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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颈间的吻慢慢往上,贴上了祁时的唇瓣,唇舌探开齿关,吮吻舔/舐,追着人亲。
祁时一开始还能有所回应,但谢桅枳察觉到祁时的回应之后,吻的更凶,渐渐的,祁时招架不住,软了骨头,被人亲的眼尾发红,透不过气来。
房间的光是暖黄色的,透着股温馨的味道,床单窗帘的颜色,包括整个卧室的装修风格,全都是祁时喜欢的浅色系,但是祁时眼下已经没有了其他精力,将注意力放在上面。
大灯不知道何时被关掉了,只留下床边的一盏床头灯,昏黄的颜色,让人有些看不清。
祁时被亲的迷迷糊糊的,就连何时被谢桅枳抱着转换了阵地他都不知道。
被褥柔软,就像是躺在了一片云朵上,祁时整个人也有些飘飘忽忽的,只感觉到身体的温度,又开始变得滚烫起来了。
是感冒又严重了吗?
祁时开始恍惚的想着。
谢桅枳低下头,温凉的唇瓣碰了一下那发红的眼角,祁时才聚焦了视线看向对方,看见了那双黑得深沉的眼睛。
里面藏着浓浓的欢喜与欲望,此时不加掩饰的显露在祁时面前,叫人看的看得一干二净。
喜欢、独占、爱恋。
他的。
全都是他的…
恍惚间,祁时的耳边响起了一声又一声沙哑直白的告白话语,一句一字,直让祁时的脊背发麻。
窗户外刮起呼呼的风声,院子里面的花,在月光的照射下,晃悠悠着花骨朵。
在某一瞬间,那些花突然变成了巨大的藤蔓,藤蔓生出了两种颜色的花朵,花朵本是花骨朵的样子,此时却半开半放着,像是要绽开的模样。
这庞然大物生出的藤蔓,小心的将整个屋子都缠绕了起来。
其中一根藤蔓缠绕的时候,似乎碰了一下某个房间的窗户,连带着那透不进一丝月光的窗帘也晃了晃,藤蔓粉碎,下面的藤蔓又小心翼翼的缠绕了上来,不敢露出一丁点声音。
外面的动静一点都没有影响到屋子里面,昏黄的灯光照不到每个角落,那微动的窗帘,不过几秒钟,就又恢复了平静。
凭留那屋子里面的影子,晃了又晃。
天色破晓,从黑夜到白天,光线透进医院的某一间病房里面,被裹在藤蔓里面的祁时也猛地惊醒。
在透着浅浅光亮的藤蔓里,还依稀能看见那双还没有回过神来的眼睛,愣怔着,呼吸急促滚烫,胸腔中的心脏也在嘭嘭的跳动。
昨夜梦中的那些场景,此时像是电影一样在脑袋里面回放,每一幕都叫祁时脸红心跳,藏在碎发下面的耳垂也悄然红了。
掀开被子,动了动身体,祁时蓦的发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随即,红的不只是耳根,连脖子根都红透了。
放轻动作朝着身旁看去,虽然看不见,但是祁时醒过来谢桅枳一直没有动静,想来是还在睡梦中的。
祁时小心翼翼的朝着藤蔓的那个缝隙走过去,将手放在其中一根藤蔓上,那藤蔓像是知道祁时在想什么似的,露出了一个大口子,让人出去了。
祁时脚步匆匆的走进卫生间,身后的藤蔓再次合上,连一点缝隙都没有留下。
黑暗之中,谢桅枳睁开眼睛,也不知道醒来多时了,他一直朝着祁时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而后才收回视线,看了一眼祁时忘记拿走的那个枕头。
那枕头上仿佛还沾染上了青年身上的冷香,藤蔓的密封性很好,此时,这片小小的空间里面,仿佛还残留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香味。
谢桅枳伸出手将那个枕头抱在怀中,喉结干涩的滚了滚。
祁时洗漱完,确定没有什么异常了,这才吃了早饭,准备出门去。
鉴于谢桅枳的突然异变,祁时想要探查清楚原因,就想到医院的资料室里面去看一看,这个事情告诉了谢桅枳,谢桅枳自然是说好的。
在一道若有若无的视线中离开001病房,祁时才变得稍微自在些,揉了揉通红的耳垂,祁时朝着资料室的方向走去。
这一路上十分平安,什么人都没有碰到,顺利的不可思议。
资料室没有巡视站岗的人,空荡荡一片,因为这场变故,原本关着的大门此时大敞着,还从里面散发出一股浓浓的书纸的味道。
现在许多病人的档案都在电脑里面保存,同时也有一份纸质的文档存在资料室当中,以防巡查和不时之需。
而相比于电子档案,纸质文档的信息更要全面一些,所以祁时看的第一处就是这个地方。
但是寻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属于谢桅枳的档案。
祁时想了想,走到了重大秘密档案区,根据编号和姓氏排查,不多久就找了属于谢桅枳的那份档案。
精神病院
加密档案不容易获取,祁时找到了位置,但是那东西被密封住,要拿到钥匙才能将其取出。
这些档案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查阅过了,钥匙也不知道遗失在哪里去了,也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去找。
祁时左右看了看,在档案室的角落找到了一个破旧椅子的铁棍拿在手中。
铁棍不同木棍,不会腐烂,祁时拿在手中挥舞了两下,那棍子在半空中发出劲风,嘭的一声打在那玻璃和铁锁上。
不过两下,铁锁断裂开,厚厚的玻璃碎裂,溅得满地都是。
一时躲闪不及,有些碎片甚至溅到了手背上,划出一些细小的伤口,伤口太小,祁时没有太过在意,而是在一地的碎渣之中,伸手将属于谢桅枳那份纸质的档案拿了出来。
撕开表面那层密封的白胶,将那张薄薄的纸张拿出来,祁时能闻见一股陈年旧木的味道,有点呛,算不上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