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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中人反应过来，既是惊喜，又是震惊。
而林晨只是一点指收回了粉色麻袋，拍了拍手道：“行了，剩下的就交给你们，扛不住了随时喊我。”
众玩家面面相觑，震撼的同时，还产生了一种自己像是小孩，正在大人面前历练的样子。
林晨迈开脚步，缓缓向前走去。
万军面前，他闲庭漫步，如进无人之境一般，眼睛却直直地盯着镇远王，没有人知道，在知道萱慕和她一样，也是情鬼之后，镇远王对林晨来说，已经在利益的基础上，又多出了一种特殊的意义。
剩余的九位鬼将内心对林晨无比忌惮，林晨出手太快了，他们同伴的死让他们都对林晨产生了一种恐惧，见林晨走来，不禁下意识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再无此前的邪恶和嚣张气焰。
只是他们驻足的马匹一动不动，当林晨近前来，他们已经挡了林晨的去路。
“滚。”
林晨吐出了一个字。
像是不屑，又像是不容拒绝的命令，似乎只要这些人有任何迟疑，林晨的雷霆手段便立马会降临在他们身上。
“让他过来。”镇远王开口了，他早早就注意过林晨。
甚至在迷雾中与林晨对视时，就感到林晨的不凡，林晨看向迷雾时那炙热的目光，曾经给过他如遇天敌的感觉。
所以他一直对林晨有所忌惮。
只是他想不明白，一个六星级的副本，怎么能进入这么一位可怕的人类。
马蹄轻扬，九位蛮族鬼将散开，为林晨让开了一条道路。
林晨看都没看这些鬼将一眼，便从容走过，直至距离镇远王十米左右的距离，才停了下来。
一位被情鬼系情，但却是人类，且情鬼因他而死。
另一位也被情鬼系情，但却是恶鬼，并亲手杀死了深爱自己的情鬼前身。
从很多角度上来看，林晨与阿文之间，竟然有着很多相似之处。
这二位在万鬼的注视下，终于面对面地站在了一起。
此时，城墙之上，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下方的一切。
他的气质不凡，一身白衣，样貌堪称完美，但他的出现，乃至他的声音，全没有任何人鬼能看见和听见。
而他正是原的化身，李公子！
“那麻袋之上果然有轮回的气息，武通神竟然能将轮回台碎片运用到这阶段，看来这些凡人之中，也有大智慧者。”
他认为粉色麻袋是大长老改造出来的，所以才有这么强大的功效。
确定了这点后，李公子自信一笑，遥望着林晨与镇远王，眼中闪过看好戏的期待。
……
林晨和镇远王只是相互凝视，一时间显得有些沉默，似乎都在估量对方的虚实一般。
片刻后，林晨开口了，道：“我本以为，副本是因战争而生的，如今看来，并不是，那颗能形成副本的种子，从很早之前就落在了你的身上，我说的可对？”
林晨并没有试探镇远王的实力，而是询问起了过去的真相。
“哼。”镇远王冷哼一声，并没有否认。
到了这里，只要对副本认知足够多，并会多做思忖之人，基本都能想通这点。
“嗯……也就是说，当萱慕被人抱走，你被人殴打辱骂欺负的时候，副本的雏形就已经开始降临了，副本的核心并不是萱慕，而是你。”林晨继续道。
镇远王脸色一冷，林晨说的是事实，但也是他最不愿意回想的伤疤，这句话，无疑是在勾动他内心的怒火。
“你想说什么？”他沉声问道。
林晨轻笑一声，似乎遇到了什么十分有意思的事情一样，道：
“所以，你能弃文从军，成就一番霸业，因为柔弱的书生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间厉鬼！”
“在花楼之中，你受到惊悚游戏的意志影响，体内产生了鬼的力量，依靠这种力量，你成功在军中打出赫赫名声，立出泼天功劳，并回皇都，封异姓王。”
镇远王冷哼一声道：“那又怎样？”
“我想说，你所依靠的都是外物，如果是阿文做出了你所做的这一切，我或许还会佩服，但如果是被外魔入侵，化鬼后的你做出来所谓的霸业，这在我看来，只是一种笑话，改变不了你是废物的这个事实。”
虽然大家都是开挂的，林晨拥有鄙视镇远王的权利。
林晨的系统不会左右林晨的意志，无论是混世鬼鬼身，还是他如今强大到极致的实力，都不曾改变林晨的思想和判断。
但镇远王则是不一样，惊悚游戏选中后，会让仇恨和欲望从一点星星之火瞬间化为滔天之海。
这在原则上是不一样的。
而在行为上，林晨成就超凡之后，也从来没有想过做过违法乱纪，或是违背本心的事情，不然，在他抓完第一只鬼后，就可以考虑用那超人的体质和鬼力来做一番来钱快的事业了。
但镇远王则不同，他被惊悚游戏影响就说明这个人已经彻底失败，后用这种力量随心所欲，做出滔天恶事，更是丧心病狂，甚至亲手杀死了那个他深爱着的女人。
这并不是得不到就毁灭。
而是发现自己保护不了她，不愿意面对真相之后的歇斯底里。
远方的李公子轻笑一声，道：“这个人类晨看得还是通透，镇远王虽然给我带来了不少乐子，但却是心性不足，若是能让这个人类化为副本，想来会更加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