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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知时:“你家里人那边怎么说?”
方岳:“还没找到人。”
廖知时:“要帮忙随时说一声。”
方岳:“行,先谢了。”
陈兮扔完饭盒,跟着方岳先回了锦缘豪庭。廖知时拎着便利店塑料袋去篮球馆,进馆喊人喝饮料。有人从塑料袋底下摸出一盒子,不解道:“方岳还给买了肥牛饭?”
出门前是五点多,回来已经八点多。找人找得满头大汗,方岳到家先冲凉,他出来后换陈兮。
方老板打来电话,说这边亲戚都已经问过了,现在他想去老家新洛镇看看,说不定方茉跑去了那里。
方老板还叮嘱方岳:“你奶奶现在在你小叔家住着,她还不知道这事,你小叔没跟她说,你也别说漏嘴,免得她担惊受怕,人年纪大了不能受刺激。”
“知道了。”
“你们找不到就别瞎跑了,都老实在家呆着,我今晚不一定回来,你们不用等我,有你姐消息我会给你打电话。”
“好。”
挂断电话,方岳关上抽屉,又打开柜子,检查里面的东西。
奶奶房间里是有金饰的,金饰也没少。方茉几乎身无分文,她拖着一箱子衣物是打算去哪里常住?
方岳一边思考,一边继续翻查,最后在陈兮出浴室之前,他发现家里的小储藏间少了一顶帐篷以及若干露营用品,奶奶的抽屉里少了一大串钥匙。
陈兮洗完澡出来,见方岳换了一身外出的t恤和裤子,她连忙问:“你要去哪里?”
方岳说:“我再出去找找,你不用去了。”
“你去哪找,有目标地点吗?”
“有。”
“那我也去,你等我一下。”
“不用,”方岳说,“那里比较偏,现在已经晚了,你在家呆着。”
陈兮一听地方偏,她更坚持:“我要去的,换个衣服三分钟,你等我!”
她刚洗过澡,头发湿漉漉贴着衣服,小脸红扑扑。方岳绕过她下楼,陈兮正要再说,就听方岳冷淡的声音传来:“要去就快点。”
“马上!”
陈兮赶紧回房,胡乱套上衣服,套衣服的时候她还在想手机里一直没删除的那条秘辛短信。
陈兮觉得人的姓名有时候也有一种玄妙,比如方岳姓方,四方形四边平滑,看着毫无攻击力。就像方岳性情平和,不论是方茉骂他,还是方奶奶叫他修收音机,他都不还嘴,也顺从,很好说话,陈兮更多感觉他是一种漫不经心。
但平滑的四方形还有四个尖锐的角,攻击人时他更能毫不留情。
方老板怕方茉脾气不好会伤到方岳,陈兮不知道具体情况,但看那条短信和方茉早前的针对,陈兮很怕他们姐弟相见,拔刀相向。
方岳还说待会儿要去的地方偏,陈兮对此更不能放任自流了。
快速换好衣服,陈兮背上小挎包,披头散发出来。方岳早已经等在大门口,见人好了,他推门走了出去。
提前叫好的出租车就在楼下,两人上了后座,陈兮听方岳跟司机报了地址,是她没听过的地方,她问:“那是哪里?”
方岳说:“奶奶买的楼。”
方家在经历第二次拆迁之后,方奶奶深刻意识到她的孩子不太聪明,她自己也不是很聪明,家里没人是做生意的料,但钱都放银行她又觉得不够安心,毕竟钱会贬值。
思来想去,她认为还是买房子好,以国内的行情来看,房子再如何买亏,最后也不会血本无归,所以她开始致力于房东事业,鸡蛋也不放一个篮子里,她东买一套,西买一动栋,房产证厚厚一摞。
方岳这回要去的地方,是位于荷川偏远郊区的一处待拆迁楼。那里位置差,房子年代久远,四年前大半已经人去楼空,房子不值钱。方奶奶觉得她有拆迁命,看好这片地方将来的升值空间,于是大手笔买了那条街上好多房子,可惜四年了,周边倒是拆了不少,只有那条街无人问津,越来越凄凉。
方岳刚才翻抽屉,少的那串钥匙,就是那些房子的房门钥匙。
出租车上了高架,在夜色中行驶了大约五十多分钟,终于到达了远离荷川主城区的目的地。
于是,陈兮和方岳就站在了这片人迹罕至的“荒山野岭”。
这片地方,南面是一大片荒草地,四周有搭铁皮,看起来是要造省第二附属医院的分院,只是荒地还没动工,往更远的地方眺望,能看到城市的灯火阑珊。
至于另一边,就是那条方奶奶期待拆迁的街道,从低矮的楼房和裸露的砖墙来看,这里可以载入荷川发展历史回顾册。
街头拐弯处有小卖部,临近的两栋矮楼看起来还有人居住,街背面也是有人烟的,那里有点类似城中村。
但这条街道往里显然已经荒废,两边有商铺也有住宅,只是都破败无人,有的墙面已经垮掉,能看到空荡荡的屋子,有的大门已经生锈,墙边杂草丛生。偶尔能听到虫鸣和蛙叫,这并没让人安心,反而更觉得诡异。
陈兮望着荒凉的街道问:“你觉得,方茉真会藏在这里?”
方岳静默,然后拿出手机,打开电筒,朝前方示意。微弱的光线让这片漆黑死寂的街道多了一点存在于人间的实感,两人一起往前。
方奶奶买的房子还算密集,方岳先领陈兮走进一栋三层单元楼。
这种年代久远的老楼,过道都是一长条的阳台样式,每家大门边上就是木质的窗户,所以他们只要透过窗户看看里面,就能大致摸清房子里有没有人。
两人摸完一栋空楼,换到对面另一栋,又连摸两层空楼后,终于在第三层,听到一间房子里隐约传出外放的音乐声。
陈兮和方岳凑近窗户,只看到微弱的灯光。方岳不管里面住着谁,敲门最多打扰人,道歉赔礼就是了,他直接敲门,叩叩两声之后,是屋内的一声惊慌尖叫。
“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