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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晴舒:“……”
她嘟嘟囔囔地回到别墅,大家都起来了,连孟沩都在。
“节目组太坑了,竟然坐地起价,今天让买菜居然要收服务费,之前怎么不说,等我点完了再说。”
听她说完外面的事,宗鲆打着哈欠道:“这不就跟出去酒楼吃饭一样,工作日加收百分之五服务费,周末百分之十,区别是在酒楼上来就吃吃完就走,现在是你还得自己做一遍。”
“离谱,不会我们的早餐和晚饭也要涨价吧?”容簟一脸惊恐地问道。
杜清就冷笑一声,说:“你别说,按照一贯套路,以及节目组的尿性,很有可能,劝你找好退路。”
容簟立刻看向端着鸡蛋和热好的生炒鸡出来的严晴舒,“晴晴姐——救命——”
严晴舒没同意,也没不同意,只说:“到时候再说吧,你们先去买早餐,快要到上班时间了。”
说完看了眼孟沩,笑着问道:“你控制体重早上能不能吃肉?能的话,尝尝这个?昨晚就你一个没吃到了。”
话音刚落,见容簟有想要说话的动作,立刻看了过去,他立刻就抿抿唇老实下来。
孟沩抬头看了眼严晴舒,也是抿着唇,目光闪烁。
严晴舒能读懂这个表情的含义,无非是想下来又不好意思的忸怩,便笑笑,给她搭足了梯子,“试试吧,这是我第一次做这个菜呢,也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试试,然后给我提点意见?”
说完把那盘菜往她那边又推了推。
孟沩一句话也没说,拿起筷子夹了块鸡肉吃,吃完了点点头,声音细细的,还听得出一些别扭的意味,“……也还不错了。”
严晴舒笑眯眯的,“谢谢夸奖。”
说完招呼杜清和程嘉淇,“晚上你们要是回来得比我早,就去把菜提回来,有鸡腿、洋葱、胡萝卜、杏鲍菇和咖喱。”
“我们今晚做咖喱鸡吗?”程嘉淇抬眼问道,“还是昨晚你那位朋友做场外指导吗?”
严晴舒点点头,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程嘉淇露出个腼腆的笑来,“我能不能……再看看他家猫?”
“你喜欢猫啊?”杜清惊讶地扭头问道。
程嘉淇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应得慢吞吞的,“喜欢,就是没时间养,我妈还猫毛过敏,家里从来不养有毛的动物。”
他说完低头掰开馒头,学容簟的样子,舀一勺生炒鸡夹在里面,合上咬下一大口。
严晴舒看着他鼓鼓的腮帮子,想想他年龄,才二十岁,还是小孩呢,就已经承受外界诸多风言风语了。
便笑着点点头,“好啊,正好他也不想露脸,今晚就还是让猫猫出镜吧。”
周一清晨,厉江篱一大早七点半不到他就到科室,先是在系统上查看过在床病人过去两天的情况,然后拿了个听诊器去查房。
查房的时候很多病人都还没醒,或者刚醒起来去厕所,有陪护的家属见到他,就说:“医生你这么早就来上班了啊?很辛苦哦。”
“工作哪有不辛苦的,我拿工资的,就应该干好活。”厉江篱笑笑,问道,“这两天睡得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药还有没有?”
要是做了手术的,就问伤口痛不痛,顺便检查一下刀口。
看完一圈回来,路过护士站,看见空荡荡的病历车,知道学生们都已经来了。
回到办公室,科室教学秘书叶眉正在点名查勤,小郑在埋头贴化验单,厉江篱刚坐下,他就说:“师兄,原来12床的韩秋菊的病历,有个地方错了,要改。”
说完递给他一张病案室发回来的表格,上面列了长长一串有问题的病例,病案号、患者名字和床号、管床医生、错误内容全都一清二楚。
只有一本是他的,厉江篱松口气,从电脑上调出这个出院病例,改了以后补打那一页。
签字的时候姚敏问:“你的12床,是不是就是黄梅雨的亲戚?”
厉江篱点点头,这个病人就是妇产科的黄医生上个月带过来的,是她舅妈,入院之后没多久就确诊是肺腺癌晚期,后来做了基因检测。
姚敏接着问:“基因检测结果是什么?”
“alk基因突变。”厉江篱回答道。
“钻石突变啊这是。”姚敏笑道,“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alk基因突变的比例仅有5,是概率很低的,但可以用的靶向药比较多,比如一代的克唑替尼,二代的阿来替尼,三代的劳拉替尼,而且这个类型的患者服用靶向药物效果相当好,最高有效率超过90,有的病人甚至可以在复查时发现肿瘤完全消失的喜讯。
大家都是肺腺癌晚期,但alk基因突变的患者就是有很多都可以通过服用靶向药获得比其他类型的患者更长的生存期。
厉江篱点点头,“是啊,他们家经济条件不错,也不存在吃不起药的情况,再回去好好养着,放宽心,活得高兴点轻松点,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好了。”
聊了两句,叶眉带着已经做完入科教育的新学生们回来了,开始按照本子上早就写好的,给各位带教老师分学生。
之前叶眉就说要给厉江篱分两个学生,“方俊熙,陈梦瑶,你们跟厉医生,你们两个跟梁明明和姜越是一组的,都是邓主任那一组。”
后面两个是姚敏和江烁鑫的学生。
厉江篱回头看了两个师弟师妹一眼,指指一旁的小郑,“他比你们先来,有什么不明白的尽管问他。”
这一天都忙,交完班就要去手术室,厉江篱将改好的病历页交给小郑,让他去病案室把错的换出来,“记得在他们那个表上打钩。”
接着又交代两个刚来的同学:“你们先熟悉一下病历,姚医生去查房你们也跟着去看看,了解一下我们科都有什么常见病种,下次手术再带你们去。”
说完匆匆走了,直到下午四点才回来,敞开的白大褂里绿色的洗手服泅湿一片,发梢湿漉漉的,带着一股水汽。
“今天做完啦?几台?”叶眉随口问道。
厉江篱一边写术后病历,一边应:“四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