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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屋酱所属的事务所收到来自○○○社长的邀约。
○○○社长想带屋酱去逛街。
请问社长您预算的费用是多少呢?事务所负责人堆起笑脸。
一切好谈。
那么社长您想让屋酱带什么跳蛋上街呢?
跳蛋?○○○社长难得皱了眉头。
屋酱是「花园」所属的跳蛋宝贝呀!带屋酱上街就是要指定跳蛋种类啊!
这样我们才可以依照社长您的喜好来收费……啊,不是!是依照社长您的喜好来安排行程!
是喔?○○○社长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带什么跳蛋好呢?○○○社长陷入沉思。但他也没有思考太久,很快就选定了跳蛋种类和啟动条件。
堂堂○○○社长怎么会选择这种初阶跳蛋?这……
但是○○○社长决定的事情谁也无法违抗,因为一直有传言说○○○社长其实就是「花园」的老闆。
当然也有人说「花园」的老闆有好几位,而○○○社长只是其中之一。不过无论如何,○○○社长明示在台面上的资產多到难以计数。
屋酱所属的事务所负责人把这一切转达给屋酱知道。
屋酱一脸不悦。
「这是人情,不得不去。」负责人说:「我们也很为难,但是社长帮你挡下了违约金,连带的留给我们事务所一条活路……」
那天的事屋酱也有在反省。本来她只想一个人背债,因为她已经习惯一个人背债。但是她已经进入「花园」,她表现好的时候「花园」会因此得利,而当她闹出大问题的时候负责打理她演出的行程的事务所有可能会因此倒闭。
想一想真的是好险,要不是○○○社长挡下违约金,事务所真的会倒闭。
这种事屋酱从来没有去想过,但现在这是进入「花园」的她不得不去思考的。
而且「花园」里的处世之道,这也是现在屋酱所要学习的。负责人说就像芙若拉每次演出成功时都会到○○社长的包厢里去进行答谢一样,一方面牢牢揽住恩客,一方面也用赚来的出场费养活事务所之类的。要是屋酱也能够牢牢揽住○○○社长……
好了,跟○○○社长出去的事情真的是在还人情,这件事屋酱已经明白了。
但是为什么社长会选择这种跳蛋呢?屋酱真的猜不透。
屋酱又怎么会在进入「花园」之前就背债呢?她不是○○钢琴大赛和○○○钢琴大赛这两个顶级国际音乐赛事的冠军吗?
没错。因为就算拿到国际音乐比赛冠军也赚不了钱。因为钱全部都在「花园」里。国际音乐比赛只剩情怀和情操。
这一切要从「花园」出现之后的现代价值观改变说起。
「学习音乐的小孩不会变坏。」在过去,家长们总是和顏悦色的说着这句话。
但现在从家长们口中气急败坏吼出来的是:「不准学音乐!学音乐的都是坏小孩!打从一开始就是坏小孩!」
因为学音乐的女孩在步入社会之后,都有很高的机率会落入「花园」之中。因为贫困。因为「花园」的存在吸纳了无数的资源和资金。
最重要的是:「花园」里的交易模式摧毁了古典乐一直以来崇高的形像。
于是家长不再送小孩去学音乐,教授音乐的老师就失业。
没有人学音乐,参加音乐比赛的孩子水准也不高,社会投入到音乐比赛的资源也愈来愈少。
学音乐变成一件没有人看好,而且代价又高昂的事。
但总是会有小孩带着天份出生。她们可以在轰轰运转的空调里听见特别的音程,可以在急驶而过的车辆身边发现跃动的音符,当她们接触到真正的音乐时……她们挡不住那股最原始的衝动!
