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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芊跟随博鸣走出大殿后,大大地伸了个懒腰,贪婪地呼x1着外面清新的空气。
她感激的抬头看向身边牵着她走的博鸣。博鸣也正好低头看她,遇到她的目光,溺ai一笑:"回到家要厨子做点好吃的,我们要好好吃一餐,庆祝一下。"
紫芊笑着点点头,心情却渐渐地沉重了下去。
她深刻的感受到,在这个由皇权统治,他人一句话,就可能让你掉脑袋的世界里,她不能永远只靠一张嘴,一个脑子,过关斩将。
她需要y实力,那种y到就算以後她不用开口说话,也没人敢伤害她的实力。想到这,她突然灵光一闪。
"那个刚才一直站在陛下身後,帮我抓鸽子的少年,是侍卫大统领之类的人物吗?"
"他?他是手握五万禁军的大统领蔺九渊。"
"五万禁军?他看起来那麽年轻啊!"紫芊有点惊讶,不过转念,想起他那身惊人武艺,又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了。
"他现如今,应该虚岁16了。不过,他11岁时就已经接任禁军大统领。"
"什麽?11岁?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在外人眼中,可能会觉得她也是这类型的天才儿童。但她是因为吃了穿越的红利,把一个55岁的灵魂塞到了一个八岁的r0u身里,并非她真的只有八岁啊!
可,这个蔺九渊,他应该不是穿越而来的吧?
"他11岁时,就已经在大乾国内难逢敌手。所以,虽然当时朝中是有异议的,但说到底,除了他,又有谁更能胜任这个位置呢?更何况,陛下一意孤行。"
"陛下一意孤行?这其中有故事?"紫芊敏锐地嗅到了瓜的味道。
"唉,九渊这孩子,又岂止是可怜一词能概括的啊!"博鸣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别卖关子了,快说来听听呀!"紫芊急切地想知道。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马车边,博鸣把紫芊抱上马车,马车缓缓开动。
博鸣沉y片刻:"九渊是陛下最信任的人,陛下视其如亲子,能御前佩剑,在g0ng中随意出入,g0ng内,有自己的大统领寝g0ng,g0ng外,也有自己的侯府。哦,对了,他还是大乾国唯一一个袭有爵位,却同时还身兼高等官职的人。"
"什麽叫唯一一个又有爵位,又有官职?意思是大乾国的官员不能身兼数职吗?"
"对,在大乾国,如果一个人有爵位,就会有自己的封地,他们的工作是管理好自己的封地,所以,他们就不能在朝中任职了,以避免其中有可能牵涉到的利益输送。"
"这麽说来,大乾国在防贪腐这方面也算是下功夫了。那九渊呢?他有自己的封地吗?"
"有,不过,因为他是禁军大统领之故,不能离京,所以,陛下特意指派了信得过之人替他管理封地。他只需有时间的时候回去巡视一番便可。"
"他是承袭他父亲的爵位?"
"是,他的父亲蔺康,先帝的禁军大统领,从小跟陛下一起玩耍长大。陛下跟他亲如兄弟。可惜天妒英才,蔺康随先帝一起陨命于凛yan之乱。失去了蔺康的陛下,岂止是痛失一臂,他追封蔺康为jg忠侯,提拔当时年仅11岁的九渊为禁军大统领,还排除众议,坚持让九渊袭其父jg忠侯的爵位。"
"真可怜,这麽小就失去了父亲!那他母亲呢?"紫芊唏嘘不已。
"无人知晓,蔺康和陛下从不提他的母亲。大家只知道,突然有一天,未曾娶妻的蔺康抱回一个刚出世的婴儿,说是自己的儿子。从那以後,他们父子两就一直相依为命。京城中多少待嫁闺nv,不介意做继母,都渴望嫁给蔺康,皆被他拒之门外。我还记得那时候,不管在哪里见到他,他都带着九渊在身边,很是呵护疼ai。那时候的九渊也不是现在这副冷若冰霜的样子,他活泼开朗,虽然身上总挂着练武留下的伤,但也从未见他哭过疼。直到凛yan之乱的发生,蔺康不得已离开了10岁的九渊,随先帝上阵抗敌,却唉!也是那时起,就再也没见九渊这孩子笑过了。如今,诺大的一个侯府,就只剩下九渊一个人。"博鸣边摇头边叹息道。
"悲伤的五个阶段。"紫芊默默地沉y道。
"嗯?什麽意思?"博鸣不解。
"一个人在面对巨大悲伤事故-特别是亲人的si亡时,会经历不同的情感反应阶段。自愈能力强的,可能很快能接受现实,走出y影。相反,可能会一直停留在某一阶段,走不出来。"紫芊说完,温柔地凝视着博鸣,眼里充满了理解和担忧。
博鸣意会,她是担心自己,希望自己能尽快接受芊芊已经离去的事实。博鸣报以一个安慰的微笑。
"看九渊的情况,根据他事故前後截然不同的x格反应,他应该是停留在了抑郁阶段,还没有走出来。其实也不难理解,唯一的亲人离世这种事情,本就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慢慢接受现实。可是,他还没来得及悲伤,小小年纪就要担起禁军大统领一职,他不能在人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於是只能帮自己筑起了一个`生人勿近`的坚y外壳,把真实的自己藏在了这个壳里。时间久了,他已分不出哪个才是真实的自己,无法从壳里走出来了。"紫芊叹息,语气里透着一丝怜悯。
博鸣若有所思,半响问道:"既然知道症结所在,你可有办法帮他?"
