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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姬紧咬着牙关,心中却在担心另一件事,夜王的能力恢复的越多,弑神之计的难度就会越大!
奚辉饶有兴致的看着她在自己怀中挣扎,想起当年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孩,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叹道:“急什么,我可是忍了好多年才终于得到了你呢。”
“放手……”凤姬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夜王无所谓的轻哼一声,叹道,“放手?我不是和那畜生长的一模一样,难道你只喜欢他,一点不喜欢我?”
凤姬奋力想推开他,但身上的伤让她全身一抽,面色豁然转白,夜王摇头唏嘘:“墟海之人被言灵忌干扰,我原以为以你的性子真的会杀的血流成河,可你竟然对他们手下留情了,还以仅存的灵凤之息帮助敌人恢复,将慢慢清醒过来的人护在龙首殿内,凤姬,你是真的变了,当年手刃全族的凶狠去哪里了?现在这样的你,可是不讨我喜欢,若是你没有多管闲事去帮助那伙人,现在也不至于落在我手里无力抵抗了吧?”
夜王一边在她耳边低语,一边将手慢慢伸入凤姬衣领,眼眸闪闪:“你受伤了,是被沾染着蛟龙之血的武器所伤,一时半会没法快速自愈吧?”
“言灵忌……竟然是言灵忌!”凤九卿眼眸一沉,想起初入墟海之时在幽灵泽见到的尸体,没有内伤,没有外伤,没有中毒的迹象,原来那些人是死于鬼王独有的术法,言灵忌!
言灵忌是鬼王独有的灵术,只要他本尊开了口,无论什么命令都会令中咒着无脑服从,但此术消耗巨大,不仅针对上天界的同修无效,似乎还有某种苛刻的限制,以至于鬼王曾半开玩笑的抱怨,说自己掌握了一门华而不实的术法。
华而不实吗……未免太过自谦了吧,那是只要一开口就绝对服从的东西,足以扭转乾坤、颠覆常伦吧?
“你、你说什么!”龙吟冲上前去,她本也不认识这群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家伙都是些什么来头,但听他所言竟和自己以为的事情截然相反?凤姬非但没有屠杀族人,反而在保护他们?
怎么可能,她和阿琛急急忙忙的转移了一部分族人,剩余来不及走的就被她囚禁在了龙首殿,她怎么可能那么好心保护敌人?
夜王看着这个无礼冲到自己面前的女人,不屑一顾的嘲讽:“你也是蛟龙族的人吧,和长老院确实相差甚远,你们在转移族人的同时,难道就没有察觉到他们身上有些反常古怪?那我便告诉你真相吧,毕竟我这么宠着凤姬,可是舍不得她被你们误会挨骂呢,呵……”
龙吟呆呆看着他,这家伙是什么人,是个鬼魂吗?一个鬼魂竟然能让凤姬束手无策,无法挣脱?!
夜王饶有兴致的看着龙吟脸上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不解,更多的则是一种未知和惶恐,淡道:“言灵忌是一种咒术,只要鬼王本人开口,无论什么命令中咒者都会不顾一切服从,他不过是在进入墟海之后对你们三姐弟以外的所有生物下达了‘追杀凤姬’这四个字的命令,这会强制所有人去找她,若是换成从前那个凤姬,真的会杀的血骨无存,可惜,可惜她变了。”
龙吟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现在听到的话,夜王感叹一声,又是嘲笑道:“现在真正有危险的人应该是那位龙琛,言灵忌一旦开口,无法达成命令之人便会因惭愧而自残,或许还是被凤姬扣在龙首殿的那群家伙,意外得到灵凤之息的帮助,现在多半已经慢慢清醒,而你们自以为是救走的人,肯定早就身亡了。”
夜王扭了一下头,望向玉璧前自己的同修,漫不经心的说道:“差不多得了吧,从每个人心口取血施加言灵忌也挺累的,反正这处墟海已经没用了,你也该歇一歇了。”
“也是呢。”鬼王随口回应,面容毫无波动,一番掌,一滩奇怪的血球在手心浮动。
龙吟的心也在看到那团血的同时好似停止了心跳,那就是刚才他口中所言的“心头血”,是自己族人的心头血!
然后,沉轩随手一丢,“噼啪”一声轻响,血球掉落在地上,滩开渗入泥中。
被骗了……这一瞬龙吟清楚的意识到这是一场惊天的骗局,自己不是被害者,而是加害人!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上天界利用长老院找寻浮世屿的卑鄙手段!
原来那个三千年来不断赐予鬼王签,指引他们前行的“神”才是真正的恶魔,而被他们咒骂千年的浮世屿,才是背后无言的守护者!
夜王咯咯笑起,很满意对方面色这种天翻地覆的神色转变,但他似乎也不想继续插手眼前一团混乱的局面,扣着凤姬淡淡挥手:“剩下的事随你们开心了,我已经得到了最想要的东西,失陪了。”
“若寒!”“姐姐!”
凤九卿和云潇异口同声,大惊失色,本能盖过理智挺身而出,夜王一手按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轻轻一推逼退云潇,眼里的光变得极为危险,低语,“九卿也变了许多,你一贯偏心,何必这时候再来假惺惺?”
