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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危衡低沉语调里透出的沮丧,云辰心下一跳,忙从被子里钻出来,说道:“没有!你让我太愉快了!”
不仅太愉快,而且太快了!
云辰自己说完这话又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我说的到底是个啥!
危衡又说:“是否让你感到冒犯?”
云辰忙摇头:“不……不是这样的……”
那瓶酒的药性并不剧烈,云辰并没有失去记忆,完全记得刚刚发生的一切……也许正是因为记得太清楚,他才感到如此的害羞。
云辰满脸通红地低着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难题,过了好一会儿,才自我剖析般的说:“是我觉得对不起你……是我……是我不好。”
云辰的记忆力没有出错,明明是他先动手的。
一开始危衡还不从,要给他过肩摔,是他自己……
“居然那样逼迫你帮我……是我失礼冒犯才对。我没有让你难堪吧?”云辰问道。
危衡闻言眉头一松,说:“不,不用担心,我一点儿也不觉得难堪。”
“是、是吗?”云辰愕然抬头。
危衡淡淡说道:“你不必在意。那是我们的共同选择,我没有觉得受到逼迫。”
从危衡清亮的视线中,云辰能够看到一种极为直白的坦诚。这种坦诚并不掺杂任何的羞涩、难堪或者不安。与之相对的是云辰的心虚和忸怩。
云辰讷讷:“你……你还真没把这个当一回事……”
“这是很正常的生理需求。”危衡说,“你不用为此感到羞耻。”
云辰的脸更加红了,他抬起头,看着危衡的眼睛:“我……我没有觉得不舒服……”
“那就好。”危衡淡淡地说,“你不必为这个事情担心。”停顿半秒,他又补充一句:“好好休息,不用再想这个事情了。”
听到危衡的话,云辰脸上的红晕慢慢消失,狂跳的心也慢慢安静下来。危衡的冷静让他意识到,刚刚的举动对于危衡而言并没有过大的意义。
云辰想道:危衡的思维和常人不太一样,在他看来,恐怕刚刚这么做就真的是纯粹的“帮助”,是在“解决”他的“燃眉之急”。
这个想法让云辰冷静下来的同时,心里又生出几分古怪的落寞:“你刚刚是……就是如此冷静地想着这些吗?”
危衡听到云辰的话,眉头微皱,察觉到了云辰的不愉快。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道:“对不起,我没有想到我的行为可能会让你感到不舒服。”
云辰摇了摇头:“不,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说……你是真的那么冷静吗?就算在那种情况下……”
危衡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在我看来,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问题,需要解决,就像你去厕所一样。对我来说,这不是什么需要过多考虑的事情。”
云辰:……自己上厕所是不用过多考虑,但是帮人把尿总需要三思而后行吧?
云辰突然无比好奇危衡的内心想法,于是又问道:“你难道一点儿情感上的波动都没有吗?就没有什么感觉吗?”不知是否好奇心太旺盛,他的声音中甚至透露出一股迫切。
危衡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认真思考着。最终,他开口回答:“我认为这次的举动对你来说很重要,所以我想尽自己所能去帮助你。”
云辰听了,心中的疑虑稍稍消散了一些,缓缓问道:“你是在帮我解决问题,对吧?”
危衡点了点头:“是的,我是为了帮助你。”
云辰有些失落地叹了口气,莫名地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孤独和寂寞,呢喃般说道:“其实,我的意思是……你……你刚刚……除了乐于助人之外,就完全没有别的想法?”
“也不能这么说。”危衡顿了顿,字正腔圆道,“你听说过‘头食’吗?”
“嗯?”云辰愣了一下,“那是什么?”
危衡的语调始终保持着平静和温和,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动:“头食,指的是某些生物在求偶或交配时,雄性会把头部或头部的某个部位送到雌性嘴里。而某些物种,如虫族,在交尾的高潮期,虫母会把雄虫的头吃掉,来达到更强烈的繁殖效果。”
云辰彻底怔住:“啊?”
危衡语气平淡,没有任何情感的色彩:“虫族是一种拥有高度进化智慧的外星生物,它们的繁殖方式与地球上的生物有着很大的不同。在虫族社会中,雄虫与雌虫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它们各自拥有着不同的特征和生物习性。”
云辰:“啊啊?”
他说话的声音低沉,带着一种沉稳的韵味,仿佛是空谷中一股悠远的回声:“在虫族的交配过程中,雄虫会用它们的尾巴勾住雌虫,完成繁殖。而当雄虫的热情达到顶点时,它们会被一种奇特的欲望所支配,这种欲望使它们非常渴望被虫母所吃掉。”
云辰:“啊啊啊?”
危衡的声音依然清晰而淡漠:“虫母是虫族社会中最高贵的存在,它们拥有着极高的智慧和力量。在交配的过程中,虫母会将自己的卵子注入雄虫的体内,从而完成繁殖。而当雄虫热情达到顶点时,虫母会利用自己的口器将雄虫的头部咬掉,并将其吞食。这个过程被称作‘头食’。”
云辰:“啊啊啊啊?”
危衡的语气非常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但他看着云辰的时候,却是用一种深邃而专注的目光。
听到危衡突然用动物世界配音员的腔调介绍虫族的繁衍行为,云辰的脑子一下没转过弯:“突然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是科普吗???”
危衡认真地说:“刚刚某一个瞬间,我觉得我或许想让你吃掉我的头。”
云辰: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34爱情觉醒
月光透过落地窗,慢慢洒满整个房间。一束束柔和的光线在空气中轻轻晃动,照亮了每一个角落。在这微弱的月光下,房间的布置显得更加柔和,床上的被单也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色。
云辰感到月光的温柔,他的呼吸变得更加平稳,仿佛受到了某种安抚。
危衡坐在床边,默默地注视着云辰。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的轮廓显得更加深邃,他看起来非常安静。
整个房间都只有他和云辰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