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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大人还想怒骂沈珩,冯英芮却不给机会,找人塞了他的嘴,“余大人啊,你现在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还是好好想想自己干的好事要怎么解释吧,别再说其他的了,我没工夫去记。”
说完,对沈珩又是一个抱拳,将人干脆利落带走了。
安寿宫不消半个时辰便知道了消息。
金斓公主正给萧太后捶肩,不由自主笑出声,心说不愧是她看上的人,那气魄,那担当,还有那本事整个天下很难找出第二个。
这不,国库又充盈了,孝帝指不定乐着呢。
闭着眼难受的萧太后猛地回头看她,怒斥:“你还笑得出来?余大人没了!”
金斓公主收敛笑意,撇撇嘴:“余大人没了您凶我作甚?咱们明明告诉他们沈珩没有杀人,计划不可再进行下去,偏是不听,非要跑去皇帝那弹劾,想在您前面争个功劳,落个这样的下场也是没办法的事。”
萧太后起身,思来想去,道:“不行,我要见邵渤!让他将余大人救出来!”
“哎哟,我的母亲您说什么昏话。那冯英芮与邵渤同为大理寺卿,二人各办各的案子从不相互干涉,这是不成文的规矩了,他们谁在大理寺也不能一手遮天,保持着大理寺的运转,您就算对邵渤下死命令,他也办不到。”
金斓公主挑明了局势,又道:“再说余大人干的事是真的,又不小心留了证据被沈珩挖了出来,您可不能为了一个毫无胜算的棋子把刚拉拢的邵渤押出去啊。”
自打火烧银湘楼,邵渤与宁勇侯府的过节多多少少被外人得知,萧太后借着以往秦家的关系为引,对付沈珩为由,好不容易说服了邵渤相互联手。
再者,邵渤这人很精明,萧太后与孝帝之间的恩怨早已不是秘密,他可以联手铲除了沈珩,但没说效忠萧太后,于是想让邵渤出手的事就得慎重,不能随意、胡乱安排。
鉴于这种情况,萧太后确实对余大人有心无力了。
这时,夜白进来,轻声细语禀报:“太后娘娘,殿下,官家派了御医来说为殿下把脉,正在外头候着。”
金斓公主看见夜白进来还挺赏心悦目的,可一听到孝帝叫了御医来,脸色马上沉了,“不必了,我身子好好的,叫御医回去!”
如此大的反应使得萧太后蹙眉,“知道你觉得皇帝叫来的人不安好心,可也别那么激动,小心胎儿。”
金斓公主察觉自己失态,立刻平息下来,还是叫夜白打发了人。
夜白依照命令请御医回去,站回原处,若有所思。
用膳时分,她们娘俩入座,萧太后并无胃口,连筷子也不想拿。
“你回来也有几日了,按皇帝的心思是要换个人嫁过去的,但你的意思哀家也已传达,可皇帝眼下并不着急这头收到密报,皇帝已整顿军队欲先行前往南蛮,只怕不会顺你的意,采纳两手准备,一手和亲招安,一手军队压境。”
金斓叹息:“如此一来我腹中孩子便是无用之棋…其实啊,还有第三手嘛,祭天已近,等他们祭天回来我再摊牌好了,只是在那之前,我想去找那皇帝,全朝举办一场朝臣家宴,预祝祭天大典顺利。”
“朝臣家宴?”
“是的,就说因我不便前去,愿意全力操持此场家宴,为祭天事宜尽一份心意。”
萧太后沉吟,便道:“也可,你身为长公主回来振振贤名也是对的,对我们日后有利,去做吧。只是你这回请不请三丫头了?”
“既然是全朝家宴,自然要请她的。”金斓公主说道,“她不正处于风口浪尖上嘛,到时的宴席一定不无聊。”
萧太后却提醒她:“始终是有血缘的,哀家以前觉得她没用处,可现在不一样了,说不准的事,你不要太过分了,不然你想笼络沈珩是难上加难。”
金澜却是得意笑笑,“总有法子让他愿意向着我们的。”
萧太后看她的神色,心里犯嘀咕,莫不是拿萧羡鱼要挟?只怕沈珩将沈相府保护得跟铁桶一般,连只蚊子都飞不进去…罢了,不多想了。
“还是先用膳吧。”
忽然,萧太后眼尾余光瞄到角落里一碗黄色的东西,厉声问:“那是什么?”
布菜的宫女被这一声吓得筷子差点没拿稳,回道:“娘娘,那是蛋羹。”
“混账!”萧太后大怒起身,拿起碗便砸了过去。
这一砸,犹如一块大石掷入坚硬的地面,整桌菜肴四分五裂,金澜公主猝不及防被溅了一身,整个宫殿的人全吓得跪下。
“母亲!您这是干什么?!”金斓公主妆容尽毁,又惊又怒。
萧太后似乎陷入一种惧极大怒中,胸膛剧烈起伏,“我不是说过么,永远别上这道菜,是哪个该死的敢违抗我的懿旨!”
布菜宫女抖声回道:“娘娘,今日的膳食是新来的厨子安排的菜色,听闻您今日胃口不佳,想着这道菜清爽简单,这才做了。”
外头办事的祥公公正巧赶回来,“娘娘,是老奴糊涂,忘了告知厨房此事,以后不会了,不会了!”
赶紧招呼宫女们收拾,随后下去叫人再去做一桌菜肴来,便搀着萧太后去更衣,一边走还一边安抚。
金斓公主自然也要更衣,她未从方才的事情中回过神,又陷入另一种模糊的记忆里,道:”一个蛋羹而已,很简单的菜,母亲为何大发雷霆…而且这菜我却感觉挺熟悉的,好像说谁最爱吃来着”
伺候她的香舒说道:“殿下,您贵人多忘事。蛋羹不是以前先帝的那个宠妃,史颜妃的最爱?”
金斓公主恍然记起:“是呀,是她的最爱,听说每晚入睡前要吃一小碗,父亲宠爱她,亲自在宫里养鸡,伺候最好的食料,下出来的蛋,那蛋黄是金色的但人获罪都死了那么久了,母亲不至于为了一碗蛋羹如此失态吧?”
就跟得了失心疯似的举动…金斓公主疑惑不已。
这时,有宫女来请示:“殿下,那个单氏在宫门外,传信进来说要见您呢。”
“她还有脸敢出门?”
“没有的,所以躲在马车里,哭哭啼啼,就等着殿下您的首肯便进宫来。”
大闹婚宴的事正全城热议,金斓公主哪里会在这档口上见她,便道:“打发回去吧,叫她不要拖本公主下水,再忍些时日,能为她出头时自然会出的。”
宫女去了,金斓公主又问香舒:“对了,霍柔依这人查出什么来香舒露出颇有意思的笑容,回道:“殿下,这个人不单单是咱们以前打听到的那般嫉妒萧氏,她费尽心机嫁了萧氏的前夫李家五郎,但那男人居然在娶她不久后又是要通房,又是纳妾的,每个模样都与萧氏相似,这个霍氏也不是瞎子,只怕是吃了萧氏的心都有了!而且自从有了妾室,她又大着肚子,李家五郎都不大与她亲近,与妾室郎情妾意的呢。”
金澜公主满意地点头:“这样的人最好用了,上回瞧着我送单氏的玉如意的眼神可稀罕了,你挑个更好的东西去送她,顺便也把那个方子给过去,助她一臂之力先铲除了身边的忧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