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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念没有表面看起来那样乖巧听话,程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两人在约炮软件认识,是李念先找的他。
“28岁,178,69公斤,长得还算不错……”李念滑动手机,看着屏幕上男人的简介喃喃。
夜晚总是能激发人的欲望,尤其在微醺状态下。李念又在软件上物色男人,滑到一个音乐老师,比自己大十岁,是她想要的。于是点击关注,打开聊天框,草草发个“hello~”,扣下手机继续喝酒。
旁边朋友滔滔不绝地分享着大学生活,李念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说是“朋友”,其实不过是朋友们都不在县城,临时回来只好骗一个人出来陪她,尽管女生学校有门禁晚上只好借宿在李念家。无所谓,她只是不想一个人去酒吧。
女生天真地以为李念真的把她当好朋友,以为这是一次好友重逢叙旧,不停的讲,李念听得有些烦。
她只是来买醉的。
高三时父母离婚大闹,李念患上严重的躁郁症,虽然后续治疗好得差不多,已经停药了,但大学不如意的生活,时常出现的噩梦,以及得知父母都找了男女朋友……一大堆“破事”,躁郁情绪又开始频繁出现。
她能想到的解决办法只有喝酒,其实她根本不想直面,更别说解决这些问题,只想好好喝一顿,用酒精麻痹自己,微醺的快感能短暂代替压抑许久的烦闷阴郁。
“我操蛋的生活是时候需要一些刺激了。”李念说完用力吸了一口手中的鸡尾酒。不是说给女生听的,但她愣住了,意识到李念根本没听自己在讲什么,于是沉默不再讲话。李念不在乎。
桌上手机震动,以为是母亲催促自己回家,于是磨磨蹭蹭翻开查看消息。
“你好。”
哦,是刚刚那个音乐老师。李念瞬间来了兴致。
夜晚人影扭动,李念喜欢坐吧台,可以好好欣赏调酒师身后满墙各种酒瓶,在昏黄灯光照射下流光溢彩,像梦境。
手指忙碌地敲击键盘,她很快找到话题,和男人聊起来。脸上挂着柔媚的微笑,细细白白的牙齿把杯子里的吸管咬得变了形。
心理医生说欲望越强烈的人越喜欢咬吸管。
不知道是不是假话,李念的确有性瘾,躁郁症期间染上的,她发现就算不吃安眠药,做完也可以很好入睡。
男人的名字很好听,程树,李念总对那些高高大大的树感兴趣,于是第一眼就喜欢上这个名字。
“名字真好听,哥哥。”
男人像没看见似的,只说:“你才18。”
像审问,又像陈述。李念不知道他想表达什么,但她总是很会跟男人聊天,知道他们想听什么。带着笑意在聊天框输入罪恶的文字。
“是啊,比你小十岁呢,跟小孩儿做过爱吗哥哥。”发完这句快速饮完杯里剩下的酒,不再看手机。她有点醉了,于是打车回家。
另一边,程树看着聊天框新弹出的消息,只觉得是个幼稚的小孩,想逗逗她。
“怎么,周末见一面吗。”
对方许久没有回复,于是放下手机,回到酒桌继续谈生意。
程树陪客人到很晚饭局才结束。这是常态,虽然是个大学音乐老师,但他有一家自己的钢琴培训室,专教小朋友弹琴,也算半个生意人。他今晚喝的有点多,叫了代驾,点燃一支烟在路边等。入冬了,潮湿的寒风像锋利的刀片,切割着裸露在外的肌肤,路边高耸的行道树上,枯叶摇摇欲坠。烟叶在他手里燃烧着,烟灰散落,白烟升腾而起,在冬的气流里旋转。他打开聊天框,看到女人发来的消息。
