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靠抽卡君临天下[基建]

第16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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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敢反对他,从中作梗的,现在不是在蹲大牢,就是已经被午时斩首,坟头草都两丈高了。

萧青冥俯视着这些守旧老臣们最后的挣扎,微笑道:“朕还没说完。”

老臣们一阵绝望,还有啊?

“皇家技术学院原本的规模已经不够用,朕欲扩建,加录学子数量,并且在三年内,逐步在三周之地,开设十所分校,与新式蒙学学堂衔接。”

“从蒙学学堂毕业的适龄学生,可以通过考试择优进入皇家技术学院分校。”

大臣们这次倒没人反对,谁不知道皇家技术学院的好处,扩建是大家都能获益的好事。

萧青冥顿了顿,慢吞吞道:“为了配合教育的改革,科举的考试内容,也应做出相应调整。”

“朕决定,三年后的下一次科举,暂且保留经义,但将不再考诗词歌赋,而是加大策论和时务的比例。”

大臣们面面相觑,欲言又止,诗词歌赋对治国的作用确实有限,这对他们而言倒不是大事,但宫外那些落榜读书人,只怕要坐不住了。

※※※

此刻,宫门外的皇榜处,三甲的所有名单,以及一甲三人的文章已经全部张贴出来。

不少等在皇榜下的读书人,还有书局伙计立刻开始誊抄,准备带回去好生研读,或者印成书册卖钱。

陈沛阳那几个落榜考生,看着一甲的文章,适才那股义愤填膺的不满,登时没了声息,纵使他们再如何自视甚高,也不得不承认人家文章确实在他们之上。

这时,忽然一张新的皇榜公告,被几个侍卫张贴出来,当场宣读。

读到开设新学堂,并准许女童入学,还有今科探花是女子身份时,陈沛阳几人瞠目结舌,惊得差点跳起来。

“女子如何读书为官?!”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

陈沛阳尤其愤怒,涨红了脸:“竟有一个女子女扮男装混入科举,还占据了一个进士名额,而且还被点为探花?圣上怎能做出如此昏庸之举?”

“嘘——陈兄慎言!”

陈沛阳出离愤怒,根本顾不得那么多,在他看来,分明就是那个女子占据了本该属于他的进士位置,若是没有她,自己岂会落榜?

“我不服!”陈沛阳目光闪烁,“朝廷歧视我等淮州学子也就罢了,怎能让女子任官干政?此谬政也!我等读书人不能眼看朝局败坏,理当汇合我们的声音,集体向天子谏言!”

陈沛阳信心满满,开始四处串联淮州落榜同窗,和其他对政策不满的读书人,约好三日后,一同在宫门口向朝廷游行和静坐示威。

眼看着一场属于读书人的涌动暗流即将爆发,御书房里,萧青冥正在看一份新出炉的皇令,由新科林探花亲笔撰写润色。

萧青冥满意地读完最后一句,重重盖上了自己的大印。

这份皇令辞藻犀利,去繁就简,重点只突出一句话——从即日起,凡出入青楼赌坊,或者公开串联企图破坏国家政策的学子,将被禁止参加科举。

作者有话说:

喻:陛下的探花郎……是女子哦?那没事了:)

禁考

一连三日, 陈沛阳四处奔波在国子监和赴考学子下榻的客栈,京城内读书人聚集的文会和酒楼雅间之内。

到处都有他义正辞严抗议朝廷科举昏政,为受到歧视和不公正对待的落榜学子们献谋献策的身影。

陈沛阳精准地把握住了落榜学子们内心的不甘, 和自命不凡的小心思,再加上与他相熟的淮州学子的吹捧与相应。

三日之内, 竟被他拉拢到了近百个对这次科举心怀不忿的落榜考生。

入夜,陈沛阳和一众淮州举子聚集在天御耧雅间之内,他们各自出身自淮州大族, 家中良田阡陌,仆从如云,更不乏有族中长辈在朝为官。

本以为这次上京会试十拿九稳, 谁料半路杀出一堆“六科科员”。

虽说没有挤占进士名额, 但科员考试门槛低,不光是寒门学子, 就连一般的平头百姓都有机会参加, 中选的人数比进士还多,风头立马被抢走了不少,连榜下捉婿的都分流了。

有了这样一个退而求其次的“入仕”机会, 他们这些科考举子的地位眼看着就要被拉低了, 更别说,如今还莫名其妙混进来一个女子!

小女子在闺阁绣绣女红,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相夫教子贤良淑德才是好女典范, 若只想读书, 请个私塾先生在家中教育也就罢了, 还能博个才女的名头, 将来更好嫁人。

在外抛头露面已是有伤风俗, 如何能登堂入室,甚至在朝为官?

难道朝中大臣们都死绝了吗,他们莫非能容忍让一个女子骑在头上?御史都是瞎子吗?皇帝如此乱政,竟然不死谏!

一群贪生怕死,尸位素餐的应声虫!

“太不公平了,竟然让一个女扮男装的女子窃据了一甲探花之位?真是岂有此理!”

“若非此女,说不定陈兄已在三甲之列了。”

“圣上非但不惩治其欺君之罪,反而允许她继续为官?简直荒谬至极!”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推杯换盏,借着酒劲“针砭时弊”,桌上美酒佳肴,还叫了两个唱曲的卖艺女子,弹琴唱曲,好不风流快活。

他们在淮州时,早已习惯了这般对朝政高谈阔论。

淮州文人众多,文风极盛,经常在青楼画舫一类“风雅”之地开办文会,吟诗作赋,指点江山,再请几位色艺双绝的花魁娘子作陪,若是能传颂一段“才子佳人救风尘”的风流韵事,那就更好了。

“诸位。”陈沛阳身为淮州举子的领袖人物,起身道,“明日一早,我等便按先前说好的,一同去宫外游行,听说宁州那些女织工就曾组织游行,最终迫使官府不得不出面安抚。”

“既然连那群抛头露面不守妇道的女子,都能成功,我们这些堂堂正正的读书人,胜算就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