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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溪泫然欲泣。
那么水灵的苹果就不新鲜了？
这就是皇帝的日常吗？
他掀开被子，挪动尾巴下床。
这时他也感觉到自己尾巴的粗壮与沉重了，动起来很费劲。
如果是在水里，有浮力应该会很灵活。
他一个翻滚摔下床，笨拙地朝桌子爬去。
桌子上还有一个食盒，里面应该有皇帝的零嘴吧。
他努力扶着凳子，用尾巴支棱起来，右手摸到桌子上，靠近那个食盒。
门被推开了，来人风风火火地打招呼：“小鲛人，你好啊。”
燃溪转头。
好家伙，又是一个长得很帅的男人。
燃溪现在有恐帅哥症了，看见帅的男人就害怕，越帅的男人越害怕。
不过这个帅哥看上去比较正常。
他身高一米八的样子，穿着一身白色的很有质感的衣服，头上扎了一个很整齐的发髻，没有戴头冠或者发簪，只用一根发带束起，眉眼温润，三十来岁，表情……有些慈祥？
“小鲛人，我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大雍国师，青麓。”
这个人不是喜欢万人迷小受的男性人类之一，燃溪松了口气，和善地点点头。
青麓双手一扶，把他扶着坐上板凳，又动作优雅地给他倒茶，热络地说：“书上都写鲛人脾气彪悍，没想到你这么温和，可爱。”
燃溪歪头看他。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很礼貌地说：“国师大人，你有什么请求，直说吧。”
小鲛人的声音动听而婉转，青麓却说：“小鲛人，我听不懂你说什么。”
“只有我们陛下才能听懂。”
燃溪：“？”
难怪刚刚他才跟令狐暄交流顺利，之前跟谢槐，瞿斩暇都没法交流。
难道皇帝接受的教育比较全面，还学鲛人语这门外语？
青麓诚恳地看着燃溪，双目含泪，却又在笑。
这个笑容慈祥地就像燃溪姨妈看着表姐夫一样，他亲切又和蔼地说：“小鲛人，你觉得我们陛下长得好看吗？”
燃溪茫然点头，令狐暄长得好看，这是事实嘛。
青麓忽然长舒一口气，把茶水放到燃溪面前。
“上古时期，皇室先祖曾经诛杀过一只大妖玄天火凤，此妖诅咒皇室子孙必为妖，每一代长子都会从十五岁开始逐渐妖化，因为妖化，所以可以听懂任何种族的语言，所以陛下能听懂你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