「妈妈!我想学音乐!」
「可是学音乐很贵呢!」屋酱的父母这样对屋酱说。
「不过没关係,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又有人开始教音乐了,只是开价愈来愈高。」屋酱的父母做好就算背债也要让屋酱一圆梦想的觉悟。
虽然「花园」也大张旗鼓的招收想学音乐的女孩,而且报名参加还可以拿到一大笔钱……
但因为那是在卖女儿,所以屋酱的父母无视「花园」开出来的条件,而去找到了市面上真正在教音乐的人。
总是会有热衷于復兴古典乐文化的人们在奋斗着,只是人家教课也是要生存。
学费并不便宜。
「第一堂课免费,我们去试试看吧?」屋酱的父母打听到这名音乐老师打出了第一堂课免费的旗号。
就算不是免费,屋酱的父母也愿意付担,只要屋酱能因此开始学音乐。
屋酱很幸福。她有一对开明的父母,能够无视于现代社会扭曲的价值观,替屋酱找到真正的音乐老师。
「第一堂课真的免费,因为我们只教授真正有天份的孩子。」屋酱的音乐老师这么说。
屋酱真的很幸运,她有一对开明的父母,而且还让她遇到真正好的老师,她的天份得到开啟。
但屋酱的父母就不像她那样幸运了。
「努力工作就能还钱」的想法好像不适用于今日社会。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债竟然还可以愈还愈多。
就在屋酱凑足旅费出国比赛那天,屋酱的父母因为工作过度而病倒了。钱一直都还不完,就算屋酱后来拿到两个国际音乐比赛的冠军也没能还得起钱,接着更为了医治父母而筑起更高的债台。
「你想要还钱吗?」事务所的负责人循线找上门。屋酱眼看走投无路,她把心一横就签下由「花园」拟定的契约,成为事务所专属负责的跳蛋宝贝。
「花园」拨出款项,屋酱立刻就把欠款还清了。
没想到屋酱的父母听说欠款还清了,不用继续背债了。又想到屋酱是两个国际音乐比赛的冠军,他们松了一口气、露出安详的微笑,竟在夜里相继过逝。
遗憾的事情发生了,屋酱却没有时间悲伤。「至少,他们在临走前睡了一个好觉,不用再担心欠款的事。」屋酱这样安慰自己。她还得登台,她还得赚钱处理父母的后事。
因为和「花园」签下的契约并不包括处理后事的费用。因为就算「花园」再怎么神通广大,也没有能耐预知憾事什么时候会发生。
上台吧。
然后,屋酱透过演出所得处理了父母的后事。
屋酱已经有了觉悟:从今以后也要继续登台演奏,不然失去音乐的自己将会变得一无所有。
然后,进入「花园」的屋酱得到新的体悟:
男人,全都是色狼。
社会上,全都是败类。
其中最糟的就是「花园」了。「花园」里,全都是变态。
于是,对于身边一切事物都失去信任的屋酱眼神愈来愈冰冷。
但是映入屋酱冰冷眼瞳之中的景像真的是如此吗?世界真的如同屋酱想像的一样冰冷吗?社长今天要带她去逛街。
逛街有什么好玩?社长不过是个男人,不过是社会上的一份子,不过是来到「花园」里寻求「娱乐」的变态。
屋酱塞好跳蛋,穿好衣服,她在颈子上系上薄如丝带的黑色智慧型项圈。
「没有人会在约会时穿上全黑的衣服!」事务所负责人极力推荐屋酱换上短裙和制服,因为以屋酱的外貌和条件来说,穿上女高中生制服永远不会过时。
屋酱听完负责人的建议之后,甚至还在身上加了一件长袖袖口和背后都绣有蕾丝的黑色小外套。
助理眼看屋酱不为所动,改而向屋酱推荐起黑色及膝裙搭配荷叶边袖白上衣的必杀组合。「这样就完美了。男人最吃这一套。」
但是屋酱很坚持。屋酱决定好的事,谁也无法改变。于是屋酱穿着一如既往的黑。长裙及膝。差别只在于这件连身裙的上身附有荷叶边装饰,而不是平常登台的演奏服。
裙子穿起来很柔顺,但是穿在身上总是会带来些许的「触感」。因为跳蛋宝贝上街的时候视同演出,是不穿内裤的。
不能穿内裤是规定,而穿上这件及膝裙是屋酱自己的决定。但哪一次登台演出的时候不是这种轻飘飘的「触感」?
