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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伟明媳妇啊,有啥事儿你只管和我说,我是大队妇女主任,肯定是要保障咱们妇女的权益!你也别闹死闹活的,有啥事儿咱们在这儿好好解决,真要大队上解决不了,咱们再找公社领导,你看这样成不成?”
王秧子搂着人哄着,一边还安慰呢,“我这不是还帮着你把南墨也给找来了,南墨是我们大队上的赤脚大夫呢,在看病方面那肯定是能比咱懂的。”
卫雪娇看了一眼南墨,有几分心惊肉跳,她就怕被南墨看出点啥来,但她妈以前就和她说过一些事儿,有些女人和男人睡过也不见得会出血,就算没有处子血也不代表着女人就不是处子。
像是她爸前头的那个老婆,就是和她爸睡了之后没有的,她爸后头一直都记着这个事情呢,哪怕知道对方除了他不会有第二个男人,可男人就是会在意这么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要不也不会一直对她妈言听计从的。
她原本就是想用这个糊弄过去的,也正是因为从她妈哪儿听来这个事情才舍得舍了身子和二癞子睡了,可她没想到谈伟明是这样的一个混人,没等她开始糊弄呢就急吼吼地跑了,然后就是连消带打地拖着她满大队地嚷嚷。
这会的她也不敢看南墨,就朝着王秧子哭哭啼啼。
“我可是清清白白一姑娘家啊,就谈伟明这一个男人,他竟然怀疑我,也不听我一句话,我这还能活?”
卫雪娇说,“就因为我和他睡了没有血,可我也听说也不是每个姑娘家都有血的,难道没有血就全是破鞋了不成?我在大队里面就住在知青院里头,和那么多姑娘一个屋呢,我还能不清白不成?”
王秧子听着卫雪娇这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她连连应声,又朝着南墨看去。
“南墨啊,你身为大夫,懂不懂这些事儿啊?你看,这都要闹出人命来了!”
从医学的角度
要不是王秧子来找她,南墨还真心不想管这些破烂事儿。
“南墨,”谈国柱也看向南墨,“你要是懂啥你就只管说说,要是不懂,我这就拉着人上公社去,反正今天这事儿闹的,怕也是不能善了!”
谈国柱也是服气了,这种奇葩事他们青山大队还真是从来都没遇上过,只怕到了公社上那也得被公社领导当西洋景来看了。
想他谈国柱,这一年开头他壮志酬筹,结果还没等他高兴上多久呢,就闹出这种事情来,简直就是丢了好大的人!
可事情要是不解决也不成啊,看刚刚卫雪娇说的那些话,大队要是不把事情给理清楚,那可不就成为她嘴里的坏分子了?
而且卫雪娇说的也不是完全没啥道理,她现在是住在知青院里头的,闹大了对知青院同屋的姑娘家形象也不好,所以这件事情本就要解决,再闹下去,青山大队和知青院之间多半要起矛盾了!
谈明江摸了摸南墨的头,见她出门来的着急,这头发扎的也还有些凌乱呢,知道南墨多半是被匆忙叫出来的连自己都没打理好。
真是倒霉死我家南墨了,还得管这种狗屁倒灶的事情,偏偏还真不能不管。
“行吧,我就说两句,”南墨看着满脸无奈的谈国柱,也知道大队长的难处,“我作为赤脚大夫,从医学的角度来和大家说一说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情,也请大家伙听一听,尤其是还没结婚的。”
南墨这一出声,卫雪娇就死死地盯住南墨不放,她心中有些恐慌,要知道她和南墨之间的矛盾那真的是太多了,多的她现在都不敢去回想。
她和南墨的关系算不上不死不休,但她觉得自己要是到倒霉,南墨还巴不得看她的热闹呢,当然,南墨要是倒霉的话,自个也是同样的心情,自然也是乐得看她倒霉。
这会自己命运的后脖子就捏在南墨的手上呢,她想要张口不认南墨的说辞,可这样的话又显得她太心虚,只能握紧了拳头,半点不敢往着南墨哪儿看,心里则是在寻思着,万一南墨在这会坑了自己一把,自己应该要如何反驳才好。
南墨可不知道卫雪娇这会心里有多复杂,她只是本着一个医生的职责,把这些生理知识告诉给众人听。
“关于出血不出血来判定一个人是不是破鞋这其实是很没道理的,因为有些时候,并不是只有在和男人睡过的情况下才会有血,像是剧烈运动都有可能会导致膜破裂出血,这种情况并不算什么稀罕事儿,所以也不能用这种想当然的方式来进行判定,是不合理的。”
南墨绷着一张脸,十分严肃地说道,“像这种情况不是特例,也可能会在其他姑娘家的身上发生,所以我们看待这个问题的时候要严肃地去对待,而不是想当然地觉得说这就是破鞋。这种情况,对于任何的女性来说都是极具侮辱性的行为。”
卫雪娇听到南墨这么说,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看向南墨的眼神也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她原本还以为南墨会借着这个机会狠狠打压自己呢。
毕竟如果两个人的身份一兑换的话,她觉得自己肯定不会像是南墨这样能一本正经地用医学的方式和人解释这么多,只会想要看到她痛苦!