“好呀,等我回学校。”
没想到她会答应,程树盯着消息,想象到一个娇媚的女人。不禁哼笑一声。
两人约在周末见面,程树早早到了车站等她。虽然见过照片,但真正看到李念那一瞬,还是不免惊讶。
李念背着书包从出站口慢悠悠地走出来,没看见程树,于是停下翻看手机。
汇城的冬天很冷,前几天下了场大雪,路边尚未融化积雪散乱地堆积着。好在今天太阳出来了,阳光很温柔,金黄色的光线照耀遍地的积雪亮晶晶明晃晃的,程树看见了李念,扎了两只麻花辫,小小一只缩在黄色小熊羽绒服里瑟瑟发抖,阳光柔柔地洒在她身上。他之后回想起这天,说李念乖巧得像只小猫。
程树向李念走去。李念抬头,也看见他走近,露出了笑容。
程树接过李念手里的包,领着她去车库。
“冷吗,怎么穿这么少。”
“这儿比蓉城冷多了,忘看天气预报了,在蓉城只用穿这么多。”李念冷的浑身打颤,说话嘴里呼出白白的雾气。
李念说话语速很慢,程树实在没想到她看起来这么乖巧,聊天以来,他一直以为她是个风尘女子,面前这个乖乖学生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开车带李念去吃饭,知道她能吃辣,选了一家川菜馆,李念倒是没什么事,他自己被辣得不停喝水。
“你吃不了辣干嘛不点微辣。”李念被程树辣得发出“嘶嘶”声响的滑稽模样逗笑。
“不是怕你吃不惯嘛。”说完猛地灌下一杯凉水。
李念虽然从小生活在蓉城,的确很能吃辣,但她爱甜食更甚,每次喝豆浆都要放好几勺糖。
“我不爱吃辣的,晚上吃清淡点吧,我想吃八宝粥。”李念笑盈盈地说。
“好。”
吃完程树说带她去周围转转,李念不愿。
“我想洗头,而且坐这么久的车很累了。”
程树知道她只是找借口想早点回酒店。他手松散地搭在方向盘上,转头看着李念。李念不是双眼皮,但眼睛生得好看,微微向下的眼角,让人觉得那深潭般清澈的明眸里有抹难以化解的忧愁。这双无辜的眼睛,此刻正直勾勾地盯着另一双,车里开着暖气,罪恶的欲望弥漫,在不大的空间发酵。
“适合接吻。”李念脑子里晃过这四个字。但她没有主动。
摇摇欲坠的枫叶终究抵不过风的撩拨,直直坠落,在前窗玻璃上砸出清脆的声响,打破极致的暧昧。阳光灿灿,被树叶筛过,一会儿照着程树的脸,一会儿照在他手上。
“走吧。”他低眉哼笑一声,随后转动钥匙。
一路上李念都依靠着车窗,抬高眼睛看那一棵棵行道树。在她印象里,蓉城的树大多都是常年青绿,除了银杏,在秋冬季很少见到黄色或是橙色的景象。但汇城的冬天,到处都是褐黄的枫叶,树干也更笔直且高大,她很喜欢。
停好车,两人进了电梯。电梯不小,李念好奇地打量着,三面一尘不染的镜子,金色的按键反射着明晃晃的灯光,精致,奢华,毫无疑问是间高级酒店,程树穿了套低调的灰色西装。一切都显得李念格格不入。
李念洗完头出来,换上了睡衣,粉色碎花裙,好在屋子里开了暖气,不会冷。
在刷手机的程树抬头看她。嗯,更像小孩儿了。低头笑了一声,又继续看手机。
李念不理解他笑什么,但见他这样,似乎没有要拥抱或者亲吻的动作,于是讪讪地爬上床,窝进被子里开始写日记。似带着怨气,笔尖刷刷地响着。
“忙活什么呢,小手捣腾得。”
“写日记呢。”李念冷冷的回话,继续手里的工作。
程树终于放下手机,盯着身旁的小女生。“你来汇城是来写日记的?”
