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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殿下有些局促地将奥利恩推进房间里,而后快速将地上的衣服拾起穿上。而神官大人强迫自己无视房中奥利恩不满的呼喊与抱怨,那下贱的非人生物的确有一副好嗓子,仗着天生的优势勾引王子殿下神魂颠倒也的确是他的本事。
艾德里安内心里几乎是用各种羞辱人的话在王子殿下与奥利恩都不知情的情况下将他骂了个遍,就连回过神来的他自己也不晓得自己居然通晓大量的粗鄙市井的骂人话,更是憎恨起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来。阿尔维德比从前更要胆大妄为,怕不是那非人生物令他色令智昏,满脑子都是下流情事。
平日里那些流言蜚语他自然可以做到不闻不问,可如今这两位都不知廉耻地登场入室,更擅自夺走了属于自己的东西。
那他索取赔偿应当是合理的。
矜贵高傲的神官大人眼神看向正在整理衣装的阿尔维德,大手有些慌张地扣上扣子。丰满的胸肌上不知是谁的手印,虽在蜜色肌肤上不太显眼,可神官大人眼睛可尖了。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心里却是在暗自评价面前这位尊贵的王子殿下有多么的淫乱。
这的确是,因为胸肌日渐丰满。阿尔维德又有些着急,里头的奥利恩还不断地撒娇尖叫着要出来,他手忙脚乱的手上动作更是将那两团软嫩的乳房聚拢,不禁令人浮想翩翩。错位的纽扣勉强扣上,搞得衬衫皱巴巴的,就连一点王室贵族的礼仪都不复存在了。艾德里安有些鄙夷地盯着他的胸前,呼吸微妙地加重了几分。
阿尔维德的确觉得胸前紧绷得厉害,仿佛下一秒自己就会撑裂那材质与手感都上佳的昂贵布料。但他现在无暇顾及,因为面前的神官大人以一种阴暗怨毒的眼神毫不掩饰地盯着他看,哀怨地就像是丈夫将财产和爱都给予情妇的妻子一般。他有些不自在地理了理自己的领子,轻咳一声。
瞧,这人作为一国的王子如今甚至连礼数都忘掉了,白日宣淫也罢,居然还如此不知检点地企图连他也一并诱惑,吸引他的注意力。
艾德里安收回目光,姿态高傲。
“看起来王子殿下很熟练啊。”
“……别捉弄我了。”
谁捉弄谁,又是谁在玩弄谁呢?!艾德里安当上神官后从未感到有如此庞大的愤怒在自己心中燃烧,如今倒是重归儿时般。当时自己只要一见到王子殿下与他人和睦相处就觉得怒火中烧,可要是他带着自己一起,心里又会涌上奇妙的甜蜜感。
“艾德?艾德?”
“请重复一遍。”
自从他当上神官,除了家人以外所有人都敬重地称呼他为神官大人,连青梅竹马的王子殿下都不再亲昵喊他艾德,转而和许许多多的人们一样使用了尊称。他从回忆中脱身,冷静地开口。
“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我不应该擅自挪用属于你的药坊,我向你真诚地道歉。”
阿尔维德以为艾德里安是在摆高姿态,于是又诚恳地再道歉了一回。神官大人默不作声,视线也从那丰满的胸口移到了药坊内部的格局与装饰。
全部、全部都不一样了。
他有些鼻酸,但还是强忍不落泪。
“我和奥利恩刚才……呃,他需要一间药坊。因为这里空置很久了…所以我——”
见阿尔维德有些窘迫,解释得也支支吾吾吞吞吐吐。艾德里安不再看他,冷酷无情地开口道。
“马上恢复原状。”
“就当作是借给我吧,神官大人。”
王子殿下都放低姿态并且诚恳地请求了。神官大人身后的随从们面面相觑,深怕自家主子这样的态度会使那位殿下不满。毕竟也是未来的国王陛下,现在的地建造新的药坊了。
“哼。”
他好久好久都没牵过王子殿下的手了,同从前那般温暖宽厚。原来是温馨浪漫的场面,可艾德里安不合时宜地想起这双手刚才是如何放在那个贱人身上的。他强硬地压制自己的怒火,埋藏在内心深处的阴暗涌上。
迟早要让这非人生物为他的高攀付出代价。
而阿尔维德单纯地想着自己又为国家节省了一笔钱,接下来的经费可以用作于购入新的材料与为军队添置一批新的武器了。
他丝毫不知道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
王子殿下低头看他,想起刚才无意间窥探到他脖子上朴素又老旧的项链。那是他从前刚学会打造首饰时送给艾德里安的第一个作品,他停下脚步,神官大人有些疑惑地抬头看他。
“怎么还戴着这个?这可配不上你如今的身份了。”
艾德里安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的锁骨处,明明自己都已经藏在衣服里面了,居然还被发现了。他满脸通红,像是发现了秘密而受到惊吓了一样,飞快地伸出手捂住自己的脖子。
“少管我的事。”
他故作镇定,可阿尔维德晓得他的脾性,那张小嘴可比军队专用的盾牌还要硬。
也很久没有到工坊了,之前他国进贡的蓝宝石被知道他爱好的父王赏给了他,似乎也还在宝库里没有用上。
就当作药坊的谢礼,不然神官大人反悔可就不好了。
婚期将至,阿尔维德忙得不可开交。他的两位得力助手却在这时候被神官大人派遣到了他那里,当然这也是经过他尊贵的父王所允许的。
这搞不好是艾德里安对他擅自借用他药坊的报复也说不定。
早该知道他小心眼。王子殿下叹息,他忙得几乎脚不沾地,一连几天都睡在书房或者是办公室里。要是在婚期前没有处理好,后续的蜜月旅行也会受到影响,他可不想被新婚妻子和她身后的另一个国家抱怨自己是个木头呆子,连新婚燕尔都无法好好陪伴妻子或是享受假期。
他的确猜对了,可艾德里安并不是在处心积虑地报复他。神官大人只是幼稚地想着要让阿尔维德忙碌得无暇顾及那嚣张跋扈得寸进尺的太子情妇与可怜的未婚妻公主罢了,趁此机会连身侧的两位得力助手也一并调走,让尊贵的第一王子殿下得自己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工作,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想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