卫雪娇看着南墨,在这一瞬间她对这个女人也是有了几佩服,但看到站在南墨身后一脸支持并且以她为荣耀的谈明江的时候,她的眼神也有些暗淡。
要是让她像是南墨这样,有本事有能耐还有一个处处把她放在心上的男人,她自然也能够像是南墨一样散发出光芒来,而不是像是现在这样被她对比到了泥土之中!
这样想着,卫雪娇看向南墨的眼神也是带着几分怨念和不甘,又带了几分感激,一时之间也有些复杂。
南墨也看到了卫雪娇看向自己的复杂眼神,她觉得被看的有些莫名。
事实上,她又不是单纯想为卫雪娇说话,只是从医学的角度来说关于处子会不会出血的问题进行一个解释,并不是为了卫雪娇,而是为了其他的女孩子。
毕竟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同样遇上这种倒霉事的女孩子,在这个生理教育都十分含蓄,甚至还得含蓄上好多年,就连孩子询问父母自己是从哪里生的都可能会得到一句从哪里捡来的回答的时代,这些误会和委屈,能减少就减少一点的好。
揭穿
南墨这解释也是让不少人都说不上话来,毕竟这年头大庭广众之下谁好意思说这种羞涩的事情,这年头这种事情都是十分隐晦且不会道于人前的。
像是谈伟明这样直接把事情拉到大庭广众之下来说的也是个奇葩,但现在南墨说这种事情的时候那没有半点不好意思的模样也是叫有些人看不惯的。
咋说也都还是黄花姑娘呢,咋地说这种事情一点都不知道害羞的呢。
王秧子一瞅外头那些个大老爷们的脸色差不多也就知道这些臭男人们心里在想些啥了。
虽然说王秧子也觉得这种事情放在大庭广众之下来说那的确是有些不太好意思,但这会南墨也是被拉下了水,而且王秧子打从心底里头喜欢南墨。
更懂南墨明明可以在这会当做自己啥都不懂然后把事情给推了而不像是现在这样摊开来和大家伙讲道理啥的,她哪里是为了卫雪娇,而是为了其他的姑娘。
毕竟这种意外谁都有可能会发生,万一有其他的姑娘遇上了这种事情,受到这种伤害,那真的是跳进黄河都要说不清楚了。
这也是王秧子佩服南墨这一点的,更觉得自己的眼光是极好的,南墨就算不当这个赤脚大夫,当个妇女主任那也都是完全合格的。
“大家都听到了,这有啥意外都有可能,别成天在那边瞎叫唤!”王秧子说,“别有点事情就觉得人不干净了是个破鞋了!还累得拉了南墨来给你们讲!”
谈伟明还是有些不大相信,虽然南墨已经是这样说了,可他还是觉得心里别扭的很呢,怎么瞅怎么觉得别扭。
他粗声粗气:“那按照南墨这么说,只要有这种可能性的存在,那不就是给那些破鞋提供了理由,那回头只要是没血的那都可能是清清白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