紫芊沉思半响:"只能尽力而为。"
九渊在禁军府跟副统领交接完手头上的工作,嘱咐了些其他事宜,便打道回府。明天是初一,虽是他休沐的日子,但他除了练武外,其实也无其他事可做。
一路上,他看到墙头上咕咕叫的鸽子,一丝微笑从他脸上一闪而过。
回到jg忠侯府,管家周伯上前,好奇又带着点惊讶地禀报道:"少主,有客人在等您!"
"客人?"九渊讶异,他这侯府,除了显王之外,从没招待过客人。
不是没人来拜访,而是就算来了,也肯定会被他拒之门外。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再来了。
"是,说是律法司林副司长家的二小姐。小的知道少主不喜待客,便以少主不在家为由,推辞。可她坚持说不要紧,她可以等。我又以她是nv眷,不方便进府等为由拒绝,她竟然说她可以在外面的马车上等。这,小的总不能真的让她一个nv娃在外面的马车上等,毕竟她的父亲还是林副司长。所以,小的只好让她进府了。"周伯无奈地说道。
"那现在人呢?"九渊面无表情地问道。
"噢,现在,现在人在书房!"周伯吞吞吐吐地答道。
"书房?!为何不是带到前厅?或堂屋?"
"小的也没办法,她执意要去书房看看少爷的藏书。还,还说少爷x情疏爽,是不拘小节之人,不,不会计较这些小事和礼法的。总之,小的当时若不答应,就好像显得少爷是个极小气之人似的。"周伯语气里充满委屈和无奈。
"那你又为何没在书房作陪?"
"她,她把我撵出来了!她让我觉得我如果继续呆在那里,就好像把她当贼似的。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当时觉得好像是这麽个理。不过,现在回想起来,又觉得好像被她捉弄了。"周伯眼里依然带着一丝迷茫,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说不赢ga0不定一个nv娃。
九渊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家这个忠厚又不善言辞的周伯,怎麽可能会是那个伶牙俐齿的对手。
他抬脚往书房走去。
"少爷,那个二小姐到底多大啊?"周伯跟在九渊身後问道。
"八岁。"
"啊!才,才八岁吗?"周伯不可置信,冲口而出道:"这二小姐莫不是成jg了!"
九渊停下脚步,转头看向周伯,冷声道:"这种话,休要再提。"
周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马上低头噤声。
当九渊推门进入书房时,紫芊正伏在书桌上看他昨晚练字时的字帖。
"林二小姐有何指教?"九渊走到书桌旁,一边动手收拾书桌,一边不动声se地用身t语言暗示紫芊离他远点。
"我见到你,是不是应该要行礼啊?不过,你也知道,我不懂这些礼数,相信你大人有大量,不会在意这些的吧?"紫芊笑嘻嘻地说着,识趣地走到了书桌的另一边,与他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眼睛不由自主地盯着他的脸,犯起了花痴。
九渊坐在椅子上,看着此刻眼前这个嬉皮笑脸的nv娃。难以把她跟之前大殿上那个神情自若,唇枪舌战朝臣的林紫芊融为一t。
"你到底是来做什麽的?"他不想看她继续发花痴的样子,冷声问道。
"噢,我,我是来求你的。"紫芊丝毫没在意他的冷淡,依然一副吃了蜜糖似的表情。
"求我?"这个答案让九渊颇感意外。
"是!我是来求你收我为徒的。"
九渊的眉头挑了挑,这次是实实在在地被她惊到了。
"求你收我为徒,我会非常努力用功的。你看,我也算是天资聪颖,对吧?而且,我才只有八岁,是最好的启蒙年龄。我会"
"可以。"
"把你这绝世啊?什,什麽?"
"你求我收你为徒,我答应了。"
"不,不是,你答应了?这,这麽简单?"这次轮到紫芊惊讶了。
她一肚子的自荐词还没说完哩。
她知道他"生人勿近"的属x,所以,她是抱着丢掉所有的脸面和自尊心,三顾茅庐,si缠烂打到底的决心来求他的。没想到这个冰雕这麽容易就答应了!?
