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流年尸块(高干)

80 又兜转了多少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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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来晚了,他又整天接电话了,她晚上偷着跑出去喝酒说是导师的局,他半夜不睡觉拄着拐去外面晃,现在连今天又降了一度气温都能吵起来。

“没发现吗,我们就不能呆一起超过一周,不然得打起来,也就是你现在是病号,不然我非要和你b划b划。”

原予在床前张牙舞爪,抱着电脑去旁边房间,她马上期末考试,没工夫和他闹。

原予安静的复习到天黑,她伸了个懒腰,看向时钟。

“我去八点了,屋里那个不会饿si了吧。”

她赶紧跑过去推门看看,言雨楼活的好好的。

“今晚想吃什么啊?”她靠在门框上。

“不用了,不饿。”他眼皮都不抬。

“那我煮包方便面,不管你了。”

明明是x1了那么多知识进脑子,原予现在反而觉得更轻松,她哼着歌,看着咕嘟咕嘟冒气的汤底,下一秒被砸门一般的敲门声吓掉了筷子。

“谁啊?”她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陈照识他们,没事,开门吧。”

言雨楼自己不用拐杖就从屋子里出来,门打开,外面涌进来一堆人。

“言哥!好多了吧!”

最前面的老郝抬起手,手肘直接给了原予一个回马枪,她捂着冒金星的眼睛,抬腿就是一脚,对着老郝的pgu,

“我这么大个人你没看见啊,你怎么不一胳膊给我糊到墙里。”

老郝又伸手过来,被她挡住,她站在门边,看着屋子里呼呼呼涌入十多个人,全都自来熟的围在客厅。

“你们g嘛,上我家团建来了?”她手里还提着个大勺子,一副g架的样。

“这话说的,你们俩出不了门,我们不得过来慰问吗。”

“问个p,吵si了。”

她的方便面锅快烧g了,原予赶紧跑回去关火,面汤烧的一点都不剩,打着弯的面黏在锅底,把她的食yu一扫而空。

“真的烦。”

“小雀!过来喝酒!”外面有人喊。

“喝什么喝!”她举着锅走到厨房门口,“我马上期末考试了,不喝。”

看着摆满会客厅桌子的酒瓶,原予还是咽了一口唾沫,她自觉自制力不强,今天却看到了更差的。

“诶诶诶,你坐那g嘛,你吃药还喝酒,趁早出去外面路上躺着啊。”

言雨楼潇洒的开了瓶酒,给自己到了半杯,

“不用,我昨天开始就不吃药了?”

会客厅上的灯光偏柔和,散发着昏h的暗光,照得言雨楼今天看着莫名兴奋,原予端着锅回去,看着心烦,连面带锅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她从冰箱里翻出瓶饮料,抱着回屋,路过会客厅门口,停下了脚步。

她往里看,并没有人叫她,一个半大的男青年蹲在言雨楼左手边,喊他言爷,带着京yan口音。

是这样了,刚和他认识的时候,她总听错,那些京yan的口音的,他兄弟叫他言爷的话,她总是一次次听成叫原予。

初中毕业那晚的舞会她喝多了,摇摇晃晃走到言雨楼身边一pgu坐下,和他说,

“他们说我的名字和你名字的前两个字很像。”

但她不记得言雨楼怎么回了的,她又拉着吴瑞竹哭去了。

吴瑞竹现在早就到了落部北定居,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

原予抱着饮料去更深的院子,听不到他们的吵闹声。

她在屋子里呆到凌晨一点,悄悄回到前厅,前面的灯全开着,屋子的各个角落里都瘫软着喝醉的男人,她不去管他们,抬脚一个个跨过,走到言雨楼身边。

“你还清醒吗?”

他一下抓住她的手。

原予以为他要说什么,在他椅子旁边蹲下,他有些沉重的呼x1带着滚烫的温度洒下来,吹得她脖子发痒。

“说话啊?”

“你吃饭了吗?”他的舌头有些不利索。

“吃了,点了外卖。”

“嗯,我也吃了。”

“那回去睡觉?”

