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7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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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何说?”姜知妤放下手中的茶杯,扣在桌上。

“他说,他来带你回家。”

夏侯景顿了顿,“所以我猜测,你一人当日出现在街上,应当是与家人生了何许矛盾?”

姜知妤没有回应,继续聆听着他的陈述。

夏侯景颇为惭愧,低头道:“我原先是因为哪家的小姐,却没想到居然是出宫的公主……”

“这些都过去了,所以究竟楚修辰发生了何事?”姜知妤还是十分在意这件事。

“你的侍卫,叫楚修辰?”

夏侯景只觉这名字颇为耳熟,继续道:“我并未当真伤及要害,他也似乎发觉我的身份不一般,处处规避开本该刺中我的位置,我便有些倦了,放话告诉他,你走吧。”

“只是,直到他走后,我才反应过来,他伤口上,应该是淬了毒的。”

“毒?”姜知妤双眸通亮,眉心蹙起。

“是,公主有所不知,我们西域诸国,都擅长制毒,若是两国交战,有一些士兵会在兵器上抹上毒,而且许多毒毒性并不强,可若是未配得解药,轻则落下病根,重则殃及性命。或许胜之不武,但我们也一直都是这样子,若是我们在野外遭遇猛兽的袭击,便会用淬了毒的弓弩或匕首进行绞杀。”

姜知妤知道西域各国制毒炼药的技艺,却也不知这竟也会用在两军交战中,甚是凶险。

那这些年楚修辰领大军与匈奴多次在邕州几处交战,他并未听闻身中毒伤,想来也是上苍庇佑。

见姜知妤若有所思,夏侯景连忙启唇:“当时刺杀他的那群人我后来查验了,刀上的确有毒,不过毒性并不强,只是会让人烧上数日,精神恍惚些罢了。不过后来公主也顺利被他护送回了宫,想来并无大碍。”

什么叫并无大碍呢?

姜知妤原本只以为是楚修辰伤口感染,有些发烧,才会在返回途中状态较差,自己当时还照顾了他一段时日。

所以那几日楚修辰白日的人事不省,其实是因中了毒未及时让郎中探过病情的原因。

以及,在他神志不清,意识昏聩的时候,梦里却仍旧唤的是自己,许是他又反复梦见了前一世的结局,才会说出那句话。

可在他夜间醒来的时候,却未曾把自己的太多不适展示在自己面前,仿佛他只是受了普通的伤。

姜知妤的手缓缓移到了自己的膝上,攥紧了衣裙,细长的眼睫低垂,遮盖住了她的思绪。

不只是意识恍惚时,人若是处在一场深沉的梦中,也有时会将梦中的自己带入自己的行为,或许梦里的事曾经真真切切地发生过,可自己却仍旧想让事态朝着自己所设想的方向发展。

或许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楚修辰这一世才会那般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改变这一局面。

双亲一生为国,死得其所,满门荣耀。他不想大显就此□□倾覆,天子脚下尸万骨。他也不愿自己也不愿同伴再一次因为受人鼓动,而死于自己的剑下。

他应当最后悔的是,没能护住自己。

她只以为不过梦中无意的呓语,自然是不知那几日,楚修辰因这毒在梦中反复被折磨着心神,该是如何的难熬。

“……说起毒,我倒是有些好奇,西域是否当真有着何许药材,能致人心悸的?”

姜知妤对西秦乃至整个西域,最大的好奇便是引起自己前世病入膏肓的毒究竟是否存在。

夏侯景微微变了脸色,开始努力回忆着究竟有何药材有这效果。

虽说此番宫宴是为了和亲一事做的说辞,但本质上西秦也的确是存了些念头,想着与大显一道里应外合,钳制住匈奴部落在西域的猖獗,也能保证自己的安稳。

夏侯景随后便与带来的一行人一道离了宫,还需要在馆驿在住上几日,再与万明帝好好协商此事。

眼下西秦三殿下是否会求娶公主,求娶哪一个公主,还是选中了哪位贵女,今日众人都不得而知。

姜知妤在回府的马车里垂首,桃花手帕在掌心把玩着,兴致并不算高涨。

半夏见姜知妤半天不说话,也不知究竟是与西秦来的三殿下说了什么,才会让她这般不高兴,连忙凑上前道:“公主,想来是那三殿下对公主口出狂言了?奴婢昨日便觉得那三殿下粗鄙无礼,今日还让人捂着我们的嘴冒然闯殿,公主若是受了委屈,可以告诉太后娘娘,还有圣上,定不能放过他!”

半夏讲起此事便眉飞色舞,虽是主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半夏心里还是暗戳戳地为昨日之事生闷气,公主金枝玉叶,还是第一次有男子竟会这般傲慢无礼的。

姜知妤抬眼,看着半夏气得噘嘴,就要上房揭瓦的模样,终于忍不住被她逗笑,轻哼了一声,“我没受什么委屈,那位三殿下,也未曾唐突冒犯于我,我只是在想事情罢了。”

半夏大胆猜测:“那奴婢猜……公主在想楚将军!”

姜知妤一愣,虽未点头认同,却也未曾否决此事。

随后公主的车驾,便停在了将军府外。

忠叔见姜知妤正由半夏搀着下了马车,连忙阔步走到跟前,“公主,可是来找将军的?他入宫探视太后后便没有回府,直接去了许大人府上。”

许兆元?

明州一事牵涉出与匈奴的种种利益关系,也进而导致了原本签订休战半年的条约就此作废,日程加进,自然两方都在整顿。

前一世,姜知妤记得许兆元借故称病,如今楚修辰这时来找他,所谓何事?

·

许府。

许兆元在庭院中舞了一会儿剑,这才将剑抛到一旁,扬起小厮端在身前的汗巾擦了擦脸,便看着台阶上脚步稳健,有人正缓步朝自己而来。

“修辰!”

许兆元又擦了擦手,将汗巾丢回了盆中,笑嘻嘻地迎了上去,“不是说你入宫探视太后吗?怎么突然过来了?”

两人并肩而走,很是默契地抬脚入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