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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都忍不住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当然，那个逃出来的矿工极鬼崇澜不在此列。
“惊讶吧，外面的世界竟然如此广阔，当然，我们惊悚世界的鬼，前景也很大，如果你达到十星的地步，超越通天，也可以称之为神了，这种神虽然距离打破轮回的那几位还差个十万八千里，但绝对是不折不扣的神明，这些十星，被称之为……”
“鬼神！”
林晨也开口了，有着鬼物大全的他，自然知道十星级鬼类的名称。
大长老点了点头，也不再开口。
“那惊悚游戏呢，它是什么层次的存在？”林晨想到了什么，便继续问道。
“高于鬼神，低于打破轮回层次的顶级神明。”大长老道，语气十分肯定。
林晨闻言，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迫害了这么多人类世界的惊悚游戏，竟然根本就不如永恒之神。
“系统，你是什么级别的存在。”
林晨在心里问道。
系统是有智慧的，只是一般不和他沟通而已，这似乎是一种规则，所以林晨也很少问系统什么，大多数只是套话。
【和原差不多啦……】
系统回应道。
原便是惊悚游戏意志的名字。
这个原字，林晨也剖析过，像是代表所有痛苦的原生本体。
代表着源头，原始。
而系统是很超然的存在，这点肯定没错的，但现在听起系统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
“你好像有点心虚。”林晨揭穿道。
【没有，你不要乱讲！而且，咱们可是鬼贩子，偷人家的鬼，心虚点也正常吧。】
系统先是否认，后又给了一句解释。
而林晨则是翻了个白眼后，也不再询问了。
大长老见林晨不语，还以为林晨被这些高层次的消息惊住了，便开口笑道：“和你讲这些，是看出你非池中之物，早晚一飞冲天，但你也莫要好高骛远，那等层次，没有个几十万年都不可能达成，你眼前的目标，是要找到由死转生的可能，规避鬼族的劫难，就算没有找到，也要想办法化解劫难，成就真正的鬼神之神。”
林晨并不算是被彻底惊傻了，毕竟他的眼界跟大长老比，也不一定比之要差，只是在惊动的同时，内心思忖在不断印证而已。
他继续道：“鬼族为什么会有千年万年劫？”
大长老道：“鬼族有劫难，是因为不入轮回，是逆天之举，所以天地的意志也好，轮回破碎前留下的规则也罢，让鬼族生生世世承受此难。”
他顿了顿，便神色变得有些认真地道：“小夜子，人类和鬼其实是同源的，不管你是母胎所生，还是降临在惊悚世界的灵魂，无论你能否忆起前世，你曾经都是人类。”
这是在试探我？
林晨心里一动，狐疑地看了一眼大长老，下意识便如此想道。
一个鬼族举足轻重的通天鬼，和他说这个，他只能想到自己是不是暴露了什么。
他思忖了一下，随即“正气凛然”的道：“大长老，你这话不对，人鬼本来天生对立，一生一死，一阴一阳，我混世鬼既然是鬼族天骄，自然为鬼族而战，为惊悚世界而战，你怎么能说这种话？”
大长老心里一叹。
暗暗摇头。
果然，没有觉醒记忆的鬼，对人类都是有天生敌意的。
只能慢慢去改变了，那东西，暂时还是不要给他了，进入花海，全看各自机缘吧……
最终，大长老离开了，只留下林晨一个人站在原地。
董破天三鬼“恰好”经过，但林晨只是看了一眼，便转身离开了。
他暂时不能和三鬼有什么接触了，大长老明显怀疑了。
三鬼一愣。
晨老师难道因为我们不跟着他走，生我们气了？
……
魔海汹涌，那水下的亡灵觉醒一定神志的，都用本能带来的贪婪注视着方舟，只是那海水是他们生存的空间，但也是他们的桎梏。
当然，魔海之中，还有其他的威胁。
林晨不多时便看到了体型如山岳般巨大的怪鱼，黄首黑鳞，模样狰狞恐怖。
但这个方舟在大长老的带领下，那怪鱼根本不敢接近半分。
方舟一路前行，度过了很多在寻常鬼眼里可称之为绝地的地带。
魔海漩涡，雷暴巨浪。
直至最终，方舟终于在一片巨大岛屿的周围停下来。
魔海的禁飞规则在这里消失，那方舟在第一时间得以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