“不用了。”

“什么不用了,你是不是喝多了。”

她随口一说,他还真的“嗯”了一声。

“外面应酬还不够,回家也喝,你以前不是从来不在家喝酒的。”

“今天开心。”

“什么开心?”

他又不说话。

“原予。”

隔好一会,他很正式的叫她的名字。

“真稀奇啊,你还知道我叫什么呢。”一如既往的调侃的调调。

他没回这句,自言自语,

“我是个很无趣的人,是吧。”

“怎么了?”

“你说。”

“嗯,我说。”

原予从他身边起来,背靠着桌子,

“我同意啊,你真的特别无趣,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嗯……”

“然后呢。”

“没有。”

或许有什么话到嘴边,但他又咽回去,那就是再也不会说,喝多少酒都不会说,原予也不问,拉开一个趴在暗门前睡着的人,扶着言雨楼从储物间绕回卧室。

推开床边的桌子,再将他放在床上,原予借着窗外的月光和客厅里的灯光看着言雨楼的脸。

别的事情很难说,但至少在这床上,两人从第一次到现在,从来就没激烈过,平静得像是结婚二十年的夫妻yuwang来了交公粮,她还能说什么。

原予放下窗帘,关上房门。

今年又要结束了,任笙一条视频都没更新,她在互联网的世界里消失得无影无踪,很快同样类型的新人就顶替了她的位置。

整个过程不到一年。

她决定出去走走。

京yan下雪了,她在yan谷二十年没看到过的景象,不过两个冬天就看腻了。

她蜷缩在公园里一晚,这座城市的包容x很高,做什么都没人在意。

这就是我,在角落里奋力活着的那不起眼的几十年。

航班信息再怎么刷新也刷不出来,没有延误的信息出来,原予的电话也打不通,言雨楼还能保持着冷静联系人找人问消息,陈照识是急得在地上团团转,嘴里念叨的都是些没用的东西。

“你先安静。”

言雨楼看了他一眼,语意不明。

“什么?”

陈照识猛地转身过来,正要发火,看到了他手机上有个陌生的电话,

“你快接啊。”

“你闭嘴。”

他又重复一遍,在起身走到窗户边才接电话,那边人声嘈杂,却传不过来有用的信息,言雨楼应了几声之后,那边竟然传出一声尖叫,随后电话断线。

不用他再说什么,陈照识直接去联系他找的人。

玭琅乡战争结束后,国家加强对南部临海yan谷各处港口的管控,南部的一些黑帮集团把中心渐渐转移到欢野的临海港湾,走私,拐卖,贩毒,都先运到长港,再直接转去南yan,时间一长,欢野沿海的几个城市划分了正的一方,黑的一方,又在中间挤出大量信息网,收纳很多黑客,暗网高手和信息贩子。

南yan大陆虽然整t落后,但市场巨大,陈照识的不少生意也都仰仗着南yan国家,他通过自己的信息网和人脉直接联系过去。

他付三倍的价钱,这次的回复却b以往慢很多,消息姗姗来迟,

“南yan东北部的信号全部被屏蔽,也没有飞机起飞,本次是太阙武装集团发动的突然行动,没查到前因后果,行动代号海螺,目前看目的似乎是敛财,已经有一个男x乘客被五千万换走了。”

陈照识把消息拍到言雨楼面前,拿着手机就要去取钱。

“别动,坐下。”他面se如常。

“还坐下g嘛,现在是装深沉的时候吗,反正拿钱消灾的事情,送钱就好了啊。”

陈照识不听他的,起身就往外跑,到院子上了车看着言雨楼还稳稳坐在原地,又摔上门回来,

“你还想什么呢?”

“就算是她也在船上,那绑匪要钱,也要发来信息吧,你什么都没收到,准备钱g嘛。”

“他们发信息也不可能是发给你啊,你问她爸?”

