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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着急的还有那二十几个男人,他们来这的目的就是为了这群女修,现在人要跑了,那功夫和钱岂不是全白费了!
于是两波人你拦我堵,起了争执,最后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双方打红了眼。
修仙者们打架肯定不会赤手相搏,各类招数齐齐上阵,仅仅一柱香的功夫,酒店大院便在狂轰滥炸里夷为平地,女修这边靠人数优势仅仅受了些内外伤,男修那边则伤亡惨重,死了五六个人。
十里香喷喷
花稻把门窗都关好, 然后给桌上的灵位依次上香祭拜,清理好家里全部卫生后, 她才想起自己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其实吃不吃都无所谓,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隐隐作痛的肚子,只是她答应过姐姐和母父的,她要好好生活,不能苛待了自己。
晚餐是碗白粥, 加一碟小咸菜, 花稻味同嚼蜡, 在空荡阴冷的房间里默默吃着, 烛泪流下灯台, 昏暗的光线愈发使得场景孤寂。
这就是她的真实生活,没有了英媂的光芒笼罩后, 她就是这个世界里再平凡不过的一员,不管怎么努力修为都提不上去的女修, 没有英媂的天赋, 没有龚喜清晰的目标, 也没有阿鸾身世的坎坷。
她是花稻, 一个普通迷茫又不甘于现状的平民女人。
当当当———-院门被敲响。
这么晚了谁还会来拜访?花稻刚想起身去查看,紧闭的屋门就被踹开了, 英媂抱着食盒提着酒,高声笑道:“吆~,吃着呢,正赶好,我买了好酒好肉, 咱俩痛快搓一顿!”
花稻惊讶地看着英媂进屋摆桌, 抹嘴提筷, 没一会的功夫就吃得吧唧乱响,空荡的房间里,因为此人的闯入,显得格外拥挤。
“你来干嘛?谁告诉你我家地址的?”
破落帮最常去的地方就是英媂以前的老屋,偶尔农忙时节,她们也会去龚喜的村镇里帮忙劳作,但没人来过花稻的家。
这时肯定有人会疑惑,怎么都修仙了还要种地呢?
那不然呢?修仙又不是真成了神仙,人还是要吃饭的啊,米面酒肉不是从天而降的,粮食总要种植栽培吧!家禽牲畜总要照料饲养吧!这些活是谁来干呢?自然是普通百姓。
修士和百姓的关系中间并没有壁垒,百姓为基础,修士从百姓中来,习成仙术后,依然会回馈与百姓,为天下做事。虽说修仙者名号好听,但如果你没能飞升,也没在门派里混个好职位,那出师后的修士和常人比,也就是个掌握了修仙技能的常人。
英媂嘬口酒道:“要找你家地址还不容易,随便拉个人问问就知道了。你不是说我不关心咱们四人感情嘛!所以这次我特意拿来了酒肉,和你举杯畅谈,好好聊聊以后该怎么做~”
“真是见了鬼,你也有在乎其她人的一天?”花稻把寡淡无滋味的白粥推到一边,没客气地吃起肉来。
“其她人我还真不在乎,可你们三个不一样,你们仨就好像我身体内的器官,虽然我想忽略,但任何一个人发生问题,我都能感受到,不管不行闹心得很!”
花稻被她这么一说,心中顿感温热,泪豆在眼眶里打着转差点掉出来,她急忙转过脑袋,看着阴影里的灵位不语。
英媂看看冷清的四周问:“家里就你一个人啊?你妈爹呢?”