笔尖一顿,李念有些紧张起来。她慢慢盖好笔,合上日记本,转头也盯着程树,只是她有些心虚,有点不好意思。
暖气开得很足,李念热的脸有些发红发烫,也有可能因为害羞吧。她不说话,不好意思再盯着程树看,害羞得低眸抠弄手指。
程树俯身作势要亲吻她,她突然双眼紧闭,头却不自觉仰了起来。虽然没亲过,但至少知道要怎样做。
程树看她这样只觉得好笑,没有继续亲她,起身坐了回去。
“谈过恋爱吗。”
“谈过。”这是真话。
“亲过吗”
“嗯”这是假话。
“做过爱吗。”
“……做过的。”这是假话。
“你撒谎吧。”
“那你不跟我玩吗?”李念小心翼翼地睁了眼,偷偷看他。
“不跟小孩儿玩。”
“那你当时干嘛答应我来……”
程树不说话了。
李念有些失落。继续写日记吗,可是思绪已经被男人打乱,是写不下去了。干脆胆子大一点。李念想。
“跟我玩罢。”她放下本子,起身跨坐在程树腿上,无辜的眼睛盯着他看,待眼神撞上了,她又害羞得躲闪。
“我不是什么好人。”程树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眼睛温柔得要溢出水,仿佛刚刚这句话不是他说出来的。
“嗯,我知道,我也不是。”李念愈发大胆,双手捧着男人的脸,有些坚定地说。
程树无奈得又笑,可眼里的情欲有些藏不住了。
“那做吧。”她说。
程树不再拒绝,起身亲吻她。他一点都不温柔,明知道是李念初吻。
也许是李念太乖了,虽然没亲过,但是知道要张嘴,只是张嘴之后再要干嘛她就不明白了。闭上眼感受程树柔软湿润的唇舌。
好软,好热。原来舌吻是这种感觉。
有人说亲着亲着女生就会想做爱。可是李念没有感觉,还不如看刺激。也有可能她太紧张了吧。
程树温热宽厚的手掌抚上她的腰身,再向下,撩起碎花裙摆。李念知道要干嘛,乖乖抬手,任他脱掉了睡裙。
她仍跨坐在男人身上,明显感觉得到他腿间那物变硬。
“你硬了哥哥。”李念大着胆子说。
程树盯着眼前一丝不挂的女人,房间没有开灯,因为李念说她有点害羞。
“你很白。”程树抚摸她发烫的脊背,闭上眼凑近亲吻她胸前的软肉。
“你虔诚得像我的信徒。”李念笑着说
“是吗,我在为我即将犯下的孽赎罪。”说完将李念推倒在床。
“知道我要干嘛?”情欲在温暖的房间迅速发酵。
“知道。”
第一次真的很痛,李念算是知道了。做爱没有她想象的那么美好,虽然做好会痛的准备,但实在超出她的预料。
“好痛。”像生肉被活活撕开,她额上已渗出密密的汗珠。她痛得止不住叫喊,颤抖,她捏紧拳头搭在程树肩上,怕太用力抓破他。
程树不动了,他怕李念太痛,其实他也很难受,热的浑身冒出黏腻的汗珠。
李念怕自己叫太大声,捂住了嘴。
“进不去吗?”
“你太痛了。”
“继续。”李念闭上了眼睛。
“那你忍着。”
程树俯身压着李念,手掌轻抚她的头发。
疼痛的哀嚎从指缝间溢出,全然没有舒服的感觉,有的只是痛。太煎熬了,李念只想尽快结束这一切。
月亮从沉重的云层里探出来,高挂在晴空,清亮的月光射进房间,洒在两具晃动着的身体上……
距离上次与程树见面已过去一个月,分别之后两人默契的不再联系彼此。她没想过会在蓉城再次相遇。
最后一科考试结束,李念迎来悠长春假。她从车站出来,站在路边打车。
“司机正在赶来,预计还有十五分钟。”
不久就要过年,在外工作的人陆陆续续回家,恩爱牵着手的情侣,拉扯着孩子的父母亲,熙熙攘攘的车站,嘈杂的脚步声以及男人和女人们浓郁的地方口音。李念从来都不喜欢蓉城的方言,因为她不喜欢蓉城。于是戴上耳机听歌。
蓉城的冬天不冷,正午的太阳照在人身上很暖和。那天李念正好想转身看看太阳,程树正好站在阳光下。
“情人别后永远再不来
消散的情缘
无言独坐放眼尘世外
愿来日再续
……“
耳机里音乐还在播放,可李念思绪早已不在那上。程树也看见她,两人对视许久。
最终是网约车司机打来的电话打破这尴尬的局面。
李念得走了,她向程树挥了挥手,开车门后又想起什么,转过身发现程树还在看着她,于是指了指手机,意思是再联系。程树点头,也跟她挥手告别。
“你怎么来蓉城了”
“工作需要,来学习”
“哦……”
之后便是沉默。
应该再说点什么的。李念想。
“有时间再跟我玩吗”犹豫许久还是发送了这条消息。
“我们什么关系”
“炮友咯”
“等哪天有空吧”
李念看着他发来的消息笑了,因为回家产生的郁闷不再有。
……
除夕夜晚,李念跟母亲吵架,母亲去了新男友处,说不想看到她。
吵架是常态,她早已习惯,在房间里坐了会儿觉得烦闷,于是出了门,坐在路边抽烟。
“在干嘛”她给程树发消息。
十分钟后接到消息回复。
“在想你”
像情话,但知道只是玩笑。
“那我来找你”遂在地上摁灭香烟,起身打车。
程树下楼接她,站在马路边,远远看见李念从车上下来,他走近,闻到淡淡烟草的味道,混着一股悠悠的柑橘香。
“小孩儿干嘛学人家抽烟。”
“你抱抱我吧。”李念站定在他面前,抬头委屈巴巴地望着他,孩子般的敞开了手。
程树俯下身,身子被抱住,细软的发丝被晚风吹起,蹭在他的脖颈,带着丝丝凉意。
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程树不打算问,只觉得她委屈起来更像个小孩儿。
“饿了吗,带你去吃东西。”
“嗯,饿了。”
路上两人没有说话,程树也没有牵她的手,只是走的很近。
除夕夜饭店都关了门,只有便利店还开着,程树拿了包汤圆说回公寓煮,他还记得她爱吃甜食。
“哥哥,有冰棍。”李念指着冰柜,看向他。
“拿吧。”
回公寓的路上,李念咔咔咬着冰棍,心情好了许多。
男人在厨房里忙活,李念趴在床上选电影看,抽油烟机轰轰的响。
“吃几个——!”