陈照识好像冷静了点,可言雨楼听到他这句话又有些起伏,他撑在腿上的手握成拳,手背上青筋凸起,再慢慢放开,向后靠着上身。

“给她爸问问?”陈照识还在问。

“问什么,没确定的事情。”

“那你怎么想的,你觉得就算是绑匪真的和她爸说了,他会先来找你然后再去取钱?你是谁啊,还是他几千万拿不出来啊。”

陈照识不打电话了,拿着车钥匙要直接去找原上青,安全带都系上了,又一次跑回来。

“你又……”

“言哥……”他的声音更抖了,“你看看这个,是不是……”

言雨楼去接他的手机,陈照识的手不听使唤得把手机握得十分紧,指腹都压得泛白,紧盯着新传来的照片。

这是暗网新发来的消息,刚刚截获的照片,一个nv孩0露的x部,衣领被扯下来,ygsi部位被挡着,过曝的皮肤上一颗圆溜溜的黑痣。

“我记得原予的衣领下是不是……”

“这不是她。”

言雨楼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坐回沙发上。

陈照识还是不信,原予每次穿着吊带或者低x的裙子在他的场子和喝酒时,那颗痣就在他眼前晃得耀眼,

“那还有谁绑匪一开口就值这么多钱,你看这照片,你确定?”

“确定。”

“我不相信。”

“你,回去吧,没事的。”

言雨楼看着他,一字一顿的说完,眼镜都摘下来闭目养神,眼皮还没合上,电话便响起。

陈照识b他先一步凑过来看,看到屏幕上跳动着的“杨老师”,又缩回去。

“老师?”他接起来。

“小楼啊,你那边有没有收到安吉尔夏绑架国内游客游轮的事情?霜霜在那艘船上,绑匪已经发来信息,说五千万起拍,出价越高的越先放人。”

言雨楼看了一眼单人沙发上的陈照识,他垂着头,没听到这边的话。

“老师,我知道这件事,你们先不用着急,我帮你去了解情况。”

老师对他十分信任,说完便挂了电话,他nv儿杨江月在被绑架的游轮上,已经发来要挟,而原予那边毫无动静。

他的手指在茶几上敲了两下,拨通另一个电话。

陈照识在电话没接通时出声,

“最近仇家的军队不是调去下淋湾巡航了吗,到那边转一圈在他们的可控范围内吧。”

“你想和仇yan江说,你趁早断了这个念想。”

“你到底什么意思,自己不管也不让别人管,你真以为仇yan江……我不管你们之间的事情,但你就是从来都没重视过她吗,哪怕那是条人命?”

“你在激动什么。”

他们站在客厅衣架的两边无声的对视着,对方挂断他的电话,半晌,言雨楼的手机发出滴滴两声。

他低头查看,一条信息,那人说,他来处理。

一条通知,原予的航班信号恢复正常,已经到长淋海上空。

“飞机飞出来了,你不用紧张了。”

“那你怎么肯定她就在飞机上?”

“那你去飞机上看看吧。”

他在沙发上躺下,一手抓着手机,两只手一起抄在x前,陈照识出去把车子熄火,自己也回来靠着。

从天亮等到天黑,飞机飞到西锦上空,言雨楼暗灭发热的手机,起身拿外套。

“你去哪?”陈照识立马翻身起来。

“去机场。”

言雨楼穿好衣服换了鞋子站在门口,看着陈照识还坐在那。

“出来。”他拉开门。

“我在这等她。”

“回家去等,别在她家。”

他站在那一直等到陈照识慢吞吞的出来,才关上门。

言雨楼把陈照识赶上自己的车子,赶回家,才开着车去往机场,时间还很早很早,他的速度不快。

车子刚出中城区,来了通没有保存的号码,言雨楼接起,那边也没有寒暄,直接开口,

“言总,借个在下洋的直升机。”

“舒老板[1]不常开口啊。”

“为了nv人嘛,不寒颤。”

“联系了,等电话就好。”

“多谢言总,等接回来了,和你一起喝酒。”

“舒老板客气。”

挂了电话,言雨楼更放心了,他降下了车窗,一条手臂搭在窗口上。

言雨楼在机场等了两个小时,时间缓步进入黑夜,一条新通知迅速传遍全国,

“临时通知:京yan已进入军事演练管制区,所有国际航班均落地yan城”

他放下手机继续靠在座椅上。

25日凌晨,原予终于打来电话,响了一声就挂断,改成消息,

“你睡了吗,别提今天有多闹心了,我才到,到了yan城。”

言雨楼打电话过去,

“你在yan城哪里?”