她有点不相信地看着九渊,小心翼翼地求证道:"你确定?"
九渊看着她,沉思片刻,绕过了书桌,走到她身前,弯下腰,正好与她平视,然後突然伸出双手抓住了她双臂,开始这里捏捏,那里捏捏。
紫芊从他弯身与她平视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又进入"当机"状态,直到他捏完了起身,回到座位上後,她依然僵直在原地。
"筋骨还算不错,但想练到我这样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你真的很努力,我可以保你成为高手。"九渊淡淡地说道。
"这麽说,你是真的答应了?"紫芊呼出一口气,把自己强行从当机状态里拉了出来。
"这种事,还能有假的吗?"九渊有点不耐烦。
"那,那我们要不要择日办个拜师礼之类的?"
九渊没有回答她,低头不知在想什麽,片刻抬头问道:"你是怎麽来的?"
"啊?我,我就是坐马车来的呀!"紫芊疑惑,不知道他这个问题背後到底是何意。
"有没有被人看到?"九渊继续追问。
紫芊了然。
"你放心,没人看到我进来。我知道你身份敏感,作为陛下最信任的大统领,负责陛下的生命安全,自然是最好别跟朝中任何人扯上什麽亲密关系。"
"这是为你好。你刚刚才经历了那种争议,如果又跟我扯上什麽关系,只怕会给你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九渊少有地解释道。
"我明白,以後你教我武功,也可以在我府中秘密进行,不会有其他人知道。"
"拜师礼就不必了。我每月有五日休沐时间,分别是初一,初七,十五,二十和二十五。以後除非有特殊情况陛下召见,不然,我会在休沐日去你那,传授你武艺。"
"是!师父!不过,我们能不能从下月初一才开始?因为我要回府准备一下。"紫芊异常开心。
"可以,下月初一,我会在卯时到你府中。"
"卯时?那麽早吗?天还没亮哩!"紫芊有点惊讶。
"卯时起身,先活动半个时辰筋骨,然後早膳,休息两刻钟後,才是真的开始习武。你若没有吃苦早起的觉悟,就不要拜我为师了。"九渊冷冷地说道。
"我有,我有觉悟。我们下月初一卯时不见不散!"紫芊连忙答应道。
当紫芊跟博鸣说九渊已经答应收她为徒时,博鸣惊讶地瞪大了双眼,半晌吐出一句:"不愧是你!你是怎麽说服他的?"
"其实也没怎麽说服,我提出来,他就答应了。"紫芊也略带疑惑。
"不过习武这件事需秘密进行,所以,我现在住的院落需要扩建,以後只要若蓝和两个信得过,不喜嚼舌根的丫头侍候就够了,其他闲杂人一律不许进入。一个月的时间完工,有难度吗?"
"难度倒是没有,只是我们突然这麽大肆扩建你住的院落,肯定会引起府中下人的猜疑。若在这个敏感时期又有些闲言闲语流传出去,必会惹来麻烦,我们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合理的理由。"
紫芊沉思片刻,灵机一动,"你看,我们这府里,正夫人去了,我母亲去了,我也差点去了,你不觉得邪门吗?我们难道不应该找个风水先生来看看?"
博鸣眼睛一亮,笑道:"还是你鬼主意多。"
三月三十这天,紫芊的"私人院落"如期扩建完工。
整个院落是紫芊自己设计的,一边的出口後门开在了通往外街的一条隐蔽後巷,一边连着主宅。院里有一个非常宽阔的练武场,还有一个小厨房。
院落的周围种满了樱花树,在院落墙外,不管从哪个角度望进这个院子,看到的都只是樱花树海,形成一道天然的屏障。
紫芊为了达到这个树海效果,把自己府里所有的樱花树都移植了过来。因此,她给这座院落起名"樱舞阁"。
也亏得博鸣真是宠ai她,对她的一任要求千依百顺。自然也没告诉她,她此番折腾,几乎把府里库银全部花光了。
博鸣不是贪官,平时忙公务,根本没时间去经商赚钱,家产自然不算丰足。
他之所以还有库银,那全是大夫人梅玮簥当年带过来的嫁妆,加上他那两位夫人jg打细算,帮他存下了一笔财富。
"我知道这次扩建,花了不少银两,府里的库银还剩下多少呀?"紫芊带着博鸣参观樱舞阁,一边走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道。
"呃?怎麽突然问起这个?"博鸣没想到她会想到这一层,斟酌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
"我这一个月督工,也算是大概了解了这个世界的物价,消费和收入占b。结合一个副司长每年固定的朝廷俸禄,我大概算了一下,除非你贪w受贿,不然单靠你的俸禄仅够养府里这二十几口,怎麽会有余钱给我扩建庭院?"