没有时间了。事务所带着屋酱来到指定地点见到○○○社长。
「屋酱就交给您了,请您多多关照。」
社长点点头,也不去特意关注屋酱,他神色自若的调头就走。
受到冷落的屋酱心里一阵彆扭,但就好像有人在她的颈子上系了一条线,透过薄如丝带的黑色智慧型项圈牵着她走一样。股间又给塞了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啟动的跳蛋。屋酱本来毫不在意,但是她现在给弄得好紧张。
屋酱跟在○○○社长的身边若即若离,耳根微微的充血涨红。
社长穿着西装,而屋酱像往常一样穿着黑色的及膝长裙。两人之间微妙的距离感和明明同色系却又不相匹配的装扮让他们看起来不像父女,不像朋友,不像恋人,不像主僕,更不像恩客与应召女郎。
屋酱也不知道两人之间的关係到底算什么。
社长走在街上只是随意漫步,他一派悠间的绕过种植在人行道上的枫树。屋酱也走着同一条路,但她不小心踩中地上乾枯的落叶。落叶在她的鞋底发出硬质的乾裂声,屋酱听了之后不忍心再踩到它们。
仔细一看,地上还有枫树落在地面的黑刺球果,屋酱小心翼翼的闪过它们。
屋酱本来提心吊胆,现在反而觉得好奇怪。社长随意漫步、从不看向地面,却总能闪过落叶、避开枫树落在地面带着刺的黑色球果。
屋酱一边走,一边注意社长的一举一动。社长走得很慢,偶尔看见屋酱跟在身边縈绕,却只是露出「原来你也在这里啊?」的奇妙表情。
社长真的很奇怪。屋酱跟在社长身边,实在摸不清社长想要让她做什么。
男人带着跳蛋宝贝上街就是想玩弄她们啊!也许是在人多的地方,也许是在人少的地方,他们总会在跳蛋啟动的那一瞬间笑出来。但至少这件事到现在还没有发生。
股间是给塞了一颗跳蛋,但也不知道那颗跳蛋什么时候会啟动,啟动的条件又是什么。
屋酱不作多想,她只是迈开双腿跟上社长的脚步。
关于那颗跳蛋,屋酱也只知道那是一颗草莓跳蛋,啟动的模式只有一种,只会对一种讯号做反应。
○○○社长实在很无聊。因为○○○社长明明就懂玩、又有钱,却只花了这么一笔小钱。这笔钱能买、能用的全都指向最基本的跳蛋款式。
对屋酱来说,她不认为这颗跳蛋能给她带来什么不一样的刺激。她没有那么容易被攻略。要不是○○○社长懂玩,哪能在那天晚上设定好c型跳蛋来攻略她?
也因为社长真的懂玩,所以这样到底有什么好玩?
如果社长送来的跳蛋无法造成屋酱违规,那么屋酱也就不可能面对要被惩罚的情况。社长好奇怪喔,屋酱确信她的项圈不会变成红色。那么今天不就只是单纯出来散步了吗?
以屋酱的立场来说,这趟行程是无聊的。以事务所的立场来说,这趟行程是赔钱的。因为这个跳蛋配不上屋酱出场的价码,屋酱这趟行程可以说是少赚的多了。堂堂○○○社长竟然做这出种莫名奇妙的事,所以负责人在知道○○○社长要塞给屋酱的是这种跳蛋的时候才会觉得难办。
可是事务所又不好多向○○○社长收钱,因为屋酱今天跟社长出来是来还人情的。
难道社长真的是间间没事想找她出来约会?可是屋酱决不会承认这是一场约会,她也不觉得社长这种行为是在跟她约会。
既然无事可做,那就可以採取一些行动。出门前,助理曾叮嘱屋酱一找到机会一定要做到一些事。可以先从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说起。
「哎哟!社长!您平常都走这条路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