“4个!”
李念选好电影投影在墙上,窝进被子里看。
程树煮好汤圆端出来,递给李念,也坐在床边。
电影里演绎着男女情爱,李念看的入迷,慢吞吞嚼着汤圆。
“你好像兔子”
“什么?”李念转头看他。
“没什么。吃完了?”
“嗯,你洗碗吧,我去洗澡了。”
“……”真把自己当爷了。
浴室里热气升腾,李念脱光衣服蹲在花洒下,滚烫的水流冲洗身体。她在想为什么和母亲的关系这么差,是因为她让父母亲离婚吗,可他们就早已不相爱……她也不想这样的,想到其他家庭除夕夜晚其乐融融围在桌前看春晚的温馨场面,她有些难过,对于她来说,父母没离婚前他们一家三口聚在一起和和气气吃顿饭都是奢望,经常吃到一半两人就会吵架,甚至摔碗筷掀桌子……之后父亲便很少回家吃饭。
她觉得委屈,心像被厚厚的墙堵住,鼻腔有些酸楚,眼睛微微泛了红。但是不想哭,不想让程树看到她的狼狈。
她站起身,快速冲掉身上的泡沫,没有带睡衣,从柜子里翻出浴袍套上,不想穿鞋,赤着脚开门出去。
程树收拾好厨房,走过来正好看到赤着脚的李念。
“把鞋穿上。”
?“不穿。不想穿鞋。”李念固执地向卧室走去,坐在床边。
程树不再跟她说话,只默默地进卧室拿了拖鞋,蹲在李念面前,撩开浴袍下摆给她穿上。
李念没有反抗,静静看着蹲在她面前的男人。投影布上,电影还在播放。爱人在相拥,在亲吻,女生对她的亲爱的说了什么,李念记不清了,只是眼眶潮红地看着程树,心的某处好像柔软了。
她伸手抚他干净的短发。
“怎么了。”程树抬头,对上一双泛红的眼睛。她在哭吗。
“没什么,”发现程树在看她的眼睛“别看了,洗澡水太烫。”
知道她又在撒谎,只是这次他不想揭穿。
李念甩甩小腿踢掉鞋子,往床上缩了缩,屈膝环抱着。
程树站起身,插着腰无奈的看着这小孩儿。
她抬头仰望他,瞥见电影中的爱人仍在亲吻,男人的手抚摸女人的背脊。
“跟我做爱吧,哥哥”她朝他伸手。
程树没有说话,只是盯了她几秒,便俯身亲吻过来。
他好像总是很沉默。李念想。
浴袍的腰带被李念松松散散系搭在腰间,程树只轻轻拉扯便解开。
他把李念放倒在床,半跪着压下身,一手护着她的头,另一只向两边掀开浴袍。唇舌仍在她嘴里。比起上次,他亲得温柔,没有再咬她的唇,只是柔软的舌在湿热的唇齿间缠绵。
有了上次的经验,李念开始学着他的动作回应。她想看看程树,于是半眯着眼。
他生着一对漂亮的眉眼,眉骨凸起,使那本就多情的眼更加深邃。
发现李念在看自己,遂闭上眼,用力亲吻。
“我容易害羞。”李念想起他之前的话,不禁笑了。原来害羞会闭眼。
“笑什么。”他的手伸向女人早已湿润的腿间,另一只抚摸她腰间的软肉,向上揉捏那柔软的乳房,说完低头亲吻,含住硬起的红润。
“嗯……”她舒服得侧过头,细细白白的牙齿轻咬食指,“没什么,看到你害羞的样子了……啊——!”