"我怎麽会贪w受贿?"博鸣有点生气。他一生清廉,无愧於心,被紫芊误会,莫名觉得有点委屈。
"那你这些银两是哪里来的?"紫芊追问。
对於紫芊来说,在她开始大业,确定选择博鸣做队友之前,她一定要首先能百分百信任他。她最害怕自己在前院救火,同伴却在後院放火这种事。所以,她才顺势有了扩建庭院的计画。不然,以九渊的身手,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林府教她武功,又有何难?
如果一开始,博鸣就拒绝她的扩建请求,她自然还会有其他方法继续试探。但他却答应了,这就给了她一个机会,正大光明的0清他的家底。
"都是玮簥的嫁妆,加上她和你母亲这麽多年努力经营存下来的。不过,现在也差不多被你败光了。"博鸣没好气地说道。他现在算是意识到了,原来自己被人当贪官清查了一次。
"原来如此,那太好了!哈哈!你不知道我刚才多怕你真的有贪w。"紫芊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边说边拉着博鸣的手笑着哄道:"好啦!你别生气,我给你煮你没吃过的东西,来,消消气!"
看着紫芊一脸八岁孩童天真烂漫的笑容,又想到她笑容後那老谋深算的手段,博鸣有点jg神错乱的感觉,他不知道以後是不是应该要防着点这个nv人。
但想到她是因为自身刚正不阿,才会害怕身边的亲人贪赃枉法,便也释怀了。
"你还有什麽想知道,想问的,怀疑的,现在一并问了,也省得之後大费周章,我已经没有银两给你继续折腾。"虽然是释怀了,但博鸣还是忍不住发了一通牢sao。
紫芊莞尔一笑,拖着他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道:"没啦,没啦!没有其他问题啦!你放心,我现在用掉你多少银两,将来会几十倍地帮你赚回来的。"
"哼,说的b唱的还好听,好,我拭目以待。"
四月初一,寅时四刻。
紫芊睡眼惺忪地起床,穿衣梳洗准备。
一切就绪後,她悠闲地坐在练武场旁的石凳上,一边吃着刚刚煮出来的牛nj蛋,一边欣赏着天边慢慢开始晕开的一抹白se。
一阵微风吹来,树上的樱花纷纷飘落,现在正是赏樱的好时节。
就在漫天飞舞的雪白樱花中,一抹白se的身影也无声无息地随着花瓣一起飘落在了石桌旁。
他的动作b花瓣还轻柔,似烟似雾。
紫芊仰头看着九渊,今天他没有穿铠甲,一袭白衣,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长身玉立。肩上停留着几片樱花瓣,似乎因为太留恋他的气息,而不愿掉落下来。
这是紫芊第三次见他,每次见他,都会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搜索一些形容美男的诗句,但总觉得没有诗句能完美的形容他。
"难找吗?林府也不算小,你怎麽知道我就在这?"紫芊一脸花痴笑。
"这满院的樱花,不就是为了做遮掩吗?除了你,还会有谁需要这道屏障?"
九渊看了一眼她面前的大碗,忍不住问道:"你这是在吃什麽?"
"牛nj蛋呀!你要不要也来点?话说,你也才15岁吧!也还在长个子的年龄,的确需要喝点牛n。"紫芊边说,边把自己手中的牛nj蛋递给九渊。
九渊轻轻皱了皱眉,有点嫌弃地说道:"牛n怎麽能喝?不脏吗?"
"这你就不懂了!牛n含有丰富的钙,是我们这些正在长身t的孩子最需要的。你放心,我这牛n不脏,我这是经过特殊加工的,还煮熟了,你试试看嘛!很甜很好喝的!"
紫芊语气诚恳,注视着九渊的眼神充满期待和祈求,像极了一只可怜巴巴的小狗等着主人抱抱。
九渊看着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冷冷地拒绝了。
"哦,那好吧!"紫芊失望,双眼迅速暗淡了下去。
其实,她心里并没期待九渊会真的吃。
他已经习惯了这麽多年将自己与他人隔绝,一下子就要他接受别人的好意,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一点也不失望。失望的表情是装出来给九渊看的。她是要让他明白,一个人的情感是可以流露出来的,是应该流露出来的。
九渊看着她突然暗淡下去的眼睛,心里轻轻地牵动了一下。某种久远而熟悉的情绪似乎在慢慢萌芽。
直到此刻,九渊自己都还在疑惑,当初为什麽会答应紫芊做她的师父。那天,她问了,他就莫名其妙地答应了。事後,他虽有些後悔,但答应了的事情,就如泼出去的水,又怎能出尔反尔?