“大人……”凤九卿不知该说什么,额上冷汗直冒不一会全身大汗淋漓,夜王冷眼扫过,对他瞬间失去了兴致,他俯身将凤姬抱起来,魂体一闪光化消失。
另一边,沉轩深吸一口气,也不理会这时候突然撤退的同修,他将整个手掌覆盖在玉璧之上,紧闭双目,运动神力开始仔细的探查着这其中是否有隐秘的通道,周围一无所有,像一个无重力的世界,耳边是呼啸的狂风,时不时还有雨雪迎面而来,有轰隆隆的水声不知从何处汹涌奔腾,这种感觉,像极了同修风冥的间隙之术,但比间隙更加虚无缥缈,似乎稍有不慎就会迷失其中。
他在这片黑暗里继续摸索前行,明明神力可以光速延伸,他却宛如走了一万年那么长久,直到精疲力竭的睁开双目,依然只看见玉璧中澈皇不屑一顾的笑。
沉轩和澈皇对视着,分明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丝嘲笑,自己也是忍不住摇头苦笑:“我大费周章利用墟海长老院,通过墟海特殊的感应之法探查到原海的位置,再然后利用双子逼迫你现身,然而到了最后,我依然不能穿透火种之力真正进入浮世屿,澈皇不愧是能令上天界战神首度负伤之人,看来想将浮世屿收入囊中,是上天界不自量力了。”
澈皇轻笑着,即使面对最强大的敌人,依然保持着皇者的从容不迫,淡淡说道:“吾之火种日渐消弱,上天界突破外围防御也只是时间问题,战神本就是吾此生最为敬重的对手,若是火种能帮助大人恢复,吾倒也是乐意尝试,但……”
“但?”鬼王眼中闪过一丝锋芒,追问,“但是什么?”
“但上天界野心太大,不仅设计逼吾现身,还掳走凤姬,实在过分。”
“那是他们的私人恩怨,和我此次出手无关,澈皇应该多少清楚一些。”沉轩冷冷提醒,丝毫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澈皇轻哼一声,毕竟自身已经无力离开营救,只能接着说道:“浮世屿若失去火种庇护,就会落得和原海一样的下场,吾不能将族人的生死置身事外,但上天界执意如此,吾亦不介意两败俱伤。”
“哦?”沉轩寻味着这句意味深长的话,总觉得澈皇此言另有目的,忽的扫了一眼云潇,主动问道,“双子不也身负火种?其实我也可以从她们身上强行掠夺,只不过仍需要您相助才能前往终焉之境……”
“吾要战神亲自来此地商谈,否则浮世屿坠毁之日,就是上天界战神毙命之时。”
这句话让龙脊山鸦雀无声,好似一块巨石砸进沉寂万年的死水,连癫狂厮杀的煌焰都瞬间清醒不可置信的望过来。
澈皇盈盈笑着,轻轻按住自己空洞的胸口,似警告,似威胁:“吾为皇,双子为臣,火种尊吾为首,只要吾熄灭火种,双子一同殒命,世间将再无复生之法。”
“你……”沉轩紧咬牙关,万万没想到会在最后一步被皇鸟牢牢牵制,她的话是真的吗?会不会只是危言耸听的恐吓之词?
不,无论真假,他都不能怀着侥幸之心去赌这种始料未及的结果,澈皇的原身是鸟,就算被誉为不死神鸟,他也必然不能以人类的思维去理解一只鸟!
沉轩紧皱眉头暗暗看了一眼帝仲,他是一团模糊的光晕看不出表情,但隐隐能感觉到一种敌意的目光毫不掩饰的袭向自己。
无所谓了,他从计划利用墟海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了和帝仲反目的准备,上天界不能失去战神,潋滟……也不愿失去同修。
:神心入魔
“哦?威胁上天界?哈哈,你是第一个敢威胁上天界的人……的鸟。”煌焰顿时来了兴致,眼里的光更加凶险,大步朝着玉璧走来。
沉轩凝眉望着同修,心中暗暗惊诧他的气息带着窒息的邪肆之力,不等他反应过来,赤麟剑光速击出,直接将高大的玉璧击成粉碎,眼见着对面景象转瞬即逝,澈皇的身影也一并消失,煌焰的嘴角勾起不可一世的笑,骂道,“神鸟再神,也只是一只鸟罢了,想威胁我?做梦!要取火种又有何难?我眼前不就有一个现成的可以用嘛?”
“煌焰,我跟你说过,那姑娘是……”沉轩立即提醒,不料煌焰的身影一晃就来到云潇面前,这速度宛如鬼魅,连鬼王都来不及出手阻止,他用力攥紧赤麟剑,感受着剑刃里一直涌出的抵抗之力,烦躁的情绪更加翻腾,甚至直接用手指按入自己额心血肉,以疼痛强行保持清醒,这才说道:“自从上次赤麟剑和你见面之后它就一直试图挣脱我,我忍了它好久好久,可它非但没有丝毫消停反而更加变本加厉,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云潇和他四目相对,上次见面之时她就察觉到煌焰神心入魔,这次再见面,已是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再看他手里青筋暴起,是在用全身的力量压制赤麟剑,云潇深吸一口气,正色说道:“不是它试图挣脱你,而是你太过束缚它!”
“哦?”煌焰脸色一沉,本想发怒,但转念一想,脸上有迷惘之意,低下头去盯着赤麟,过了半晌,低声道,“我哪里束缚它了?它跟着我不知多少年月了,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真身!只有你,只有上次遇到你……”
煌焰咬了一下唇,似是想到了什么,这种古怪的失落感让他心头倍感煎熬,拎着云潇衣领的手也无意识的用力:“你死了,是不是也会变成一柄剑?”
他看起来只是在漫不经心是说话,但每个字都让云潇心头剧烈的跳动,赤麟颤了一下,又被瘴气缠绕再度陷入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