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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溪光是想着，便觉得胸中醋意横生。
而且生起了一股莫名的胜负欲。
“老秃子想看我跳舞吗？”乐正溪红着脸看着魏云休。
观众只有一个人的舞，他还从未跳过。
但是想跳给魏云休看。
魏云休呼吸微微一滞。
他看着乐正溪，脑海中想着乐正溪的身段，声音喑哑：“想。”
乐正溪闻言，收回腿，起身。
魏云休坐回了沙发上。
乐正溪脑海里把自己会的舞都过了一遍，最后挑了一首之前看网上流行，就自己编了舞的《探窗》。
乐正溪连上了蓝牙音箱。
午后的阳光下，乐正溪压下了心中升起的一丝紧张，微闭双眸，轻吐了一口气，缓缓垂头，舒展身体，绷紧了脚尖。
古筝清亮的声音响在客厅。
乐正溪身姿随之一动，再抬头看向魏云休的时候，精致漂亮的脸上噙着一抹似有似无的苦笑，让人莫名看了心疼。
音乐的节奏不算快，乐正溪却连指尖似乎都欲语还休，舞姿带着一股华丽的古韵，踩着节奏的一颦一笑几乎可称为板正，满满都是繁华下的空洞。
魏云休手指微微捏紧。
这首歌他听过短视频里很常见，但是他从来没见过从头开始跳的，全是从副歌的戏腔开始。
短视频里的人跟乐正溪此刻的表情也不一样，他们跳的时候，看上去不是妩媚就是开心。
但是乐正溪的表情好像并不是这个意思
纵然知道这是舞蹈生的表情管理，魏云休还是看得心里一紧。
随着音乐渐渐达到高潮，副歌部分女声令人惊艳的戏腔响起。
乐正溪踩着鼓点，旋转间隐约露出了那柔软的腰身。
每一个动作都柔韧却又带着力量。
表情不再是那样的空洞，每一道回眸都落在魏云休的身上，糅着莫名的哀愁和凄婉，仿若是无声地在诉说什么。
分明是在阳光下，乐正溪周身却恍若围绕着黯淡烟霭，身体也如烟水般轻柔，每一次垂头仿佛都带着无声的呜咽与叹息。
看着是一片花天锦地里，他独自承受着那独一份的悲凉。
魏云休恍惚间真的觉得自己像是遗忘台上旧人的“才子”，心中莫名扯着疼，难以呼吸。
音乐声缓缓落下。
乐正溪额角沁出汗珠，浑身染着一层粉意，轻喘着，胸膛微微起伏。
他收了面上的表情，抬眸看向魏云休，心里有些紧张。
应该跳得还行吧？
老师说过，他跳舞时的表情管理是一绝，随随便便就能让人完全代入情境。
魏云休张了张口，竟是不知道说什么。
他起身，直接大步走过去，抱住了乐正溪，低低道：“没有旧人，没有新欢。就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