"不吃东西可以,但开始前还有些事要先完成,师父,请跟我来。"紫芊说完,转身往屋里走去,九渊只得跟在她身後。
进入堂屋後,紫芊请九渊坐到正中的座位上,然後她走到他面前,规规矩矩地跪下。
"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师父虽然说了不用ga0拜师礼,但俗话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父既然愿意收我为徒,我从此便是师父最亲近的人!从今日起,我会侍奉在师父左右,谨遵师父教诲,刻苦努力,绝不懈怠,不做任何有辱师门之事,将来定会承继师父之志,把师父的武学发扬光大!"紫芊语气真挚而诚恳,说毕,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一旁的若蓝等她磕完头,马上递给她一杯茶,紫芊双手捧着茶,恭敬地递给九渊。
"师父请用茶!用完此茶後,我便是师父永远的徒弟了!"
九渊动容,要说此前他还有点後悔,此刻那丝後悔早已烟消云散。
他接过茶,轻轻抿了一口,在心里反复默念着这句"永远的徒弟",他感觉自己似乎被某种温暖的东西包裹住了,他生命里还可能拥有`永远的亲人`吗?
被冰封的回忆蓦地涌上心头,不,不会有的!
就算能避免`生离`,谁又能保证不会`si别`?这世上从来都不会有`永远不离开你的亲人`这回事,都是骗人的!
想到此,那刚刚生出来的一点温暖,瞬间被冰封随即破裂。
他放下茶杯,起身冷冷道:"好了,茶喝完了,开始习武。"
说完便不再理会依然跪在地上的紫芊,率先走了出去。
"小姐,这就算是师父,这也太"若蓝见此,马上走过去扶起紫芊替她委屈。
"没事!不怪他!是我说的话让他触景伤情了,你去准备早膳吧!"紫芊不在乎地笑着,一边追了出去,一边喊道:"师父,师父,你等等我嘛!"
九渊停下脚步,漠然道:"我们开始吧!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
"好好!不过,我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师父。"紫芊一边说,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慎重地双手捧到九渊面前。
九渊接过那个不知是何物的东西,疑惑地看着紫芊。
"嘻嘻,我针线活不好,你别介意。东西虽不好看,但情谊重啊!这个荷包里面装的可是我特意去月神寺请的护身符。师父虽然武功高强,天下无敌,但毕竟是血r0u之躯,所以我请了个保平安的护身符,祈愿师父永远平平安安!师父不管到哪里,都一定要随身带着它!"
哦,原来是个`荷包`!
九渊看着它,非常努力地想找出它荷包的真面目。在他看来,这就是把一块布缝在了一起,连荷包应该有的口都被缝si了,难道她是害怕护身符会掉出来?
"这里面装的可是我们小姐特意去月神寺,在那里住了三天三夜,斋戒沐浴祈福,用诚意请动了住持大师,让他亲自开光加持过的护身符!"若蓝卖力地帮紫芊推销道,她可不愿看到小姐的一番心意又被他视若无睹。
"没那麽夸张,师父别听她的。"紫芊谦虚道,另一只手却伸到背後,对若蓝竖起了一只拇指。
九渊把护身符放进了怀里,神se没之前那麽冷淡了。
那天直到用完晚膳,九渊才离开。
临走前,还布置了一大堆功课,要紫芊之後自己练习。他初七再来的时候,会考她。
九渊离开後,紫芊瘫倒在床上,连呼x1的力气都没了。
她早有心理准备,知道练功肯定辛苦,但没想到,会`这麽`辛苦!
今天,她有五次差点昏厥过去。她感觉这样练下去,绝世武功没练成,自己会先累si!
"若蓝,我可能要放弃了。太累了,受不了啊!"她摊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吐槽道。
"小姐,不能这麽轻易就放弃!您要知道,蔺大统领可是大乾国第一高手,就算放到全天下,那可能都是数一数二的。有多少人毕生愿望就是能跟他习得一招半式。他肯收您为徒,您可千万不能就这麽放弃!"若蓝一边帮她按摩着腿,一边劝慰着。
"你倒知道得挺多。哎谁不知道这机会难得?可你也得有命享才行啊!再这样下去,你小姐我就命不久矣咯。"
"呸呸呸,小姐不许这麽乱说。小姐,其实大统领一个月也就来五次,就算再累,也只是辛苦五天不是?"
"话是这麽说,但你没听到他布置下来的功课吗?接下来五天,都是这种地狱式训练,要我怎麽熬下去?吃再多j腿也补不回来啊!"
"说起吃,小姐平时吃东西也不是那麽不讲究的人,怎麽今天在大统领面前,偏偏吃得像个,像个"若蓝不好意说下去。
"像个土匪,是不是?你以为我想的吗?我才八岁,八岁啊!正是长身t的时候,做完这麽强的运动,我饿呀!我当时饿的恨不得能把整只j都吞下去。只拿个j腿啃,我已经算很节制了,好吗?"紫芊翻着白眼,无奈地说道。
"小姐,您看,既然练功这麽辛苦,反正接下来几天大统领也不在,您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您到底有没有练功,对吧?"
