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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起两人铐在一起的手，喻栀韫又问，“跟你打电话的是谁？”
如果司繁那一瞬间突然温柔下来的语气没有那么明显的话喻栀韫都不会在意，但是她叫小然的时候明明比她平时更温柔，还说要去接她。
不会是她喜欢的人吧？
刚排除一个没有危险的小白脸，现在又来一个？
司繁面对这种质问的语气微微皱眉，下了床准备去阳台找钥匙。
“你没有身份质问我。”
“你昨晚也没有，但是你问了。而且我怎么没有身份，都看光了还睡一起了，我不就是你女朋友了吗？”
喻栀韫逻辑清晰明了，让不善言辞的司繁一时只能撇了她一眼，带着她一起去阳台。
阳台同样空无一物，司繁一眼就看到了边缘还差几厘米就掉下去的钥匙，捡起钥匙，拧开手铐先看了一眼喻栀韫有些红的手腕，确定没有破皮才打开自己这面。
急急忙忙去开门，走了几步又回头对喻栀韫说，“你一会儿别乱说话。”
喻栀韫眉梢一扬，眼中涌现戏谑的笑意。“还以为你会把我藏起来呢。”
环顾四周，喻栀韫又道，“不过这里空荡荡的确实也不知道应该藏在哪里。”
司繁充耳不闻，脸上冷漠之下是对自己昨晚放纵自己喝酒的懊恼。
推开门看到地上的狼藉，来不及收拾，门就被敲响了。
司繁打开门，是段然。
那个和她妹妹同年的大学生，是那场无差别袭击案中另一个受害者家属，她爸妈都是受害者，段然当时就成了无父无母的人。
司繁看她可怜，因为有相同遭遇，所以平时很照顾段然。
“小然，吃早饭了吗？”司繁打开房门，给段然空间让她进来。
段然提着行李箱，把手里的早餐晃了晃，笑着说“我吃过了，但是刚打电话听你声音像是还没起来，所以就顺带给你买了。司繁姐，你又瘦了啊。”
司繁嘴角扬起一个淡笑，“没有，我一直都这样。”
一个柔若无骨的手圈住司繁的手臂，喻栀韫抱着司繁的手，“司小繁，谁呀？”
段然脚步一顿，看着突然出现的喻栀韫，见司繁和她那么亲密，愣了好几秒。
余光看到客厅里的狼藉，想到司繁家里只有一张床，她们两人……
“这位是？”段然似乎认出来这个人是谁，不愿相信的暗自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很疼，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