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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蓦地停下来，回身望着李瑶：“你的意思是我不能生她的气？”
“殿下，那是天子啊。”李瑶心里发怵。
皇后冷冷的笑了，那是天子，掌握人间百姓生死大权，邵循也说了，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会死很多人。
皇后没有再与李瑶争长论短。
顾夫人醒了，坐在窗下，神色呆滞。
皇后轻轻走了过去，搬了凳子一道坐下，顺着她的视线去看，窗外不过是些阴云罢了。
“阿娘，你在看什么？”
“什么都看不到，我又想看看外面。阿初，你来了。”顾夫人终于动了动身子，笑着望向女儿。
皇后对上顾夫人慈爱的目光，心中咯噔一下，她不配。
是她搅得顾家大乱，家破人亡。
“你想回顾家吗？”皇后心口堵得厉害，从未这般无助过，做什么都不对。
无论怎么做，都无法弥补自己的过错。
顾夫人伸手摸摸女儿的脸颊，笑意淡淡：“不想回去，我就想这么看着你，阿初，你要好好的活着。只要你是皇后，余生将会没有危险。阿初，陛下还是不错的，她没有杀你。”
“顾家犯了那么大的错，我以为会连累你，可陛下答应你将我带进宫里来，可见，她对你很上心。阿初，你要好好把握。”
皇后屏住呼吸，贴着顾夫人的掌心，一动不敢动，她感受到顾夫人对女儿的关切爱护，只是顾小姑娘死了。
她不配得到顾夫人的爱护。
“我知道，我听你的话，会好好活下去。你也是，他做的事情与你无关，你陪着我在这里生活，好不好。”皇后昂首笑着，强烈的窒息感涌上来。
不知为何，顾夫人收回手，继续看着外面，依旧带着慈爱的笑，她说：“这是椒房殿，小住可以，常住不妥当。我想着你还是将我送出宫，我不回顾家，你给我找个地方，我自己生活。”
皇后不知该怎么回復，思索一番，道：“你一个人住不安全，我想想办法，好不好。”
“好啊，我等你。”顾夫人语气轻快，似想起什么事，扭头望着皇后：“阿初，听陛下的话，顾家的事情别管了。你不仅是顾家的女儿，还是一国之母，不能知法犯法，懂吗？”
皇后沉默。
五十六
顾夫人的话， 皇后没有应承。
顾夫人似乎有感知，转身望着她：“你现在，喜欢陛下对吗？”
皇后没有说话， 她对承桑意哪里是喜欢可言， 她对她百依百顺， 可承桑意对她没有半分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