"呵,你还真是天真。功夫这东西,一天不练,自己知道,两天不练,同行知道,三天不练,旁人都会知道。更何况你能瞒得过师父?"
"还有这种说法?那,那我们还是练,我们悠着点练行不行?"
"啊!疼疼疼,你悠着点按。"紫芊突然喊道,吓得若蓝马上放轻了手上的力道。
"你说,他11岁就已经那麽厉害了,也就b我现在大三岁而已,他那时候是怎麽练的啊?那得有多苦多疼多累呀?"
紫芊想到当时才几岁的九渊,刻苦练功练得到处伤痕累累的情景,莫名就有点心疼他。哎,可能自己真是母ai泛n,潜意识里把他当成了自己的儿子甚至孙子。
"听人说,他好像是一出生就会武功的。"
"哪有这种事?什麽叫一出生就懂武功?难道一出生他就会伸拳踢腿?"
"真的,就好像那些一出生就有魔法能力的魔法使一样,大统领就是一出生就会武功的人。"
紫芊不语,的确,既然有一出生就会魔法的人,为何不能有一出生就会武功的人?
"奴婢还听人说,大统领是魔法使的天敌。"若蓝继续道。
"哦?天敌?什麽意思?"紫芊顿时来了兴趣。
"他们说这天下,一物降一物,再厉害的人都会有天敌。魔法大导师虽然有毁天灭地的法力,但是唯独害怕大统领。因为大统领是迄今为止发现的,唯一一个对魔法免疫的人。"
"魔法免疫?!"紫芊惊讶地蹭地坐了起来。
当初她听说这世上有魔法的时候,已经够惊讶了。现在还有人能对魔法免疫,她真的开始怀疑,自己其实是不是穿越到哪本玄幻里了?
"是啊!就是因为有他和他的五万禁军在,三大家族才会那麽安稳,不敢妄动。"
"你这都是听谁说的?我们家中的下人,什麽时候开始议论分析朝局了?有这个能力,做下人还真是大材小用。"
"听穆公子说的呀!"
"穆公子?丞相穆坤家的?"
"是的。穆yan羽,穆公子,经常进府找大小姐玩,他每次来,都会跟我们讲很多有趣,好玩的事物。"
"我怎麽从来不知道这事?"
"小姐,您之前这段时间一直忙於修建樱舞阁,自然没时间管其他事。况且"若蓝yu言又止,低下了头,拉起了紫芊手臂,帮她r0un1e着。
紫芊马上明白,这个穆公子既然总是入府找紫薇玩,那必然是跟紫薇感情很好的朋友,她以前怎样对待紫薇,全天下都知道吧!那个穆公子不喜欢她,来了也不会告诉她,这不很正常嘛!
"奴婢也是为了想去帮小姐打听一下跟蔺大统领相关的事,才会去听的。奴婢并没有跟他们一起玩。"若蓝马上宣示着自己的忠心和立场,生怕紫芊误会她。
"我知道,我没生你气。只是,你为何跑去打听师父的事?"
"小姐要拜大统领为师,自然会想多知道些大统领的事情。奴婢先去打听了,就可以说给小姐听。小姐放心,奴婢没引人怀疑,小姐拜师的事,整个府里除了我们樱舞阁的人之外,没人知道。"
紫芊看着若蓝,这个丫头若好好加以引导,以後可堪大用。
窗外,一轮皎洁的明月挂在空中,紫芊躺在床上,透过开着的窗户,正好可以看到那轮明月。
不管在哪个时空,看到的月亮竟然都是一样的。此时此刻,炎炎和晴晴是否也看着同样的明月呢?
九渊回府後,一直站在窗前看着天上的明月。
侯府的掌事丫头,东悦,已经在他身後站了很久,等着伺候他梳洗就寝。她觉得今天的少爷与以往有些不同。
以往,就算少爷是去显王府中玩耍,也不会玩一整天的。
而且,少爷回来後,就一直握着一个缝得破破烂烂,不知道是什麽的东西出神。
九渊眼前又浮现出今天紫芊用膳时的样子。
那狼吞虎咽,如土匪般吃j腿的方式,让他想起了他手下那些士兵,他们吃饭的时候也是这个样。一边是一个身骄r0u贵的八岁大家闺秀,一边是皮糙r0u燥大大咧咧的士兵,这两者竟然能找到共同之处,也算是奇闻了。
她祈愿我永远平平安安!世人都觉得我刀枪不入,无敌於天下,人们只求我保他们平安,有谁会觉得我需要保平安?她竟然帮无敌的`战神`求了个保平安的护身符。
他又想起紫芊说她无r0u不欢,餐餐都一定要吃r0u,还b着他一起吃很多r0u。然而,她却为了求这个护身符斋戒沐浴祈福三天!三天没碰r0u!
