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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倒还算可以……老钟勉强算没看错人。”
方夕对此种小事并不在意，转身走出长青阁。
神识一扫，见到言红袖略变的神色，倒是颇为有趣。
……
半月之后，一道遁光落在玄木大阵之前，从中现出言长空的身影。
他姿态潇洒一拂长袖，就有一道传音符飞出，没入阵法当中。
片刻后，方夕踩着青角鱼龙出来迎接：“原来是言道友，这可比约定的采购之日早了些啊……”
“嗯，最近白泽仙城正好有个石破天惊的消息，要来跟方道友分享……”
言长空言笑晏晏，与方夕来到长青阁，喝了一口灵茶，也没有卖关子：“白峰真人终于现身了！”
之前，外面谣言满天飞，都说这位真人失踪或者坐化了。
如今倒是终于出来露面？
“哦，看来白泽仙城之中，颇为经历一番变故啊……”方夕也不紧张，毕竟他是局外人，感觉跟听戏差不多。
“是啊……当年白峰真人重伤失踪，原来是去了元国购买高阶的疗伤灵丹，顺带修养伤势……”
言长空吐露出一个秘密：“这可是我玄天宗打听到的消息，最开始是从夷陵谷中传出，绝不会出错！”
“原来如此。”
方夕连连点头，又有些惋惜：“没想到……白峰真人只是一走，就是这么多年，白泽仙城也衰落不少……”
至于这其中有多少金丹宗门的算计，那就不必提了。
“是啊……就连亲信弟子都瞒着消息，结果这些年跑了几个，又被劫修杀了一个……这位白峰真人故意隐瞒消息，估计也有考验之意，没想到这结果……啧啧……”
言长空语气之中，倒是颇有一些幸灾乐祸之意。
“倒是白泽仙城恢复稳定，各宗也会出手平定乱局……这一波乱子，终于要过去了。”
方夕长出口气。
有白泽仙城的丰富资源，谁愿意待在穷乡僻壤？
更不用说，原本万岛湖的混乱，就是那些来避祸的散修引起的！
“我倒是要恭喜方道友了……”
言长空拱了拱手，肯定了方夕的猜测。
两人又聊了一会，言长空便谈到采购的事情。
他这一次要采购的量很大，包括一大批二阶符箓、小青龙有多少要多少……
并且，价格给得很优渥，方夕略微一算，就知道言长空这次并没赚什么灵石，纯粹是白当了一回跑腿，甚至还要倒亏一些。
‘此人……’
方夕深深望了言长空一眼，答应了这笔交易。
很显然，言长空也是为他手上的黑风煞来的。
虽然交谈之中，此人一字未提言红袖，但自身在这里就表明了态度。
望着言长空告辞离去的背影，方夕眸光闪动：
‘并且……他都不用说展空的坏话，自己站在这里，就是最好的例子了……投资宗门弟子，肉包子打狗的前车之鉴啊！’
‘人性……果然是个复杂的东西。’
‘话说伱们凭什么觉得我就该将黑风煞赐下？我跑去白泽仙城拍卖，或者干脆自己炼制成灵器不行么？’
他心中吐槽一句，却是已经有了决断。
……
数日之后，方夕直接召见展图。
“拜见岛主！”
展图躬身一礼，礼仪上挑不出缺点，十分到位。
‘黑风煞给此人，获利可能的确更大一些……毕竟资质好，在道途上的确可能走得更远……’
‘可惜……我是在乎利益的人么？’
方夕心中冷笑，脸上却丝毫不露：“展图，你终归是从我龙鱼岛走出去的，这次筑基，本岛主愿意借你五百灵石，只要你签订契约，发誓连本带利地归还即可。”
对于道途无望的修士，或许心魔誓言还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