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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非猛然清醒过来。
不，他不能答应他的提议！
卓昊眼睁睁地看着楚非的眼睛从迷茫中冷静下来，虽然还是虚弱无力，但是却有一种凛然不可侵犯的决然。
他立刻有了预感，他的计划要失败了。
果然，楚非咬牙，一字一顿地说道：“卓昊，无论是你……还是别人，我希望你……现在立刻马上……让我离开，否则……我不会再把你当朋友！”
闻言，卓昊抓住他的手下意识一松，怔怔地看着他。
楚非察觉到他的松动，用尽全力推了他一把。
卓昊像是正在天人交战，被推得不由往一边歪了歪，楚非再一次狠狠地咬在了舌头的伤口上，二次的创伤让他疼得一激灵，楚非趁机抬起身来，从这个间隙中爬下了床。
双腿刚一用力，楚非就感觉软得像面条，噗通一下跪在了床上。
他双手撑在地上，张着嘴，大口喘息着，嘴里的唾沫和血水不受控制地滴落在柔软的纯白手织地毯上，晕染出一块鲜红的痕迹。
这个时候，楚非竟然分神想着，这个年代手工的东西不多了，应该很贵，自己给人弄脏了是不是要赔钱？
身后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动静，卓昊走了过来，伸手要拉他，“楚非……”
楚非抬起手来阻止了他的举动，一咬牙站了起来，他已经没有力气回头，但是声音却带着鲜血的冰冷，“别碰我……如果碰我，我们……照样做不成朋友。”
说完之后，踉踉跄跄地朝门口走去。
卓昊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一直保持抬手的姿势，想要随时接住体力不支的他。
“楚非，我知道你不想让我碰你，但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你能去哪？……你待在房间里，我去给你找点药好不好？”
楚非对他的话置若罔闻，打开门跌跌撞撞地冲出了休息室。
正好一个人从门前经过，对方结实的肩膀碰到了他的手臂，原本只是擦过，按照楚非平时的体力，这点碰撞完全可以不当回事。
但是现在的楚非只有一口气吊着，一抹游丝说断就断，他眼看着就要被撞倒在地。
楚非心说，以他现在的体力确实哪也去不了，而且也没办法立刻缓解身上的燥热，自己晕过去未尝不是好事。
只是可能有点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