想到此,九渊嘴角轻轻牵动了一下。
他把护身符重新放入怀中,转身接触到东悦的目光,脸se马上又恢复到了冷若冰霜的神态。
"少爷要沐浴更衣就寝了吗?"东悦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他冷声应道。
东悦马上转身去准备。
第二天,紫芊拖着异常疲惫酸痛的身躯,还是坚持在卯时起床了。
简单地梳洗之後,她强打着jg神,开始了这天九渊布置给她的功课。
练功虽然辛苦,但回想起生前,为了养活两个刚出世的孩子,她一个人打四份工,回到家,还要担惊受怕被家暴渣男欺辱,忍受着jg神和r0ut上的双重折磨,这些她都能熬过来,现在,只是r0ut上的辛苦,她不信她熬不过来!
可是,在经历了第四次被若蓝用冷水泼醒後,若蓝哭着坚持不准她继续练了。
她全身sh漉漉地躺在练武场的地上,看着夕yan下飘在天边的橙se浮云,心里悲哀地想着:"难道我在这方面没有天赋?为什麽会晕倒呢?明明是照着九渊说的在做啊!"
"这是怎麽回事?"九渊冷冷的声音突然响起。
紫芊马上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面前的九渊。
"你怎麽会在这?你今天不是要值守吗?"
"我就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偷懒,看完就回去了。你全身sh漉漉的是怎麽回事?"
"大统领,您就别为难小姐了,小姐坚持照着您吩咐的功课做,结果已经晕倒四次了。每次都是奴婢用冷水把她泼醒的。再这样下去,小姐恐怕连命都"若蓝在一旁哭着说不下去。
九渊难得地露出一丝惊讶之情,有点不相信地看着紫芊。
"你真的完全照着我吩咐的在做?一点都没偷懒?"
"真的,没偷懒!我是不是没有习武的天赋啊?"
紫芊委屈而有点不甘心,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九渊,渴望从他嘴里听到一丝安慰和鼓励。
九渊轻叹了口气,弯下身把紫芊拦腰抱了起来。
可以想像,紫芊立时进入"当机"状态。
此刻的九渊,心里异常愧疚。幸亏他怕她偷懒,过来查岗,不然,可能真会出事。
他是真没想到,这个nv娃会如她所答应的,在他不在的时候也会"认真努力,刻苦练习"。
他不相信她,他没想到她会有这麽坚韧的毅力,他料定了她会趁他不在的时候偷懒。所以,他给她布置的功课是加倍的。这样就算她偷工减料一半,还是依然能够跟上他预定的计画。谁曾想
他把紫芊放到了椅子上,从若蓝手中接过巾帕,轻轻帮她擦拭着sh透的头发和脸庞,有史以来,第一次用一把相对温柔的声音说道:"你不是没天赋,你很好。是我不好,我应该相信你的。"
他温柔的声音,原来这麽好听!这是紫芊的第一反应,至於他说了些什麽,她没接收到。
"今天就练到这里,从明天开始,把我之前给你布置的功课,按五成来练即可,可以做到吗?"
紫芊慢慢转动着双眼,终於开始意识到是怎麽回事了。
原来如此,原来不是自己没天赋,是他超额布置了功课。紫芊开心地松了口气,大笑起来。
"我就说,我天资聪颖,举世无双,博学多才,刻苦耐劳,我怎麽可能会没有习武的天赋呢?哈哈哈!"
又开始胡言乱语,看来是没事了!
九渊也不由自主地松了口气,此时,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的心刚才一直是悬着的。为什麽会这样?他无暇多想,因为他还要赶回g0ng中。
"好了,我要走了,你好好休息吧!"
九渊说完,起身离去,走到一半,又转头补充了一句:"如果真的太累,就休息一会再练!习武非一日之功,不需要急。"
看着九渊消失在夕yan下的身影,紫芊有点恍惚,"他这是在担心我吗?"
"是啊!小姐,看得出来,大统领刚才抱着您进屋的时候,好像很担心的样子。"
"是吗?我怎麽没看出来?"紫芊自言自语道,接着想起了刚才自己处於"当机"状态,自然是什麽都没看出来的。
唉,这个一跟他接近,就会"当机"的问题很严峻,紫芊觉得自己堂堂一个五十五岁的法官大人,面对一个十五岁的小p孩,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
"小姐,您全身sh漉漉的,我马上侍候您沐浴更衣,别惹了风寒。"若蓝出门去准备热水。
等她舒舒服服沐浴完,躺到床上时,累得几乎立刻就进入了梦乡。
紫芊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天花板上排列整齐的白ses灯。
嗯!嗯?!
s灯?!
