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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凝见她神色僵滞，知道自己的话大概起作用了，轻轻附到她耳旁，呵气如兰。
“睡了我也应该负责啊，那晚你不是很兴奋吗？”
薛应弦耳尖泛红，表情有些羞耻，纤凝趁热打铁：“我们的身体很契合。”
她们坐在窗边，恰好一阵风吹过，桌上的钱被吹起来，一张张飘落。
薛应弦如梦初醒，甩开纤凝的手拔腿往外走，步伐急促慌张。
纤凝看着她的背影，唇角勾起得逞的笑容。
“穿着高跟鞋还健步如飞，有点东西。”
夸完转头就看到陆涵，她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里面是原主喜欢吃的黑森林蛋糕。
“你又找薛小姐麻烦了？”
开口就是这么一句，纤凝表示很无奈。
她“啧”了一声，蹲下捡钱，“瞧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坏似的，我们的对话相当友好好吗？”
陆涵当然知道，因为大部分她都听到了。
表情不变，陆涵顺势坐下，把蛋糕盒打开。
“一转眼你就不见了，来找你的时候看到就买了，吃吧。”
纤凝把钱揣进兜里，在陆涵面前坐下，并没有动蛋糕。
“姐，我现在不喜欢吃黑森林了。”
陆涵有些惊讶，问：“你以前……”
“突然不喜欢吃了。”纤凝打断她的话，笑道：“人的口味总会变的不是吗？”
听起来像是意有所指，陆涵想起刚才听到的，眸色深了几分。
“嗯，确实是这样。”
纤凝看着她的表情，反思自己是不是拒绝得太直接了，可她真的连装都不想装一下。
对这玩意儿是生理上的厌恶，别说吃了，看到都觉得要吐。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纤凝想着说点什么活跃一下，陆涵的手机响了。
从她的表情来看，应该是工作上的，不然她的眉头不会皱得那么深。
“……嗯……好，……知道了。”
挂了电话，陆涵长叹一口气，对纤凝道：“临时有事要去公司一趟，不能陪你了，抱歉。”
“这有什么可抱歉的，工作重要，逛街什么时候都能逛。”
陆涵笑笑，道：“我家小猪猪长大了。”
纤凝听到这个称呼，鼓起腮帮子抗议：“别这么叫我，让我同学们听到多丢人！”
陆涵笑起来，宠溺地揉一把她的脑袋，手落下后轻轻抓着后颈，动作十分自然。
纤凝并不觉得哪里不对，与她一起往外走。
薛应弦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回过神来已经在车里了。
她抓着方向盘，头埋在双手之间，脑子里思绪纷乱，想了很久也判断不出纤凝的话有几分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