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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语无伦次,这实在超出他的想象。
谢陵没有耐心慢慢给他解释,情热是融合灵力,重新化形的关键期,在沉睡之前,他最后一次感觉到陆行渊的气息已经是上午,时间过去了很久很久,久到他不快点,说不定就来不及了。
谢迟这一刻,下意识想的是三尸宗又在作妖。
“你要是真的担心他,就直接告诉我出了什么事。”
提到陆行渊,程书礼心里的恐惧消了不少,把今天白天的事说了一遍。听到谢迟带走了陆行渊,还给他扣上掠夺皇子的罪名,谢陵面色微变。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那么快就找来了。
“谢迟这个人心狠手辣,想要保全你们宗主,最好一口咬定什么都不知道,不管是我还是他。”
谢迟的目标应该是陆隐川,但此刻在那具身体里的人明显不是本人,谢陵有些担心陆行渊被看出来。
一旦旁人知道他是魔族夺舍了陆隐川,说不定更会顺水推舟,有理由一口气除掉他们二人。
谢陵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不管是陆行渊还是陆隐川,都应该由他亲手处置。
谢陵警醒程书礼后,直接离开了御兽宗。以他如今的修为,肯定追不上谢迟等人,而且他此刻知道的消息还太少了。
为什么陆隐川会被天衍宗和皇朝通缉?是因为在悬崖上对他动手吗?
但上一世同样如此,也没见天衍宗和皇朝有什么表示,反而默认他的死亡。
还是说是因为这辈子他们两个人都坠|落悬崖,陆行渊这一举动,在天衍宗和皇朝看来是一种背叛?
谢陵越发的觉得在陆隐川的背后,隐藏着太多他不知道的秘密。
月色茫茫,化身为狼的谢陵站在悬崖之上,仰天啸月,狼嚎穿透森林,那是头狼在呼唤自己的族人。
这一刻,不管狼族是在捕猎,还是在分食猎物,在谢陵的呼唤下,它们纷纷朝着谢陵跑来。
森林中的狼嚎此起彼伏,林中的妖兽齐齐避让。一头狼不可怕,但要是一个森林里的狼都聚集起来,足以把挡在眼前的猎物全部撕碎。
谢陵召集来了自己的族人,他要他们去传递讯息,一定要找到陆行渊的踪迹。
仙门之首,天衍宗。
陆行渊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躺在冰凉的石板上,视线所见是一片黑暗。手上脚上都戴着铁链,体内的灵力流转不畅。他试着用神识来查探眼前的状况,却发现这片黑暗连神识都阻拦了。
他从地上坐起来,伸出手一点点地摸索,很快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不大的空间里,长度和他的身高差不多,高度也就一米多一点,他坐着没事,但要是想站起来,根本就不可能。
他有种错觉,自己被人塞进了棺材里。
因为除了棺材,他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
陆行渊揉着后颈,回忆昏迷前发生的事,心里只觉得有些操|蛋。
他带着谢陵离开的三年时间里,天衍宗一直没有放弃寻找他们。但他没想明白,天衍宗为什么会因为魔族就怀疑到他头上,他明明把自己从这件事情里隐去了。
被人在长街上堵了个正着,陆行渊知道来者不善,没有选择硬碰硬,而是束手就擒,极度配合。他原本想在半路上找个机会脱身,但对方似乎早有防备,直接灌了他一颗丹药,把他药晕。
昏迷后发生了什么陆行渊一概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他也不知,从他被带走到现在过去了多久他更不知。他置身在黑暗中,没有灵力,无法活动,那种感觉糟糕透了。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道银狼现在怎么样了。他的情热完全退了吗?醒来后看不到他会不会生气?
他就这样被人带走,御兽宗有没有得到消息?如果他们知道了,那他们此刻知道了多少呢?
陆行渊有些烦躁,被天衍宗追踪这种事他不是没有预想过,但他没想到那么快,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没有打斗,没有质问,也没有刑讯,而是把他丢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狭窄空间里。
这样的黑暗让人感觉有些窒息,时间一长,困在里面的人就会五感失灵,失去判断力。
这简直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陆行渊盘膝打坐,他试着用练功来麻痹自己。但是很快他就发现自己很难集中精力,眼前的黑暗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让他变得焦躁不安。
他的情绪很不稳,心里像是火燎一般,呼吸也变得急|促,迫切的想要找一个发泄口。
他想要站起来,却撞在墙顶上,这让他不得不弯腰移动。他在墙壁上摸索,不放过任何一寸,试图找到一个出口。
但是这个空间严丝合缝,完全没有空隙。
黑暗影响了陆行渊的心情,他颓废地坐下来,四周只有他的呼吸,只有他的心跳,空旷,死寂,孤独……
陆行渊开始感到难受,他意识到不对,连忙调整情绪,他必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才能让自己不受黑暗影响。
陆行渊想起储物空间里的那本清心诀,他用神识翻开那本颇有岁月感的书,逐字逐句地阅读。
“水流心不惊,云在意惧迟……清心如水,清水即心……”
陆行渊念着念着,就不再需要用神识查看,他背得后面的内容,每一句都是那么的熟悉。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有人翻着这本书,逐字逐句地读给他听,让他静心凝神,不被外物所扰。
强烈的熟悉感让陆行渊心里一沉,他镇定下来,心里的疑惑反而更重。
他背着清心诀,逐渐忘记眼前的困境,进入一种玄妙的状态。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行渊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接着就是阵法运转时发出的波动。很快,一束微光从头顶上射下来,狭窄
的空间变得明亮。
突然的强光让陆行渊有些不适,他闭上眼缓了许久才睁开。
他看清楚了屋子的原貌,四周是冰冷的石壁,光滑地能倒映出人影。窄而且小,仿佛是给他量身打造。
随着光亮照进来,屋子的空间不断地变大,光滑的墙壁也逐渐露出抓痕,有些地方沾满了血迹。应该是曾经在这里的人,因为难以忍受那样的黑暗,不断地抓挠墙壁想要出去。
陆行渊看的一阵心悸,莫名地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