唉,这家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戳到痛处的花稻终是忍不住地低头擦着眼泪,嗡嗡哼道:“走了,现在就我一个了。”
夹菜的手顿住了,英媂终于瞅到了灯光外静静站着的三个牌位,她收起笑容无奈地说:“什么时候的事?我记得你以前还经常带你妈烙得馅饼给我们吃”
“去年吧,她身体一直不好,吃了许久的药,终于撑不住走了”
“为什么不跟我们说呢?或许我还可以帮上忙。”
花稻捂着脸哽咽道:“有什么好说的,生死有命,我不想你们替我分担这种悲伤,你们已经给我太多快乐了,呜呜呜~英媂,我,我真是没用啊————-”
英媂知道花稻在伤心什么,她回磐岩派打听过,花稻已经到了出师的阶段,往灵官聘位报了一堆的名,结果全落选了。在修仙界里,修士出师后一般有两种选择,一种是参加各门派提供的灵官职位,一种是出去当个散修,自己找活来接。
按着花稻在天门大赛打出的成绩,修仙界排名应该不低,在灵官处谋个位置其实不难。但就像龚喜说的,修仙界所有明面上的规则,都是为男人制定的,女人在另一条更为严苛的赛道里,花稻这样并没有太大天赋和背景的女修,被淘汰反而十分的正常。
“什么没用,你不是还有这个吗?”英媂把那本《大媂强取冷仙君》拍到了桌子上示意。
呜———花稻从指缝里往外一瞅,立马结巴道:“这,这,这是啥啊?”
英媂好笑地瞧着她说:“还给我装,你应该比我清楚吧,十里香喷喷!”
十里香喷喷是此书的作者,英媂一开始还未对花稻起疑,只是故事的细节过于真实,如果不了解她的人,不可能全部对上,甚至连她们四个一起赚钱的剧情都写出来了,再没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个作者是谁。
花稻见隐瞒不住,只好坦白从宽:“唉~我也没想到它会突然爆火,前段日子不是抑郁不得志嘛,便想着转型随便写点东西,结果没想到都惊动正主了。”
“赚够了吧!就算没当上灵官,靠着这笔稿费你也吃喝不愁了,干嘛还抑郁不得志。”
结果花稻神色复杂地说:“书虽是我写的,但稿费还真不是我赚的。你要知道之前我都是写一些风流话本,常常是写完直接原稿卖给书社,至于这书未来是好是坏就完全不关我的事了,这本也一样,所以就算它爆火热卖,给我的稿费还是那么一点。”
“这不坑人吗?”
“这是话本圈的规矩,不过我的名气打出去了,等下本书再卖时,那稿费就完全不同了。”
“既然这样就继续写,好好珍惜你的写作天赋,职业没有贵贱,不是非要当灵官才体面。”
花稻原以为英媂多多少少会撅自己一顿,没想到还获得了她的支持,便试探着问:“你不生气啊英媂?你同意我继续写你的故事啊?”
英媂皱着眉头道:“写我自然是不会反对,但你不能乱写,这都是些什么乌七八糟的,虐恋情深?双向救赎?捆绑鞭打?最可恨的草包居然还能怀我的崽?”
“我这不是不想让你落入被动方嘛!你要知道话本市场,首要作用就是给幸压抑的女人一个疏解口,所以要想让你的书大面积推广,那就必须写爱情,必须要修得正果,什么是正果?结婚生子家常里短,这就是女人们真正渴望的终点,别说是女男爱情,哪怕是女女爱情,男男爱情,它都要想尽各种办法下崽!”
“这明明是牲口的繁殖欲吧?!”英媂嗤笑。
花稻吞口肉,摇摇脑袋无奈道:“只有这种最原始最基本的欲望,才能唤得所有人的共鸣。但你要知道,女人不管怎么做,只要和男的睡觉就必须承担怀孕的风险,怀孕生子必然会削弱母体的力量,守你身边的男人就会趁机反超,所以为了保持你的强者地位,我只能把生育能力强加到男人身上!”
这一通话把英媂都给听蒙圈了,槽点过多,以至于她张了好几次嘴都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不是,我先问你?为啥和男的睡觉了,就一定会怀孕呢?”
花稻理所当然地回道:“那不然呢?我知道你想说,有眼不识大蒂。可是英媂,当初你亲口跟我们说过,女人的快乐夹夹腿就能满足,如果仅仅是为了□□而接近危险的男人,那完全没有理由!男人对女人唯一仅有的作用就是繁殖,你不想怀孕,为什么非要取明冷进家,要和他发生关系呢?”
英媂哑口无言,这是她第二次因为明冷被问住了,她想说因为有人让她看住明冷,但那个人住在她脑子里面,解释了也没人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