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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还得好好研究研究。
好像是李子引领悟到了真谛。
这天夜里，她只觉得身上再次一轻，就脱离了这个世界。
眼前白茫茫一片，她潜意识地闭上眼睛，昏睡过去。
等再次醒来，就看到了昏暗光线里的洁白房顶。
鼻息间是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
床头灯亮起，一双带着血丝的凤眸出现在上方，带着欣喜，“阿引，你醒了？”
谢容与的声音喑哑，贵公子的脸上分明染上了憔悴。
脸颊上被树枝划出的血痕，还有细小的痕迹。
李子引盯着那道痕迹看了好一会儿。
她动了动手指，想把痕迹给他抹掉。
但一动之后，才发现，她的手被握在谢容与手里。
谢容与察觉之后，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握得更紧了。
李子引对上他漂亮却如大海般暗流涌动的眼睛。
心尖仿佛被人用羽毛刮了一下。
又柔又痒。
这里是高级病房，她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
房间里只有她和谢容与两个人。
是深夜。
孤男寡女，最适合堕落的时候。
李子引纤密的睫毛，轻轻一颤。
光影打下来，在她苍白清丽的脸上，落下扇形的阴影。
她没有把手抽出来，声音也带了丝沙哑。
“我这样，算不算受贿？”
谢容与听出了弦外之音，眼睛像海面洒落了星光，漾出点点光亮。
“不，是接受奖励。”
他也是对她将自己上交给国家的，奖励。
李子引的睫毛又扇了扇，目光在他脸上看了好几眼。
谢容与扣着她的手，强调，“不接受退换。”
李子引的手几乎被包裹起来，像是整颗心也被裹住。
感觉很奇妙。
算了。
她就是个色批。
谢公子长成这样，就是为了勾引她的。
李子引放弃治疗，堕落就堕落吧。
但是。
“既然是奖励，也得等我有功了才能拿。”
谢容与的凤眼，缓慢地眨了一下，“嗯？”
李子引这回抽回了手，义正言辞，“首长最希望我去的位面，是星际吧？”
谢容与眼里的星光灭了，定定看着她，“嗯。”
李子引抱着被子，立下大旗，“那等我去过星际，带回来有用的东西，再拿勋章。”
“……”饶是谢容与再好的修养，也没能保持住微笑。
奖励是对她上交系统的奖励，跟去星际有什么关系？！
李子引对自己这个决定很满意，用被子蒙住头，不再看沧桑版的贵公子。
怕自己更加堕落。
“我没事了，你去睡一会儿。熬夜，会变丑。”
而且一看就知道，他熬了好几天的夜。
谢容与：“……”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是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