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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不知何时将垫在她身下的手抽出,牢牢地按在她的手腕之上,陆溪月被男子死死压制,甚至连抬手都做不到,直到后背粗糙的砥砺疼痛再也无法忽视,陆溪月猛地凝聚力气,一掌朝男子扇了过去。
“啪!”
陆溪月一掌打在男子脸颊,男子似乎懵了一下,蓦然停住所有动作。
陆溪月猛地推开男子,腾跃起身,怒声道:“苏白,你清醒一点!”
一缕鲜血自男子唇边淌下,如墨的眸中终于闪过几丝清明,苏白颤着嗓音说道:“师兄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忍不住了……”
他已经忍了快要一天一夜,此刻哪怕只是微风拂过,对他来说都有如狂风骤雨般刺激,哪怕只是轻微的触碰,都能让他浑身战栗不已。
更何况此刻站在他眼前,和他肌肤相亲的人是师兄,是他放在心尖,渴求已久的师兄。
“师兄我错了,求你,不要生气……”苏白摇摇欲坠地看着对面目光阴沉的女子,卑微的道歉等来的却只有沉默,和越发煎熬的内心。
“师兄你若是生气,便杀了我吧……”苏白无助地呢喃,杀了他,好过让他生生受这心灵和□□的双重折磨。
陆溪月沉着眉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苏白,男子灰色的外袍早已掉落,紧实有力的身躯微微颤抖着,露出胸口被她凌虐的痕迹,乌黑长发凌乱地散落,长睫之下的清冷凤眸泛着诱人的红,眼角湿意越来越盛,整个人散发着若有似无的魅惑,像是在邀请着她的品尝。
即使已经难受到这般地步,即使知道她不会帮他,却还是忍着不去找旁人吗……陆溪月心尖不可抑制地剧烈颤了颤,一股酸麻悄然扩散到四肢百骸。
面对这样的男子,她又如何能不心动。
“苏白,我可以给你,但你必须保持绝对的清醒,你能做到吗?”
她看着他,冷冷说道。她不想和一个失去理智的人纠缠,那样和野兽又有何区别。
巨大的眩晕裹挟着狂喜,撞的苏白脑子一阵轰鸣,师兄说,她愿意给他,她愿意,她真的愿意,她没有生他的气!师兄一定也是心疼他,喜欢他的,否则师兄为何会跟来禁地中,又愿意帮他?
陆溪月看着对面男子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点一点地亮了起来,在禁地烛火的映照下,发出耀目的光泽,似最璀璨的琉璃,将她的视线全部牢牢抓住。
旋即,她听见男子肯定地说道:“我可以。”
男子强忍着难受蹲下身,用不住颤抖的手拔出她靴中的短剑,在她注视的目光中狠狠地插在自己的左臂之上。
鲜血瞬间自伤口喷涌而出,流到地上形成红色的花,带着丝丝蛊惑的意味。
“呃……啊!”压抑不住的痛哼从喉间溢出,男子剧烈地喘息着,脸色苍白到近乎透明,脸颊冷汗更是涔涔而下。
唯有那双漆黑眼眸异常坚定地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说道:“师兄,我清醒了。”
陆溪月垂眸笑了,无声而又妖冶,冷淡眸光瞬间有如星华流转,潋滟生波,勾魂夺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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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下一截袖口, 轻柔地包在男子伤口,几乎在她打完结的同时,便紧紧坠入一个滚烫的怀抱。
这一次, 苏白抱着她,用他炙热的身躯替她挡住冰冷坚硬的地面, 男子鼓起一往无前的勇气,热烈到几乎放肆, 从她的额头、双眼、鼻尖, 一路向下, 直到那最柔软的地方。
她好似被那深渊一般的眸子深深吸了进去, 任由他紧紧抱住自己,任由他撬开她的唇舌, 任由他攻城略地……她完全沉浸在男子炙热的气息中, 瘫软在那个叫苏白的天罗地网之中,她像是一汪水, 被狂野的风紧紧包围,软的连跟手指都抬不起来。
“苏白……”她忍不住低声唤道,而那绵软呢喃的语调和声音, 让人分不清是制止还是催促。
“师兄, 我在。”男子滚烫的气息在耳畔响起。
“苏白……”
“我在。”
她紧紧抓住男子肩头,像是暴风雨中的船只抓住唯一的锚,她看着男子眼里的晦暗流光一点一点汇集,像是九溪山顶的夜空, 好看的让人移不开眼。
她像是飘到了空中, 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却在耳畔热切地响起, “师兄,我爱你……”
“苏白, 你是属于我的。”本是凶狠的声音,却因为颤抖的尾音而柔和了几分。
男子眼底的情意顷刻间覆盖成汹涌的波涛,“师兄我是你的,永远是你的……”
她耳边似乎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世界变成一片虚无的纯黑,她甚至分不清那明亮的是烛火还是苏白的目光,那模糊的是意识还是思绪。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轻轻唤她,才终于从失神中逐渐清醒过来。
涣散的视线渐渐清晰,男子正用漆黑如墨的眼凝视着她,俊美脸庞上有着让人心动的情意和坚韧,明显已然恢复了正常,甚至好的不能再好。
她衣裳已经穿好,舒服枕在男子膝上,终于放心地阖上眼,任自己沉浸在疲惫之中,这次真是太累,太累了,和昨夜的轻松完全不同。
她感觉自己下一刻就能沉睡过去,却听见男子兴奋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师兄,嫁给我好不好?”
陆溪月瞬间怔了一下,是苏白在说话么,难道她其实还没清醒才会听到这么离谱的话?
她挣扎着睁开眼,却看见男子笑容明媚的像是三月的春风,“师兄,嫁给我好不好,做我的妻子,我会一辈子爱你、惜你,绝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凡是你想做的我都会为你做到,凡是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得到。”
嫁给他?
一辈子?
陆溪月瞬间困意全无,她看着一脸餍足笑意的男子,冷然说道:“我拒绝。”
苏白唇角笑意倏然僵住。
他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就连指尖都被麻痹地毫无知觉,过了良久,才不可置信般低低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