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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失的塞壬——她渴望回归大海,回到自己的家乡。
看到道具的介绍,秦奚丹顿觉不寒而栗,这段介绍,仿佛在说明雕像是活物,似乎是被封印,或者经过某种处理,才变成现在的样子。绝扈市不临海,在内陆地区,但素离是临海的阳光城市,如果她带着塞壬靠近大海,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她继续看塞壬的道具的说明,系统显示,它有两项功能,第一是【灵活水性】,携带它之后,能拥有鱼一般的水性,在水中自由游动;第二是【海妖之歌】,海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放声歌唱,歌声对周围一定范围内的人造成精神冲击,在海中、月圆之时,海妖之歌威力加强,会发生某种变化。
而在这两个词条后,还有个功能三,只是依旧需要高额积分才能解锁。
秦奚丹把道具收入系统中,又等了两个小时,都没有再听见精神污染的歌声。看来和她想的一样,一旦纳入系统的道具后,就能免疫一些负面效果。
她住了一天后,确定自己安全,才返回到绝扈市。一到城市,她去章怀古街,先是到楼下,给土地庙上柱香,拜了两拜。
“土地爷爷保佑,我这次平安回来,希望以后每次都能平安。”
秦奚丹低声念着,刚把香插入香炉,就听见头顶一阵激动的犬吠。半开的窗户中,一个黑色的狗头冒了出来,高兴地朝她叫。
她离开绝扈市后,就把安德烈给章南露,让他在公司帮着养一会。安德烈看见她后,可激动坏了,两只爪爪趴在窗户上,眼前就要跳下来。
秦奚丹连忙喝止:“不要跳楼!”
安德烈继续往窗口拱,然后被一只手拎住后颈,从窗户边拎走。一分钟后,黑狗从楼道飞奔而出,扑向秦奚丹。
秦奚丹伸出手,给它一个抱抱。
安德烈尾巴甩来甩去,嘴角高兴地翘起,开心的心情似乎溢满出来,蹭了她好几下后,它似乎嗅到什么,围着她嗅来嗅去。
“谢谢你帮我照顾它。”秦奚丹朝走出楼道的人笑了一下。
“没事,应该的。”
秦奚丹牵着狗快步走过去,“正好,老板,这次鬼市发生了情况,我要向你汇报。”
她回到公司,大概把鬼市中发生的事情告诉章南露。
章南露泡好一杯茶,递给她,然后坐在转椅上,手托着下巴,注意到另外一件事,“有人用五十年寿元买下了胡仙皮?”
秦奚丹点头,“对啊,这个很重要吗?”
章南露:“早就听说,胡太奶奶大限将至,熬不到下一个天门开。所以才有门中后辈自愿献皮,给她换了五十年回来。”
秦奚丹听着他的话,感觉胡太奶奶已经活了很多年,也算是老妖怪一列的人物。她抿了口热茶,说:“活这么久干什么,不过这次她可有得活了,又多了五十年。”
“不一定。”章南露曲起手指,轻点桌面,慢慢道:“胡太奶奶活得太久,她现在就相当于一个被蛀得千疮百孔的容器,身上全是漏子,就算五十年阳寿到手,添到她的身上,可能就只够她延寿五个月,或者,五天。”
秦奚丹感慨道:“看来再厉害的人,就算是修炼者、就算已经是老妖怪,呸,老祖宗这种级别,还是有做不到的事情啊。”她随即想到另一件事,天门将开,黑暗纪元到来后,世上的邪祟肯定会变得更强,胡太奶奶也应该会获得力量。
现在她觉得这个世界遍地都是邪祟,像窟中子那样,是不守序直接作恶的邪祟,而胡太奶奶这样的存在,是守序的邪祟。但秩序是谁定下?守序和不守序同样也是随时可能切换的。
天门将启,胡太奶奶急着替自己延寿,说不定也会做出过激的举动。她总不能让小辈全把皮给剥了拿出来交易,而且,一块胡仙皮是罕见的邪物,但两块、三块、四块……数量多起来后,东西可就不稀奇了。
秦奚丹把自己的担忧说出去,想起了窟中子为了飞升曾经做过的事——搅乱一个国家,葬送成千上万人,断掉一国国运,来满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不过当时的绝户王国只是乱世中分裂的小国,又没有执火人的保护,今时不同往日,如果窟中子再现世,大概率会再被执火人一把火烧走。
她担忧的,不是胡太奶奶为了延寿,做出过激的行动,而是这些类似的邪祟,在将开天门的诱惑下,一个又一个选择了堕入黑暗。那样的话,她的工作量会直线上升,可想以后处境会变得很麻烦。
“我会叫人盯着胡家。”章南露说:“你先回去休息一下。”
秦奚丹摇头,“我不累,用不着休息。”
章南露也没客气,丢给她一卷档案,档案上记录这段时间诡异频发的地点,“既然不累,那就去工作吧。”
秦奚丹盯着密密麻麻的记录,头皮发麻,“越来越多了。以前没这么多吧?”
“神堕之日马上要来,那一天才够看的。”
秦奚丹:“不能让市民搬走吗?”
章南露苦笑,“祭祀完成的那天,你可以理解成,整座城市都被诅咒了,被打上了烙印,他们逃不出神堕之日。”
秦奚丹马上想起自己那几个退学,想跑到其他城市,或者直接出国的学生,连忙问:“那跑出国呢?逃到因斯呢,还能受影响吗?”
章南露表情有点奇怪:“去因斯?怎么这么想不开。”
秦奚丹掏出手机,给钟桑打了个电话。
钟桑钟葛是对孪生兄妹,最先对付诡异很积极,但后面看见超出自己认知的存在后,开始感到害怕,选择了离开绝扈市,去圣堂遍地的因斯去。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
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让她不自觉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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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架客机飞越蓝天,缓缓降落在机场中。
“哥,”钟葛握着双手,低声说:“我们就这样跑了,真的好吗?”
钟桑拖住行李箱,带她往外走,“没有什么好不好的,遇到危险,不应该远离吗?我们又不是恐怖电影里的主角,再说,我只要你不出事就好。”
他牵住钟葛的手,被冻得一激灵,回头看少女一眼,“你手怎么这么冷?”
钟葛:“你的手也冷冰冰湿漉漉的啊,”她仰头看眼天空,嘟囔着:“天上没下雨吧,怎么感觉好湿。”
她的动作顿住,仰着脖子,愣愣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