“机场啊,”原予的声音黏黏糊糊的,不想张嘴的样子,“我今天要累si了,本来在那转机就是赶时间的,结果他们当地那还闹事,又是劫船又是炸弹的,现场一团乱,然后所有的信号都没有了,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就借当地人的打,打通了,什么都听不清,大使馆出面把我们带到防空洞,在里面暗无天日的呆了好久,才送上飞机,那空姐又说信号太差,让把所有的通讯设备都关机,我也就没联系上你,你没着急吧。”

这一天的经历在脑子里乱窜,她说的前言不搭后语,言雨楼听的时候一直用手指轻轻敲着手机背面。

“没有,那你打算怎么回来。”

“机场安排车把乘客往京yan送,现在也分不清什么贵宾还是头等舱了,都在这堵着呢,不过我这个位置,应该他们能派车直接给我送回家。”

“你跟他们说到机场就行,我在这接你。”

“你不睡觉啊?”

“白天睡了。”

“好吧,等要到了我给你打电话。”

“嗯。”

原予再给言雨楼打电话的时候天都要亮了,她跳下车时一身轻便,只提着个小背包朝他跑来,

“我的行李都不要了,反正就是些衣服,当时那情况我以为得去逃命了呢。”

“逃命了不应该更多带点衣服。”言雨楼接过她的包,拉开车门。

“那不是一回事,不是逃荒啊,海边那边有船来了,我以为是要抢座位不能多带东西的那种。”

他也跟着上车,

“那边的武装集团绑架了一艘游船,你听说了吗?”

“嗯嗯嗯。”原予喝着水,忙不迭点头,“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要g什么就在那放炸弹,我就在小船上游个江都被轰下来了。”

“害怕了吗?”

“那到没有,主要是不知道他们是g什么的。”

她疲惫地靠在座椅上,连连长出了几口气,言雨楼在空气中捕捉到微弱的酒气,

“你还喝酒了?”

“我是,在yan城,就是我那个同学,在yan城电视台当主持人的,她找我去吃了顿饭,我们喝了点酒,她也挺不容易的,没有后台,刚工作的时候被各种排挤,后来又被他们副台长看上了,她也不敢反抗,被控制了这么多年,还有个台长老婆天天找事,她都……”

言雨楼打断了她对别人的絮叨,

“明天……”

“嗯嗯!”她也大梦初醒般地弹起来,

“别明天了,就今天,快,赶紧去学校,今天开学。”

她拉过安全带自己系好,抬头时言雨楼还在看着她。

“开车啊。”

“今天开学,昨天才打算回来。”

“这不是意外,本来很正好的时间嘛,好了你要骂我回家再骂,现在先去学校吧,求求你了。”

她双手合十朝着言雨楼一下一下地拜,男人转过头去,发动车子。

“我们导师对学生还挺好的,都已经再介绍各大乐团的人脉了,我今天晚上还要跟着她去吃个饭。”

车子里安静的如同只有她自己,原予伸手0向言雨楼的胳膊。

“坐好。”他开口。

“g嘛。”

“上高速了。”

“哦,好。”

原予坐了回去,靠着车窗,不一会睡着了。

任笙的账号彻底停更了,她在原来的号里写,“我要出国了,不再更新”。

她打车来到了京yan机场,发了条带定位的动态。

粉丝活跃度早就不如从前,但总能碰到长情之人,翻出了她曾经的评论。

在过去,任笙给自己的人设是,刚回京yan的留学派。她写,“京yan是我唯一一座来了就不想走的城市”。

“可你还是离开了”

这是那个账号最后一条留言。

[1]舒老板:《她失娇杨》的男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