紫芊蓦地睁大了正准备再次闭上的眼睛,紧紧盯着天花板。
与此同时,耳边响起一个nv人惊喜的声音:"快,她醒了!她竟然醒了!快去叫韩医生来!"
紫芊机械地慢慢扭动着头,观察着周围的环境。
从她右手边吊着的输ye瓶,和摆放在床边的诸多电脑仪器来看,她是在一间医院里。
问题是,她怎麽会在一间医院里?!
大乾国怎麽会有医院?医院里还有这麽先进的电脑仪器?
不要告诉她,她又穿越了!
没理由啊!她没si啊!她无非就是练武练得太累,躺在床上睡着了,怎麽就?
没等她理清思路,一个男医生带着几个护士快步走了进来。
"冷太太,你听得到我说话吗?"男医生俯身到她面前,惊喜地看着她。
不等她回答,他从口袋里ch0u出一支小型电筒,照s着她的眼睛。
好刺眼!
紫芊扭动了一下头,躲避。
"有反应,是真的醒了,快打电话通知冷董。"男医生简短地吩咐他旁边的一个护士,
他开始帮她做着各种测试。
她依然脑子混乱。
难道人没si还能穿越?还是说她因为练武太累,在睡梦中猝si了?
"能给我一面镜子吗?"她艰难的开口,声音沙哑,喉咙似乎都粘在了一起,声音如从一个缺了口的鼓风机里传出来似的。
一名护士马上转身出去,片刻後一面镜子直接照到她眼前。
看着镜中那个陌生的脸孔,紫芊确定,她是又穿越了!
镜中的nv子,非常年轻,虽然脸上毫无血se,但依然不掩她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
这算什麽?乱穿的补偿吗?
"冷太太,虽然您昏迷了两年,但丝毫没有影响您的容貌,您看起来还是那麽明yan动人。"举着镜子的护士卖力的拍着马p。
"镜子拿走吧!"紫芊轻声道。
她实在不想多说话,她受不了自己的破嗓子。
"冷太太,你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男医生帮她做完一系列的例行检查後,俯身关心的问道。
紫芊摇了摇头。
"那好,那我们现在去做进一步的检查,我首先安排你去照ct。"
几个护士过来,一番c作,把她从病床上,移到了一张可推动的病床上,推着她出了病房。
她无声的躺在床上,看着向後移动的天花板。
她莫不是染上了穿越的怪病?会不受控制的随时乱穿?
如果真是这样,她还要怎麽活下去?
人生还要不要努力?要不要有计划?
努力了一半,又乱穿了,该如何?
真悲哀啊!这种事怎麽会发生在她身上?
在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从头到脚都被照了个通透後,护士们终於又把她送回了病房。
一进病房,便看到一个年轻男子坐在沙发里,正在通过面前的手提电脑跟人视频通话。
"就照这个方案做,剩下的你们ga0定,我退了。"男子说完,退出视频,盖上电脑。
护士们把紫芊又移到了她原本的床上,把她的床头升高,让她半坐了起来。
"冷董,还有什麽需要的吗?"刚才帮紫芊举镜子的护士,对年轻男子温柔地问道,眼角眉梢都透着暧昧的暗示。
紫芊皱了皱眉,当着她的面都这麽倡狂吗?现在的小姑娘为了上位真是什麽都敢做啊!
冷董对她的暗示视而不见,淡淡地说了句:"没事了,你们去忙吧!"
护士无趣地低头离开病房。
紫芊打量着冷董。
修长的身型,浓眉,狐媚的双眼,睫毛长而浓密,高挺的鼻梁,薄而细腻的嘴唇,刀削般的轮廓,完美的下颚线。
好吧!一个可以跟九渊媲美的男人,这应该也是乱穿给的福利。
他也注视着紫芊,眼里带着一丝疑惑。
冷董走到她床边,双手撑着病床的两边扶手,俯身凝视着她,半响後,挑眉道:"怎麽,见到我不开心吗?"
他的衬衫领口微开,露出白皙细腻的肌肤和x感的锁骨。
然後,紫芊看到,那锁骨旁的领口上,半个鲜红的唇印。
看来,自己老婆昏迷两年,他也没闲着,一点都不寂寞。
她低头沉思,现在应该怎麽办呢?
肯定不可能跟这个在老婆昏迷期间,还到处风流的男人过日子啊!
但她在这个世界举目无亲吧?
应该是,不然醒过来这麽大的喜事,不可能只有这个风流老公来看她。
这个老公有钱,离婚的话,可以分财产,那麽她就可以在这个世界开始她自己的生活了。
冷董皱起了眉。
他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一脸的不羁与玩味:"你怎麽敢跟我在一起的时候,还这麽心不在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