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我娘分居七年后

第13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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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望舒:……?

这从哪儿冒出来的傻逼?

萧望舒愣了有两三秒,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也是在人收起好心准备抬脚离开时,她几乎没忍住笑了一声。

长孙无妄不自觉停下来,回头看见这朵颜色颇好的娇花往墙一靠,伸长两根手指在灯下晃了晃。

确保能看清指腹上的残留物后,萧望舒弹了弹指甲,那片柔软的隐形镜片在空中划出道抛物线,直直落在少年一尘不染的皮鞋边。

“不好意思,戴久了涩得慌。”她点了点左眼,乌黑的长卷发从肩头滑落,意有所指地笑起来,“眼睛不大好。”

长孙无妄沉默看向她,这是这么些年自掌权以来,他头一回为刚才的言行有些许后悔。

这很不容易,至少长孙无妄的人生字典里还没出过“后悔”两个字。他一向觉得生活没意思,行事独断全凭心意,从不计较后果得失,像这次油然而生一丁半点的悔意,还从来没出现过。

真该收起那些该死的好心,他面无表情的想。

作为家族继承人,按计划长孙少爷过两年会出任总裁,一分钟几百万上下,实在不应该有闲工夫去理会琐事。

偏偏面前这人是萧望舒,似乎天生就长了一根名为“长孙无妄不好过”的探测器,比她那个外交家舅舅还会操弄人心,总能精准打击长孙少爷濒危跳动的神经线。

如果有命中注定这一学说,那与萧望舒不愉快的初见谁见了不得断言一声:真是段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孽缘。

故此,当大脑还没发出指令,嘴皮子上下一翻,伴随两声冷笑利落回呛,长孙无妄深觉自己或许是天性使然。

“如果需要,我可以推荐一名优秀的眼科医生。”

“看来你很有经验?”

“经验谈不上,前段时间恰好打理过相关业务。怎么样,萧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他微微眯起眼睛,乌黑发亮的眼珠里盛满了胜负欲。配上嘴角辛苦忍耐的憋笑弧度,怎么看都十足怪异,不像是矜贵大少爷,反而像是静候一出好戏的看客,就等着喜剧开幕。

萧望舒难得面色凝重,“现在就有个忙需要你帮。”

长孙无妄挑眉:“没关系,有困难就说。我好人做到底……”

她打了个响指,如一道清脆有力的黑白打板,猛然扯开这场喜剧的幕布。

萧望舒打断他话:“你先把脑子看看吧?”

……

这段孽缘开始得悄无声息,至少在两人各自的朋友圈里都没什么风声,等到那一丁点儿苗头被人看出来时,已经是在两人声势浩大又无人看好的订婚宴上了。

萧家虽然是豪门望族,但遭不住子孙败家,单从萧望舒她爹就可见一斑。好不容易养出萧望舒这么一个金凤凰,自然是要物尽其用。

赶巧,长孙家眼巴巴盼着大少爷松口成家。来来回回搜罗的名媛佳丽照片摆了一屋子,管她是天仙还是娇气包,只要能解决长孙无妄的终身大事这都不叫事儿。

这回当说客的是个一步三喘的老头儿。

那次势力洗牌中就他一人侥幸活下来,没有其他理由,主要是他年纪太大,那会儿被长孙无妄惊得一口气没喘上来撅了过去。

老头儿哭得一把泪一把鼻涕,掰着指头念叨长孙家香火无继。长孙无妄被人哭烦了,正打算抬手送客,哪晓得老头儿会错了意,也不知道怎么把满脸冷漠看成了红鸾星动,一把抱住他的手老泪纵横:

“想通了就好啊!他家大闺女长得水灵,脾气又好,知人冷暖,是个孝顺姑娘。这不,我去找人算过了,都道是百年难遇的金玉良缘,你俩八字天作之合,那结了婚肯定三年抱俩和和美美。我跟她爷爷都说好了,下个月初二就是黄道吉日……”

长孙无妄皱了皱眉毛,试图抽出手,“不,等会儿……”

“反正照片在这儿,也不急着见面。”老头儿唰一下往桌上拍了张照片,“好孩子,咱们先把订婚宴安排起来。”

长孙无妄:?傻逼。

一低头,照片上的玫瑰花窗绚丽梦幻,知更鸟微微垂头,她怀里那捧玫瑰愈发美艳动人。

长孙无妄眼也不眨地松口:“好的。”

爱情喜剧

萧望舒最近忙得不可开交。

也不知道她爷爷被何方神圣打通了脑子里的二极管,破天荒的从指头缝里抠出一家产业,交给萧望舒打理。

年前新娶进门的萧太太羡煞不已,可什么话也不敢说,要知道上一任萧太太就是被这位大小姐扫地出门的。

说起这事儿,窝在沙发里嗑瓜子儿的司青衡笑得极不厚道,整个人抖得跟个帕金森,口水一呛,差点把瓜子壳儿卡进嗓子眼里。

萧望舒嫌弃归嫌弃,到底还是上手拍拍人背,等司青衡缓过气来,顺手把她膝头那张破破烂烂的试卷拿起翻了翻。

“奇了怪了,她怎么知道是你把人赶出去的?”

“这有什么可奇怪的。猫有猫道,鼠有鼠道。她作为新上任的萧太太,总会有那么几个不信邪的打算试试深浅呗。”

萧望舒漫不经心地翻着卷子,手指间夹了根铅笔,一边感慨英语专八何其变态,一边感慨司青衡太勇,就没见过辅修英专生这么拼的。

说着她勾了个正确选项,铅笔头敲敲试卷,差点把那张满卷飘红的破纸戳出个洞,“就这一次补考机会了,我觉得你要不还是算了吧。”

司青衡拍拍手上的瓜子壳,哼哼唧唧:“算什么算,我双学位都要修下来了。就差最后临门一脚了,你别在这儿扰乱军心啊。”

那道陷阱题旁边的记号重重叠叠,萧望舒抖了抖卷面,面色凝重:“人不能两次踏进同一条河流。未来的司外交官,你这儿没准都五六次了吧。”

“其实我有个法子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