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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在逃未婚夫
这场修仙界备受瞩目的创世纪婚礼迫在眉睫,作为傢取双方的光明派与磐岩派,全都急得焦头烂额。
磐岩派因为要招待各路来宾,所以一切排面都要整活齐了,像是米粮酒肉,彩灯花锦,礼包炮仗这种充面子的东西绝不能少。
前有天门夺魁,后有大派联姻,磐岩派这次靠着英媂,在修仙界算是彻彻底底地打了个翻身仗,一跃成为排行榜里的新晋名派,前来拜师入教的徒子络绎不绝,与之合作的商队也日益剧增,磐岩派算是挣了盆满钵满。
对于大功臣英媂,磐岩派准备奖赏她一套新院子来迎娶明冷进门。主要是她那破屋太寒碜,入住四年多都没有修缮维补,既然要娶夫成家,便是为门派增添人口,自然要给予土地房屋奖励。
有了房子,里面的家具炊器也要备全了,这些基本的设施英媂都没有,也不知道以前她是怎么过活的。磐岩派为了不让其它门派耻笑,不得不从金库里忍痛割财,给她置备全了。
虽然是自己取夫,但英媂却一毛钱都没出,白得一窜院子,加整套家具,加一众人力,加全程酒席。
“你们看,这就是男人所享受的性别红利,他用干什么吗?什么都不用,只要诓骗一个女人回家,族里就会把全套设备都给准备齐全,未来等媳妇进了门,连吃喝拉撒也有专职主妇来伺候。更何况我的彩礼还是自己挣来的,而那些男人两手空空,彩礼媳妇都要靠家族来讨,他只有是个男的,便能享受到顶级的供奉。”英媂和伙伴们感叹。
花稻点头复议:“怪不得那些骂彩礼的男人会如此破防,如此福利任谁都眼红,偏偏有些剩男没女人要,没女人要就享不了这些福,占不到便宜自然会发疯,发疯也不敢找其它的原因,尽逮着女人骂。”
阿鸾:“彩礼,彩礼,彩礼,拜金,拜金,拜金~”
英媂冷笑道:“想想那些出嫁的女儿,被本家族从头到尾地剥削一遍,再光着屁股卖到陌生的家族里面,做牛做马当男人脚下的奴隶,一个娶进一个嫁出,这里面的区别再明显不过。”
“所以女人就该取男人而不是出嫁对吧!?”阿鸾总结说。
花稻皱着眉头,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正想反驳一下,被英媂插嘴问:“龚喜那家伙呢?赶摆席那天回得来吗?”
龚喜跟着商队去外地市场做调研,花稻前两天跟她传了信书,昨天收到回复,说正往回赶,第二天晚上估计就能回来。
“能回来就行,走,我带你们去看看我的新屋。”英媂领着两人进了自己的小院。
这个院子不算大,也就七八十坪的样子,靠墙的花坛里刚移植了灵株仙草,屋前有一颗年数不大的梧桐,是英媂给凤凰准备的栖树,正前是一幢五间屋的大瓦房,内里隔了俩开间,阳光好不透风也不漏雨,英媂满意得不行。
屋里屋外人来人往,大家忙着张灯结彩装饰婚房,英媂却跟着姐们儿四处闲逛,她一会指着墙角的水缸说,这是草包浣洗衣服的地方,一会指着西边的厨房说,这是草包下厨的地方,人还没进门,活都给安排好了。
炫耀了一通,到饭点时,英媂被主母叫去与仙师们聚餐商讨昏事,留下花稻和阿鸾俩人慢慢往食堂走去。
“英媂要成家了。”花稻闷闷不乐地说,虽然好姐妹换得了大房子,但她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和她同样想法的还有阿鸾,阿鸾叹口气说:“我还是喜欢以前的屋子,虽然又破又小,但那是属于我们四个人共同的家!”