?程树惩罚似的用力咬了她的乳肉,抬手摩挲她的脖颈,顺势向上,揉捏女人红得发烫的耳垂。
李念从小就怕痒,耳根被揉得酥酥麻麻的,她缩了缩脖子,却被程树猛地掐住下巴。她的脸肉肉的,被手指挤压得嘟着嘴。
“不准看,眼睛闭上。”程树盯着她,假装严肃地说。
“好冷漠哦。”但还是乖乖闭上眼,感受他指尖的撩拨。
男人发了狠,暴戾般的咬她的唇,又舔又吸,全数包融在他唇齿间,吸着她柔软的舌尖往外勾。手控在她脑后,不给她留一丝撤退的余地,逼着她接受、迎合,一起沉溺于情爱。
程树的手指伸向那片禁忌之地,穿过湿漉漉的毛发,轻触到柔软的凸起,指尖沾上湿润黏腻的液体。
“嗯……呜呜——”细细破碎的低吟从喉间溢出,随着男人指尖的力度,不自觉揪紧床单。
干旱许久的土地,哪怕只落下微薄的雨水,也足以让每个细胞伸展到极致,几近疯狂的吮吸上帝赏赐的恩泽,于是万物疯长……
程树退出手指,伸到李念面前,拍拍她的脸说“睁眼看看。”
她总是很听话,说什么都照做。
透亮的液体,银丝般挂在男人的指尖,低垂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滴落。
“喂,你什么恶趣味……”
“可是你就是很湿啊,”贴在脸上的拇指轻轻摩挲女人的下唇,“宝贝。”
李念伸出粉嫩的舌舔了舔嘴唇上的拇指,随即起身,双手交叉着落在男人肩头,张嘴含住了悬在空中的手指,轻柔的吮吸,小心翼翼勾舔干净附着着的液体。
程树盯着女人粉嫩的小舌舔舐自己的手指,呼吸变得沉重,滚烫的气息喷涌在女人脖颈间。
李念吃得深情,睁眼看男人的反应,情欲似火般灼烧她的眼睛。
“谁教你的。”程树沙哑着嗓音问,抽出手掰正女人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女人微张着湿漉漉的粉唇,眼神迷离。
“没人教我……你教教我呗。”
男人再次伸手向下探去,这次不再撩拨,一点一点挤进密密软软的肉,少女的身体,格外紧致,溢出的爱液全然流淌在他手里。他不想再温柔,没入整根手指,感受到内里强烈的跳动着,收缩着……
“嗯……哼”女人有些受不住,勾上男人宽厚的肩,娇媚的低吟从喉间溢出,在男人耳边萦绕……
“哼,某个人也就一根手指的宽度,要我怎么教。”程树嘲笑她。
极致的快感涌上,李念沉浸其中,根本没空和他说胡话,只是忘情地呻吟,腰肢随着身体内手指的动作,轻微地上下摆动着。手指在他背上印下深深浅浅的红痕。
“你要到了,宝贝。”程树笑着看身下微微颤抖着的女人。
“嗯,别停……啊哈”堆积许久的情欲终于在这一刻得到释放,像在深海的高压下缺氧的人终于冲破水面。
李念舒爽得头皮发麻整个人瘫软在床上,高潮持续了十几秒,她张着嘴大口喘息着,指尖没了力度,软软地搭在床边,眸光透亮,有些呆滞的凝望着房顶的水晶吊灯。柔顺黑亮的长发凌乱的散在赤裸的胸前,莹白的颈间是男人留下的血红的唇印。
“把你伺候舒服了?”男人抽出手指,拿起床边的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残留在手上的液体。
“嗯……”女人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里。
“那轮到你伺候我了。”
“啊——!”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程树拉起身翻了个面,跪趴在床上,双手撑在柔软的枕头上。她转过头,有些惊恐地看男人。
“干嘛”她颤巍巍的唤。
“后入你。”总是这么简单粗暴。
男人火热的身子贴上来,一手搂着她的腰肢,一手掐着她的脖子。早已粗硬的器物,迫不及待抵住湿热的花蕊,一点一点,插进去,滋滋的水声溢出,丰腴的汁液将她大腿的肌肤浸得彻底。
