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挽天倾

红楼之挽天倾 第196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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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如今思来,都是谎言套着一个谎言。

&esp;&esp;顾若清那张玉颜上恍若雨后的玫瑰,在冷艳气韵之外,娇艳欲滴,但眉眼中却萦绕着清冷之色,低声说道:“你昨天出尔反尔。”

&esp;&esp;贾珩:“……”

&esp;&esp;这顾若清怎么还惦记昨天的事儿呢?昨天你自己没舒坦是吧?

&esp;&esp;好吧,毕竟顾若清已经受伤了,再说其他的,肯定不怎么合适。

&esp;&esp;贾珩也没有多说其他,凑近丽人身前,笑着说道:“这算什么出尔反尔?江湖儿女,不要太过在意那些繁文缛节。”

&esp;&esp;顾若清晶莹如雪的玉容怔了怔,一时之间,羞恼莫名。

&esp;&esp;贾珩面上见着一抹好笑之意,轻轻拉过丽人的纤纤柔荑,道:“要不等回去以后,你向潇潇告状,让她为你做主。”

&esp;&esp;顾若清面颊微顿,腻哼一声,说道:“她只会助纣为虐。”

&esp;&esp;她那个师妹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是百般撮合她与这人。

&esp;&esp;贾珩笑了笑,轻声说道:“她是懂得分享,知道不能一人吃独食。”

&esp;&esp;顾若清也不知想起什么,脸蛋儿蒙起羞红之意,将螓首转过一旁,显然有些恼怒。

&esp;&esp;这人昨天的可恼之处,岂止是出尔反尔。

&esp;&esp;贾珩也没有继续调笑着顾若清。

&esp;&esp;只是暗道,或许潇潇正缺个肉垫子呢,嗯,潇潇在其间“拉皮条”,难道也是出于这个目的?

&esp;&esp;两人说话之间,用罢早饭,而后顾若清前去一侧的里厢沐浴更衣。

&esp;&esp;贾珩则是自顾自来到书房,落座一张漆木条案以后,开始处置军务。

&esp;&esp;这一路上的船只,仍是带着红夷大炮,用以攻城拔寨。

&esp;&esp;这次率军前往朝鲜,并不简单是驱逐鳌拜的兵马,还是宣告大汉的兵威。

&esp;&esp;正在失神之时,忽而外间传来轻盈的脚步声,继而伴随着香风浮动,如兰如麝,沁人心脾,让人心神涌起莫名之意。

&esp;&esp;顾若清换了一袭青色织锦的衣裙,如瀑青丝梳成一袭秀美、端丽的云髻,而那张清冷的晶莹玉容,白里透红,春韵丝丝缕缕未褪,似有几许难以言说的玫红气晕沁润而出。

&esp;&esp;贾珩道:“若清,你来了?”

&esp;&esp;顾若清道:“给你倒了一杯茶,暖暖身子。”

&esp;&esp;贾珩面色古怪了下。

&esp;&esp;这真是好熟悉的台词。

&esp;&esp;暗道,昨天就是你给我倒一杯茶,然后到里厢的床榻上喝茶去了。

&esp;&esp;当然,相比潇潇的清冽甘甜,顾若清显然就有些咸涩。

&esp;&esp;顾若清那张妍丽玉容,赫然已是彤彤如霞,如桃花一般彤彤明艳,说道:“这船只,还有多久到朝鲜?”

&esp;&esp;“大概三四天吧。”贾珩轻声说着,接过手里的茶盅,轻轻呷了一口,压下似是昨晚的咸腻。

&esp;&esp;顾若清抿了抿樱唇,弯弯柳眉之下,那张宛如白璧无暇的脸蛋儿肌肤,似蒙起一层浅浅红晕,道:“你这会儿在做什么?”

&esp;&esp;贾珩温声道:“也没有做什么,就是看看朝鲜的舆图。”

&esp;&esp;这就是女人,刚刚丢失了贞洁以后,心中满是男人的身影,可以说,正是万分粘人的时候。

&esp;&esp;而男人大抵是相反,得到之后,往往就开始腻,然后不耐烦,最终就是始乱终弃。

&esp;&esp;当然,这是海王、渣男。

&esp;&esp;“先前,师妹说,你想要将朝鲜纳入大汉归治,自明代以来,朝鲜就为明廷臣藩,岂能归治于朝廷?”顾若清玉颜酡红如醺,眉梢眼角似见着一丝令人惊心动魄的绮丽春韵,而美眸眸光莹润如水。

&esp;&esp;贾珩沉吟片刻,目光炯炯有神,说道:“在汉代之时,朝鲜的汉四郡,还是大汉之领土,后来在唐朝之时,朝鲜趁着唐乱,才成一方国度,而后朝鲜才渐渐成为中原王朝的臣藩,国内官制、服饰,与我大汉色呈如一,语言也多为类似,可谓同源同脉,原就有着纳入归治的前提。”

&esp;&esp;顾若清点了点螓首,轻声说道:“从前汉之时,的确是汉土,只是历朝历代不将朝鲜纳入归治,也并非无因的吧。”

&esp;&esp;贾珩道:“是啊,统治成本太高了。”

&esp;&esp;统治两字,顾名思义,还是比较容易理解的,只是成本二字,可能就让顾若清有些疑惑了。

&esp;&esp;顾若清莹莹美眸眨了眨,疑惑道:“统治成本?”

&esp;&esp;贾珩道:“设官立制,豢养胥吏,若清知道江南之地,府县道州,乃为赋税膏腴之地,还有西北之地,其实根本就不向朝廷缴纳赋税,每年朝廷还要贴补不少银子和粮秣给偏僻府县。”

&esp;&esp;顾若清抬眸看向那蟒服少年,眸中异彩涟涟,那张幽丽、冷峭的玉颊不知不觉泛起两朵红晕,纤声道:“以往那些江南士子也曾多有抱怨,说朝廷以东南诸省,奉养天下臣民,薄江南士人,而厚北方士人。”

&esp;&esp;贾珩道:“但天下九州万方是一个难以分割的整体,如果朝廷不是在九边陈列百万雄兵,抵抗夷虏,岂有江南百姓在乡道府县安居乐业?江南文人士子在秦淮河上,吟诗作赋?”

&esp;&esp;顾若清那张妍丽、明媚的玉颊微微泛起红晕,道:“你这么说也是。”

&esp;&esp;贾珩目光炯炯有神,冷声说道:“辽东之地,当年明廷也有弃守之言,但这些外夷臣藩一旦得了机会,就开始兴风作浪,南下侵略我大汉疆土,以致边疆永无宁日。”

&esp;&esp;顾若清容色微顿,两道弯弯柳眉之下,那双狭长、清冽的莹润美眸,似现出思索之色,说道:“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帮助朝鲜驱逐女真人?”

&esp;&esp;贾珩道:“还在想怎么办。”

&esp;&esp;这也是让他为难的地方。

&esp;&esp;本意是借助辽东女真压制朝鲜,而后大汉再收渔翁之利,但随着时间流逝,显然这个方案并没有那般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