对啊,那是她们的家,想当初英媂刚得到那间房子时,破落帮高兴得在里面彻夜狂欢,挨挨挤挤地摞在那个小土炕上谈天说地,还在屋里焰火做饭,摆桶泡澡,那是她们最喜欢的地方,松散的屋门随时欢迎每一个人。
俩人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旧屋前,里面的东西已经搬空了,没人居住的房子显得格外颓废,从前发疯写在墙上的诗文已经褪了色,烤火熏黑的墙面也变得斑驳不清,属于破落帮的痕迹正在渐渐消散,过往的青春也跟着一去不复返。
有人欢喜有人愁,要傢男的光明派最近可是一整个愁云惨淡。
且不说悲痛欲绝的朝婉歌,就连明佑镗也心疼不已,倒不是心疼要上门的男儿,而是自己的弟弟出事了。
拿到炽阳木的明佑镗,第一件事就是飞奔进山里,寻找明佐仁道喜,结果到了老地方以后却没有看到弟弟的踪迹,他打开意识力,顺着残余下来的信息找到了一片灌木丛前。
此地一片残籍,打斗的痕迹非常明显,现场甚至有可疑的血迹。
这一片山峦完全属于光明派的地盘,周围有结界把守,对外设有禁令,根本不可能有外人闯入,唯一可能就是出了内鬼。
明佑镗愤恨不已,但当下先找到弟弟要紧。关于明佐仁被反噬,属于内部秘事,他无法发动全族出面寻找,只能跟着打斗痕迹,一步步地向密林深处寻去。
路上一直有稀稀拉拉的血迹,明佐仁已经蜕化成了黑皮骷髅,血迹应该不是他留下的,这就说明入侵者没伤到他,明佑镗忐忑不安地顺着血迹来到了的端头,再往前就看不到踪迹了,他在周围搜寻两圈,发现双方都好似凭空消失一般,没了具体的去向。
迫不得已,明佑镗从怀里掏出一把黑色粉尘撒向半空,腾起的黑雾并没有落地,而是在空气中飘荡笼聚,最后朝着一个方向扬去,明佑镗步步紧跟。
直到翻过一个山头,黑雾才慢慢下沉,最终落入一道阴暗的沟壑里。
这是个低洼的沟涧,位处山的背阳面,四季不见光,所以格外的阴冷。老鸦从头顶嘎嘎嘎地飞过,落在将近枯死的树杈上,歪头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潮朽的暗风刮过,在空旷的山谷响起阵阵哀嚎。
明佑镗集齐意识力,顺着湿滑的坡道向黑洞洞的沟底探去,青苔,爬虫,水滴,暗流,在一片山石的间隙处,他终于摸索到了明佐仁的踪影。
顾不得其它,明佑镗直接跳下去,踩着冰凉的溪水,打捞出了弟弟。
“呜呜呜~是谁!是那个天杀的把你害成这样!佐仁啊~呜呜呜——-”
明佑镗捧着丢掉四肢的黑皮人蛹痛哭,明佐仁虽然还有意识,但伤势过于严重,元气和意识顺着破损处源源不断地外泄,明佑镗现在必须赶紧为弟弟疗伤。
“不过我已经拿到炽阳木了,佐仁你放心,马上你就会好起来了!”
人蛹半睁双眼,赤红的眼珠缓慢地滚动,努力追随着视线里晃动的仙器,它迫不及待地从喉咙里发出不成音的声响,咳——-咳————
夜幕降临。
从山里回来的明佑镗满脸阴云,他找来随从吩咐道:“立马派人排查方圆二十里内的可疑人踪迹,找一个瘦高,额头有疮疤,肩部受伤的女人。”
他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心里盘算着接下来的计划,除了已经安顿好的弟弟,男儿那边的行动也要开始实施了。
英媂啊英媂,哈哈,愚蠢的女人,果然会被□□冲昏了头脑,就算你在婚姻关系里占尽了优势又怎样,男人对你的压制可不仅仅是制度的问题。所谓世间阴阳有序,男女互为上下关系,这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得了,只等一年后,让你和其她女人一样,乖乖顺伏于明冷脚下。
明佑镗站起身,朝明冷的别院走去,在出傢之前,他要将父辈传世的技法授于自己的男儿。
刚靠近院落,就听到里面一阵喧闹,他命小厮推开院门,进去一看,仆人丫鬟们正围着忧虑的主母拼命解释着什么。
“何事在此喧哗?”
见主教到来,下人们赶紧行礼,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敢开口接话。
朝婉歌叹口气回道:“明冷跑了。”
明佑镗皱眉怒喝:“什么!这个混账东西!”
原来一直没有话语权的明冷,得知母父未经自己同意,竟直接将他卖给英媂,聘礼都收了,过几日就要把他傢出去后,气得昏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