李念呜咽着,相比第一次,疼痛感少了许多,但还是有些难以适应男人的尺寸,入底的瞬间尖叫着吐了一口长气。
程树轻拍她的臀“忍着。”
刚刚痉挛过的身体经不住折腾,粗长的棒身在紧致湿滑的穴内来回进出,没动几下,小姑娘就撑不住,干脆跪爬在枕头上。
后入的姿势,穴内的软肉纠缠得格外紧实,他控制不住往里狠撞,手扶着她的臀,抽插的频率逐渐加快,抵得好深,每一次都要到底,撞得李念止不住哼哼唧唧抽泣……
他压下身,发狠的舔咬女人的耳朵。“疼的话告诉我。”
“……”刚还说忍着,现在又让告诉你。
“啊!”清脆的声音在房间响起。程树见她走神,起身在她屁股上抽了一巴掌。
“做爱要认真,知道吗。”挺撞的力度越发加大。
李念被这一巴掌抽得害了羞,瞬间脸红,挂不住,坨红得能滴出血来,娇娇喘喘的说“嗯啊……知道…知道了…”
男人做红了眼,勾揽着她的腰,手摸到湿滑的下面,不忘揉捏凸起的肉粒。酥爽酸痒的感觉似要渗进女人骨缝里。
她受不住了,快感在一点一点堆积,却绝望的发现体内那根硬物又暴涨了几分。
她快要泄身,闭上眼等着高潮的来临。
程树却不动了。
“不准到,和我一起。”
像被突然推向深渊,她难受极了,细细碎碎地哼起来。但程树就是不肯放过她,好几次濒临崩塌,又把她拉回来,就这样没命地折磨着……
电影早已放完,房间里只有男人的低喘和身下女人哼哼唧唧的呢喃。黑发瀑布般倾泻在她莹白的后背。房间外万家灯火通明,春晚也接近尾声,倒计时已响起。
“3!2!1!新年快乐!”璀璨的烟花在楼宇间绽放,千千万万束银白升至高空,一瞬间扩散成絮状,绚烂的碎片点缀着无尽的夜幕……
床上的两人也终于在这一刻释放,攀至顶端,颤抖着亲吻。
她听着窗外的爆竹声响,眼角落下一颗滚烫的泪。
“新年快乐,哥哥。”
“新年快乐。”
新年的第一缕阳光从窗帘缝钻进来,映射在李念的眼睛。她睡眠很浅,被明晃晃的阳光照醒。
她感到肚子暖洋洋的,低头看,发现男人曲着手臂搭在她肚子上。
昨晚折腾的太晚,她实在困得不想动,程树收拾她到半夜,最后累得侧身搂着她的腰,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她翻身贴近程树,抬头看他的睡颜,还没醒,李念感受到他浅浅的气息。
眼睛怎么这么好看。李念盯着男人,伸手小心翼翼勾勒眉眼的轮廓。
程树被她弄醒,抬眼看到女人白净红润的脸,搭在腰上的手收紧,另一只握住女人的小手放进被窝。
“不困吗,再睡会儿吧”他在李念额头落下一个浅浅的吻,又闭上眼小憩。
李念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房间里安静得能听见他的心跳,纯情得羞红了脸。
“不睡了不睡了,大年初一不要赖床啦。”她推开男人,从臂弯钻出去,洗漱完后钻回被窝拿起床边的平板,趴在枕头上撑着下巴打算看书。
“昨晚你给我穿的衣服吗?”她随口问其身上套的男人宽大的衬衣。
“是啊,你昨晚睡的可沉,晃都晃不醒。”程树依旧闭眼侧躺在她身旁,笑着调侃。
“……”她懒得理程树,手指翻动着看书,小腿勾起,时不时轻晃。
“看什么呢。”程树懒懒的打了个哈欠,起身凑过来看。
“《撒哈拉的故事》,你知道吗。”她应他,“我很喜欢三毛。”
程树起身拉开窗帘,金灿灿的阳光照亮了整个房间,打在床上认真看书的小人儿身上,周身笼罩着一层金色的光晕。
“看完了。”李念合上平板。撑起来跪坐在床上。盯着刚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的男人。
他头发湿漉漉的,未擦干的水珠挂在发丝似要滴落。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
他走近床边,朝李念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