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觉 (校园h 1v1)

幻想泡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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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盛鸣修这边,身上的人趴住以后就不起来了,他不知道她在愣神些什么,她再不起来他下面硬得就要藏不住了。尤其是他在低烧,她的体温对他来说也是是相当舒服的温度,他都特别想直接把许知元搂进怀里抱住给自己降温。

“你在干什么?快起来。”盛鸣修尽量稳住声息说道。

但是许知元只是把头抬起来跟她四目相对,下巴还搁在他胸肌上。

盛鸣修有点忍不了,耐着性子放低了嗓音跟她商量:“知元,你再不起来,我要忍不了了。”

他叫她知元。在她印象里,那些他们二人少有的相处场景之间,目前还只有他情欲上头的时候会这么叫她。

“你在忍些什么吗?”许知元终于从他身上起来,坐在床上,但是手还是放在他身上,等盛鸣修回答。

盛鸣修不说话,他们俩就一直对视。

过了好久,还是盛鸣修打破了僵局。他自己把手放在额头上,忽然挑了挑眉,用有些惊异的语调说:“啊,不烧了。”然后拉过许知元的手一起放在自己额头上,“你摸摸,是不是。”

“唔,真的。”许知元摸完发现确实不发烧了,那意思就是自己也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而且盛鸣修看来是不打算回答她的问题,她有些失落。

“那……我先走了。”许知元继续说道,尤其把“走”那个字说得很重,眼睛紧紧盯着他,好像要用力从他脸上看出情绪来。

“嗯。”盛鸣修无视她的目光应付地点点头。

“那,我明天还能来看你吗?明天是星期六,不上学,我不知道你好没好,我想……”许知元想来,努力试着给自己找理由,但是被盛鸣修打断。

“我们可以上网联系,你以后就别过来了。”

为什么?以后别过来了?是指明天,还是说她以后永远都不许再来了?

许知元真的有点伤心。她本来就脸皮薄,在谁面前说话都会给自己留三分余地,一般不会有像这样会表达自己真实想法的时候,现在她一而再抛开脸面想找机会跟他见面,全都是因为她对他的确有好感,有很多。

可惜他偏偏忽冷忽热。

最后一次,她再问最后一次,她猜他大概会说嫌她麻烦之类的话。不过反正她在他面前该说的不该做的也全都做了,不如一次性把脸都丢光,然后让她彻底死心,以后她就再也不来跟他有任何什么交集。

“为什么?可是,我想来啊……”许知元把声音放得很轻了,但是还是因为花费了太多勇气才问出口的原因,声音颤颤的,在盛鸣修听过来,就像是有什么东西突然飘过去,不知道为什么那种虚无缥缈给他一种心慌的感觉,好像他不赶紧抓住的话就再也找不到了。

“啊,真受不了。”盛鸣修说完这句话的时候许知元的心沉了下去,但是下一秒被他揽住了后脑勺,然后她就跌进他怀里。

盛鸣修抓着她本来还不知道往哪里放的手,隔着被子放在他下体的位置,那里有一个凸起,硬硬的,许知元一摸就能猜到。“知元,我不是说了吗,我要忍不住了。”

“你……”没想到是这样的回答,许知元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肯定觉得我是个变态……”盛鸣修说话的时候下巴还搁在她肩膀上,这样抱住她其实不是为了什么,就是不想让许知元看见他脸红。说出这种话他自己也觉得很不齿,但是一想到反正在她面前自慰这种事都做出来了,自己也不用要什么脸,索性把实话跟她说出来吓吓她,以免她总往他这里跑再染上病。“你下次再来要跟我无套做吗?”

“不要……”许知元像是真的被他吓到了一样,嘴里低声呢喃着。

“那回去吧,别来了。”盛鸣修轻轻推开许知元,然后迅速背对着她躺下,用被子把自己给盖住。

听到许知元下了床,脚步声渐渐走远,门打开又关上,他知道她是走了。盛鸣修从床上费力坐起来,在床上发了一会儿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跟许知元见面说话的时候都这么乌龙和尴尬,估计自己在她心里的形象已经十分差了,以后她应该不会再跟自己说话了。

又被自己搞砸了。

烦躁地叹了口气,盛鸣修准备不再想她。他本来也没有要继续祸害她那么单纯的女孩的意思,两个人就这样结束也好。下了床他刚要去找东西吃,才发现厨房的一片狼藉,想起自己吃的那碗极其难吃的粥,意识到这是许知元在厨房留下来的痕迹。柜台上还摆着一本菜谱,盛鸣修拿起来看了看,发现菜谱好像是买锅的时候跟说明书一起附送的,不知道她从哪翻出来的照着做,怪不得做得那么难吃……

……

到了第二天,盛鸣修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这天星期六他依旧不用去上学。他记得自己昨天跟许知元说可以在网上联系的,只是等了一上午的手机都没见她给自己发消息。

看来是彻底不关心自己了,也不打算再跟他说话了。

盛鸣修到自己的琴房去练钢琴,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跟许知元有关的事。说没有点小失望是假的,他之前的确对许知元有些感兴趣,那种成绩好又清纯漂亮的女生,从她在第一天的开学典礼上做发表讲话开始,她就已经成了高中男学生们心中的某种特定青春象征物。可以是象征猎物,是战利品,是误入色欲场的污浊之中懵懂绽放的白色百合花,而盛鸣修自己也是色欲场里万千罪徒的其中之一。

不过他自觉自己的执念没有那么深,完全清楚这种毫无缘由的喜欢其实不过是一场自己虚构出来的幻影。见色起意而已,许知元不联系他他也无所谓,失落几天就忘了,他安慰自己道。

只是现在练琴也专心不了了,约弹越想她,越想她就越烦躁。忽然,一阵门铃声骤然响起,刺耳的铃声再次加剧了他的心烦意乱,不知道是谁这么没眼色,大白天又来烦他。

撇下了琴去开门,门刚一打开,脸上原本还很不耐烦的神色渐渐转而化为了诧异、惊奇、质疑,最后凝固成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你……怎么又来了?”盛鸣修开口问道。

“我不是说了吗,我今天还会来看你……”许知元歪着头,回答的理所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