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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了。”
顾遇低眸看一眼她发红的掌心,说了声,注意到她手指因为手腕的痛轻轻颤着,他眉头一皱,忙捏过她细手腕一点点搓按起来。
他这段时间按摩手法又精进很多,为了不弄伤她皮肤,他还和按摩店的人专门学了怎么除手上的茧子,这会儿他按的穴位合适,力度不轻不重,陆娇感觉腕上的痛一下缓解很多。
陆娇看向他,忍不住问道:“我动手打人了,你有什么想说的嘛?”
她对余慧丽动手,有一点冲动成分加成,但更多的是,余慧丽真恶心她了,她想教训教训她。
她并不是什么泥菩萨好脾气,做不到对几次三番挑衅她的人容忍,只两巴掌都是她这些天开票签章手腕实在劳损得没力气,不然她能打得更狠。
但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现她的泼,她多少有些在意他的看法。
这辈子的他的看法。
当然,他要是觉得她泼,怕了,那也无所谓,她不在意。
她就是这么个人,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她也没办法。
顾遇看她一眼,点点头:“有。”
“什么?”陆娇下意识问。
下一刻,她说不出话了,因为顾遇大胆的,就在街边,捧过她的脸,含住了她唇。
拉手都得有所顾忌的年代,当街亲吻,实在过于大胆。
陆娇身子一霎僵住,她愣愣的看着凑在眼前,几乎鼻尖相抵的那张轮廓深邃冷峻的脸,感觉着唇瓣的滚烫吮咬,她突然不知道这时候该给出什么反应。
“很高兴,很喜欢女朋友的在乎,打得好!”
到底是在街边,来往有行人,孟舫他们还追了出来,顾遇不想旁人看见她被他吻得身子发软,眼眸汪水的模样,他只轻轻含咬了她的唇一下,便撤开在她耳边笑落下一句。
“不过下回的话,这样的活还是让你男人自己来,免得伤了手。”
顾遇松开她,拉过她手继续仔细给她揉着,按着,垂眸看一眼她懵懵然似乎还没回神的可爱模样,他心里微痒,过心的话也自然而然说了出来:
“伤了手,我心疼。”
孟舫跑出来就听到这么一句,一瞬间,他感觉今晚的宵夜不用吃了。
饱了。
找上门
和余慧丽谈好条件, 袁承心情很好,把余慧丽送回家后,他顺道经过袁氏木业家, 还摸去人家家里和那个他前段时间刚甩开的女孩子偷香窃玉了一番,从温柔乡出来已经半夜, 他开着车回了市南的袁家。
袁家家大业大, 家里从袁承太爷爷那一代就奉行不分家, 拧成一股绳才能强大, 所以至今袁家没有分家,八十年代初, 袁家明面发家后, 就找关系在市南批了一大块宅基地, 建了一栋大宅子, 再院子后花园请风水先生看过弄起来,成了市南数一数二的大户。
这会儿已经凌晨一二点, 袁家院子整个安静下来, 连看门的护卫都歇了, 袁承一回来, 却弄出不小动静, 袁家请的佣人都被他吵醒了, 出来看是二少爷, 听他心情很好的还要吃宵夜,又忙去喊了厨房去准备。
袁承不管回家还是在外面, 都高调惯了,一点没觉得自己行为有什么不对。
他进了客厅, 哼着歌还去酒柜拿了一瓶袁百万珍藏的酒,打开盖子就喝了一口, 听到楼梯口传来动静,他一边灌酒,一边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见是穿着一身睡袍,鼻梁上挂着银丝眼镜的袁璟,他心情很好的和他打了招呼:
“大哥,还没睡啊?”
袁璟这段时间日子过得很糟糕,袁承买凶害人以后,虽然灭了为首两个人口,也让剩下的人不敢再张嘴,但这事并没有结束。
不提张耀天那边因为升职受影响变得没以前那么听话,袁氏这边也遭到了顾遇疯狂的狙击报复。
顾遇的产业没有袁氏赚钱,但他有个熟悉法律更懂规章流程手续的孟舫在,再自己自学财会,所有产业包括账务都合理合规合法。
但袁家不是,袁家家大业大,各处盘子,但这些盘子都是经不起查的大盘漏盘,这一个多月,袁氏整个陷入被调查举报的恶循环。
要是原来,袁家随便找几个人,两通电话出去,这事可能就解决了,但谁让袁承动的是不该动的人,现在大家都知道袁家得罪了余暨的两座山,根本不敢明面帮。
袁璟为了解决这件事,忙得焦头烂额,散了一笔巨额钱财出去,才堪堪找到一个能调停这事的人,把这事表面的平息下来。
但平息了这事,顾遇还有别的手段等着他,他余暨宾馆项目和商业城那边都竣工了,手里大笔大笔资金,人也闲了,市南项目启动后,他先后夺了好几个袁家看好的和上面合作的大项目。
袁璟不得不因此调整袁氏后面的整体规划,提前启动别的新行业,这段时间他都忙到凌晨两三点。
看到优哉游哉的袁承,袁璟根本维持不了好脸色,他拿杯子去倒了杯热水,才冷声问道他:
“你不是去接余家那个?去哪里鬼混到现在才回来。”
“我需要再提醒你,张耀天那边不能再出任何问题了?”袁璟说着,目光再次警告的瞥向了袁承。
袁承当然知道他先前捅的篓子有多大,他还被听到消息临时从缅回来的袁老二给抽了一顿皮带,所以先前他才会乖觉听袁璟话。
但现在他自觉情况不同了,对上袁璟冷厉的视线他无所谓的耸了下肩:
“能出什么问题?大哥,你别因为一次受挫,搞得和惊弓之鸟一样。”
袁璟看他一眼,没理他,兀自喝了口水。
袁承觑着他脸色,琢磨着余慧丽的事要不要知会他一声。
自从大伯把楠楠生的孩子摊到明面上,他让人去整杜若孟舫几个的事出岔子,这个家包括袁氏的话语权都顺利成章旁落到了他这位大哥头上,要他现在不报备说明,等余慧丽事情出来,他说不定还逃不了一顿皮带。
袁承手伸去后背摸了下他刚好没多久,现在还能感觉到隐痛的伤,思绪几经辗转,他手捏着酒瓶,终是故作轻松的和袁璟说了:
“大哥,余慧丽那儿,我有个事得告诉你一声,我和她成不了。”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