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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羡鱼红着脸别开视线,两个人亲密无数次她没主动过一回,沈珩要的东西果然也是与其对等的有价无市。
“怎么,羞得不敢来吗?相爷夫人看样子需要酒来壮胆。”
说完直接斟来一杯凑她嘴边,果香诱人,就是不知呛不呛喉,萧羡鱼伸出小舌尖舔了一下…好像不烈,于是接过手喝了。
她没发现沈珩眼神变了,借着酒下肠肚后的劲头,直起身子亲上沈珩,小心翼翼地吸吮着,笨拙而生疏,奈何亲了良久,沈珩明明软着唇的,就是不让她进去。
萧羡鱼有些不高兴了,直接咬了一口,沈珩抽了下气,这才被她有机可乘。只是交缠着没一会儿,势头就转了,萧羡鱼兵败如山倒,呼吸不过来,抓皱了沈珩胸前的亵衣。
深深的吻里撩出火苗,情动深处,火苗便燃成了火焰,萧羡鱼忽然就感觉不对劲了,有什么控制不住,果然分开后,沈珩喘着气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急不可耐地说道:“羡羡,我要加价!”
萧羡鱼晕头转向的,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刚才做的是否已经等价了,对方居然还要加价这件事,沈珩的披风覆了上来,将她彻底包裹住,连脚指头都露出不去。
她大惊失色,结巴着:“不…这里不可以”
沈珩把吻落到她脸上,轻声说:“秀月知道怎么做的,不怕…夫妻间男欢女爱天经地义。”
萧羡鱼还是猛摇头,这太让人不安了,超出闺阁礼教,便想哀求沈珩放过自己,至少回房去可沈珩仰头饮下一杯酒后,又以吻封缄,灌着她也喝下去。
耳鬓厮磨,她被亲得迷糊了,知道酒兴一上,沈珩只想在这里,哪都不去。
面对这个从未试过的交织缠绕,她能做的是紧紧攀住他,咬住唇,把自己埋进那剧烈起伏的胸膛里,汗流浃背,意识发胀,她又不得不昂起小脸大口呼吸,从而不至于在火海溺毙。
入眼满河星辰,在一腔波动中忽远忽近,最后碎成无数光晕,她哭泣着,骂他坏,却又在低哑的嗓音唤着一声一声羡羡中逐渐迷失了…萧羡鱼连后来怎么回到床上的记忆都没有。
第二日醒来时已过午时,她浑身简直跟面条一样,那沈珩的声音还跟中蛊了似的犹如在耳。
双手捂住心脏,她迷离地回忆着昨晚发生的所有细节,隐隐觉得沈珩这个人其实并不如自己以前表面所看到的那般冷漠古板,孟浪不羁,绝对是个中好手。
“醒了?”
萧羡鱼沉浸在沈珩的思绪中,身旁突然又传来沈珩的声音,着实吓了一跳。
撑起身子,看见沈珩坐在窗前沐着温和的阳光,身上穿的是她绣的翠竹鸦青色绸袍,手上拿着一卷书,正眼有笑意地盯着自己。
萧羡鱼马上背过身,又气又羞的,昨晚他真的太不像话,别说他们两个的身份,就是普通百姓夫妻也没那样的…至少在她的认知里是没有的。
沈珩走了过来,扳过她的脸,柔声道:“不生气了,没人瞧见。”
“有人瞧见的话,我就没脸出这个门了,沈珩你这个混蛋!”她发了狠捶他。
沈珩任她小猫似的发泄,眼里笑意不减,“好,我错了,羡羡不气了,一会要用膳,生气对脾胃不好。”
既然沈珩都认错了,萧羡鱼也不好硬捏着不放,再说这属于夫妻间欢爱玩乐,也是他们恩爱有加才能如此,这么一想,心底的气也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刺激的甜蜜。
用了一会膳,有东西下肚后人也精神些了,她问沈珩:“相爷,还不说说你的赐教?我听听值不值得那么折腾我的。”
沈珩安逸地吃菜,吞下后才道:“羡羡,这件事上我说话不拐弯抹角,你听了不要多想,我是就事论事。”
萧羡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沈珩道:“天下熙攘,往来皆利,这世上除了情之一字,任何东西都可以用利益来交换,包括性命,所以你要先分清楚刘家要的是什么,刘氏要的是什么,而姜家又要的是什么。”
萧羡鱼蹙眉,说:“我一早知道姜家为利,可刘家和大嫂不就是要孩子不分离等等!”
她又再想了想,“按二哥哥的说辞,大嫂是舍不得亲生女儿的,而刘家责备我们萧家,则是咽不下一口气,对…应该就是这样。”
沈珩淡淡道:“刘家好说,只要宁勇侯诚心诚意赔不是,补些礼,扬了这口子气倒也没什么。”
他看萧羡鱼露出大喜的笑颜,却又道:“但这件事真正的结点,并没多少是在于刘家的态度。”
“那就是在于我大嫂了?”
”一半是,一半不是。”
她真的听不得他打哑谜一样,嗔道:“你别急我了,把话说完。”
沈珩干脆搁下筷,说道:“女子嫁夫,唯慕恩爱,安稳终老。刘氏如今才二十一岁,只生过一个孩子,于续弦的男人来讲,若是家中有子,那是没什么,若是没有,那肯定是要她再生的。刘氏嫁过去是二嫁,在一个以前有过女主人的府邸里,要想把以后的日子过好,势必要拢住丈夫的心,如此情形下,刘氏不得自己心中盘算一二么?”
玉州之行(四)
听了沈珩的话,萧羡鱼当即一扫迷雾,看清了要走的那条路。
二嫁之身,笼络夫心…这种经历她最能感同身受…“羡羡,刘氏可不如你的身世与家底。”沈珩再点了一句,点到为止。
是呀,像她萧羡鱼这样的侯府嫡女再嫁也是压力重重,嫁妆添了又添,就是希望能在新夫家腰板直、过得好,何况刘家不过玉州小官世家,刘氏想要过上能安稳终老的日子,绝对要做打算,而做的打算也绝对与姜家的情况有关。
这个姜家只听闻了一些浅表的,比如说有三代人在此,富甲一方,家主叫姜明,不满三十岁,原配已逝去一年多,仅此而已。
“秀月,派人去打探下姜家!”
秀月提起裙子就要往外跑,沈珩端起茶,慢悠悠地说:“回来吧。”
他在萧羡鱼疑惑的眼神中捏了下她的小脸,“就你这睡性,早在你大觉时我已派人去打探清楚了。”
“什么,你、你都打听好了?”萧羡鱼又惊又喜的,把屁股下的玫瑰椅挪近沈珩,“那你快给我说说那个姜家,说说呀。”
沈珩叫秀月把饭菜撤下,带萧羡鱼去园子的凉亭里,二人惬意而坐,赏赏飞鸟与游鱼,还有小荷尖尖的莲池。
他说道:“姜家里头的情况并不利于刘氏。”
萧羡鱼一下反应过来:“是原配生有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