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在衙门当差

第56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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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幅笑脸也就保持到离开赵好的房间,一关上门,宁王妃就立即变了脸色。

赵好对她俩的情况了解,她可不了解,这姓卫的到底什么情况?好大的胆子不给她家好好回信!马上派人去查!

若是真有什么意外便罢了,若只是对方做了负心汉不肯回信,姓卫的就等着进宫当太监吧!

宁王妃风风火火地找人去挨个查驿站了,宁王一脸奇怪,不知道自己妻子在干嘛。

宁王妃见状,只冷笑了一声,说道:“这事儿你之后自然就知道了,要么,这事儿你永远都不必知道了。”

宁王:“……”

宁王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宁王妃的气势实在是太强,让他觉得好像是自己要倒霉一样,当下也不敢再多问了,宁王妃要什么人手,他只管提供就是了。

不过骑再快的马,一个驿站一个驿站地查过去,来回也至少得十天了。

待到宁王妃收到消息,确定赵好的信早就送到了西平县,只是西平县那边一直没有回信的时候,赵好的耐心也已经彻底告罄。

她利落地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预备亲自回去找卫知拙问个清楚了。

宁王妃忧心忡忡,自己闺女儿这一去不会又受什么委屈吧?

赵好倒是已经很冷静了,认真地冲她娘道:“要是卫知拙真的不愿意跟我在一起了,我会回来的。”

想了想,赵好又补充了一句:“放心吧,他打不过我。”

我指定先揍完他再回来。

作者有话说:

放心吧感情不会有太多波折!

明天给妈妈过生日!顺便捋一下下个案子!咕咕一天!开个抽奖!

赵好到达蔡州的时候, 比她去年头一次离家要早一些。年味的余韵刚过,春日尚未到来,天气太冷了, 路上的行人无几, 整个西平县显得空荡又寂寥。

赵好一个人背着包袱,速度飞快地往卫知拙家的院子赶。

她抿着嘴,焦急又沉默,终于到了地方, 却只见到紧闭的院门,和院子里的树探出来的一二枯枝。

赵好于是敲门:“卫知拙?卫知拙!”

她敲得越来越用力, 叫得也越来越大声, 院子里却没什么回应。

赵好停下手,疑心对方是不是去衙门当值了。

她想着要不要跳墙进去, 把自己的包袱先放下了再说, 但又想到对方迟迟不肯回复的信件。如果卫知拙已经不再喜欢她了,那她这样进门,是不是太过冒犯?

赵好心里难受, 停下了敲门的动作,过了一会儿,才又轻轻敲了一下, 低声叫道:“卫知拙……”

“吱呀”一声,院门被打开了,男人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

赵好一愣, 随即惊喜道:“卫知拙!”

卫知拙脸上的表情却十分复杂, 这是赵好头一次见他露出这样的情绪, 最后对方只轻轻叫她:“赵好。”

赵好呆了一下, 随即笑了笑,说道:“我还没告诉你呢,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卫知拙点了点头。

就在他给赵好回了第一封信没多久,当初姚汝南案刚有眉目时,那个要去颍昌府办事,顺便帮他俩捎了信的商贩也回西平县过年了。

他是主动上门来找卫知拙的,惊讶地问他究竟是认识了什么人?当初他们给他的那封信,被他转交给去上京的商人,最后竟是送去了上京的宁王府!而且宁王府的人不但接下了,还给了好大一笔银子做辛苦费!

后来那商人又辗转找到他,他才得知这事儿,趁着过年的工夫来找卫知拙把事儿打听清楚。也顺便问问,不知对方认识了这样了不得的大人物,今后可否给他行一行方便。

卫知拙看着对方讨好的神色,想了想,这封信辗转到上京时,他们恐怕早已经解决了姚汝南案,宁王府的人也知道了赵好的行踪了。否则回报岂会只是一笔银钱?恐怕得要宁王亲自接见,非得打听出赵好到底身处何方才会作罢。

他自然是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赵好的身份,在面对信息的冲击和心绪的动摇时,也面不改色地婉言拒绝了对方,随后才独自一人回了房间。

橘子霸道地团在板凳上,眯着眼烤火,直到看了一眼卫知拙,察觉到这个人类不太对劲时,才轻轻地“咪”了一声,跳下来把位置让给他,自己去炉火对面的地板上窝着了。

原来她不姓容,而是姓赵。

即便是卫知拙,在猛然得知这样的信息时,大脑也会有一段时间的空白,待一切消化完毕之后,才能去考虑别的东西。

比如他和赵好是否真的有未来,以及如果可能,他又是否真的做好了为对方放弃一切,转而投向另一种生活的准备。

赵好在他身边的时候,卫知拙永远没办法冷静下来去想这样现实的问题,他头一次对一个人动心,自然满心满眼只有她,做出的事情桩桩件件都不像自己。

而赵好不在的时候,他终于能分出一丝神智来,认真地去思考这些事情。

他不是没有料想过赵好的身份高贵,但他确实没有想到赵好会是皇室中人,而且是身份特殊的宁王的女儿。

且不论家世门户的差别,皇室本是权利纷争的中心,他这样的人去当赵好的郡马,无疑是一脚踏入了这深不见底的漩涡。为了赵好,他的确可以面不改色地迎接这一切,但在那之后,他还会是原来的自己吗?赵好又会如何看待他?

卫知拙正在摇摆当中,便收到了赵好的第二封信。

赵好描述的琐碎日常仍旧让他忍不住想要会心一笑,但在提及罗为正案时,他便一眼看出了对方对自己有所隐瞒。

这和他的料想重合的事件,令卫知拙的心不可见底地沉了下去。

他自然不是在责怪赵好,根本无需细想,他就知道对方一定是因为一些原因,不得已才要瞒着他的。而他想的是,这样的不得已会在将来变得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