下手里的酒杯给她揉揉太阳穴,原予打断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没事,就头有点疼,我坐一会。”

她独自坐在角落,身边围着的人散开,目光所及之处依旧浑浊一片。

“我们小雀妹妹今天真是美啊,我都没词形容了。”

陈照识过来,坐在她身边,还压住她的裙摆。

“你怎么在这?”原予从礼服口袋里摸出手机。

他仰着下巴让她抬头往远处看,那晚在酒吧里的妖魔鬼怪今天都换上西装礼服勉强维持人形,各个贴上假笑的脸皮。

“都是跟着自己爹妈出来混的,别把我们想的太厉害,靠自己现在全在地里挖土豆呢。”

“哪有。”

原予在手机上敲敲打打,而后眼神继续在会场里转,陈照识喝空自己酒杯里的酒,抓着她的头转向一处,

“别找你那老头子了,先看看这边。”

言明的拐杖靠在沙发扶手上,身旁的女助理帮他拿着个茶杯,他笑了一声,对着对面的小辈,

“最近身体不好,带着个照顾的,年纪越大越惜命了啊。”

“也是巧了,还真的就排到他给你发证书,有缘吧。”

原予没回应他的调侃,反问,

“那个女人,我好像看过她演的戏。”

“嗯,沈君怡,以前挺出名的呢,你老公公的六姨太。”

“啊?”

“啊什么啊,你见过的你忘了,那个小姑娘,言二苗,她的二女儿,不过你出去的时候又生了个老三,听说也是女儿。”

“嗯……”

原予不再看那两个人,也摆脱不了耳边聒噪的声音,

“你婆婆没来,她都有二十年没和言明一起同框出现了。”

“你和我说这些干嘛。”原予扯过被他压住的裙摆,往一旁移一个位置。

“你们家的事这么复杂,你都得了解了啊,不然……”

“你能为你说的话负责吗。”

原予没恼也没激动,甚至没看陈照识,很快他便败下阵来,起身让位置,

“我就知道你们俩闹别扭的时候永远拿我出气,来来来,你们俩的事自己解决啊。”

他拉着言雨楼坐在自己刚刚的位置上,转身深藏功与名的抖着肩膀离开。

“你干嘛,有事吗?”她依旧目不斜视,只是闻道了他身上的味道。

“领导让我给你表彰,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