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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虫的翅翼只要不遭受过于严重的损伤,过一段时间都能恢复如初,南部雌虫珍爱自己的翅翼胜过生命,绝不会轻易展露人前,更何况送出碎片。
阿绥见状愣了一瞬,下意识问道:“那你的翅膀会不会缺一块?”
白兰德摇头:“不会,翅翼上的小伤口是可以自行愈合的。”
阿绥有些高兴,又有些无措:“那你会不会很疼?”
白兰德心想这只雄虫又开始犯傻了,他连那么多鞭子都挨过了,怎么会在意这么一点伤口:“不疼。”
阿绥:“那你真的送给我了?”
白兰德:“真的。”
阿绥:“不反悔了?”
白兰德哑然失笑:“不反悔。”
阿绥闻言却忽然松开他,像仓鼠一样在四周团团乱转,最后趴在座椅上翻了好半天,却是找到了自己的长剑,兴高采烈递给白兰德道:“你送我翅膀,我把我的剑送给你吧!”
阿绥穷得一分钱都没有,这把剑是他身上最值钱的东西了,他觉得白兰德送了自己那么珍贵的东西,自己也一定要回礼才行。
白兰德是知道阿绥对这把剑有多宝贝的,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恨不得抱在怀里,闻言不由得一愣,连忙按住了他的手,皱眉低声道:“你傻不傻,我只是给你一块碎片而已,你怎么能把你防身的武器送给我?”
阿绥却道:“送给你就没关系呀。”
他语罢低头看了看掌心里的那半片翅翼,又看了看自己左手拿着的长剑:“你最喜欢你的翅膀了,我最喜欢我的长剑了,它们都是一样的,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阿绥珍视自己的长剑,同样也珍视白兰德的翅翼,他语罢将自己的长剑往白兰德面前递了递:“送给你,拿着吧。”
有人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大大方方送到你面前,白兰德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指尖轻动,终于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阿绥的脸,触感柔软细腻,很像棉花糖:“你之前不是送过我一条剑穗吗,我很喜欢那条剑穗,你不用再送了。”
阿绥信以为真,眨了眨眼:“真的吗?”
白兰德点头:“嗯,真的。”
他们挨得太近,彼此的胸腔中充斥着喜悦,连空气嗅起来都是甜丝丝的。阿绥恍惚间好像嗅到了白兰德身上的香气,忍不住低头埋在对方颈间闻了闻:“你的身上好香啊。”
那是雌虫发情时散发出的味道……
阿绥不知是不是受了影响,无意识在白兰德颈间蹭了蹭:“我……有点难受……”
白兰德察觉到了阿绥身上的异样,脸上有些发烫。他轻轻抵住阿绥的额头,睫毛长得险些触碰到对方的皮肤,终于想起刚才的正事,声音低沉温柔:“进来,我帮你……”
他语罢把阿绥拉进了刚才的浴室,后者手中的长剑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被孤零零遗落在走廊上。
阿绥不知道白兰德在做些什么,他后背紧贴着瓷砖墙壁,感觉自己像是着了魔一样,控制不住抱紧了怀里的金发美人,红着脸低声问道:“我可以抱你吗?”
白兰德无声默许。
于是阿绥又收紧了几分力道,他的眼神温柔而又懵懂,甚至无师自通借着埋首的动作悄悄亲吻着白兰德的脖颈,落下一个又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白兰德趴在阿绥的怀里,声音有些哑。他用毛巾擦了擦指缝,浅蓝色的眼眸仿佛蓄了一汪池水,闪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意,胸膛起伏不定道:“阿绥,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虫,知道吗?”
阿绥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点了点头:“好。”
他的嗓子也哑了。
阿绥的目光落在白兰德红润的唇瓣上,似乎想做些什么,但又迟迟没有动作。最后还是白兰德察觉到阿绥的意图,红着脸主动吻了他一下,互相交换了一个青涩的吻:“也不要让别的雌虫对你做这种事,知道吗?”
他们亲吻的那一瞬间,心中好像炸开了烟花,于是那颗心变得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其他,被一种名为占有欲的东西悄然侵蚀。
阿绥听话点头,用指尖悄悄绕了绕白兰德肩头的金发,藏着只有自己知道的小心思:“那你也不要让别的雄虫抱你,好不好?”
白兰德却偏头吻住阿绥的耳畔,唇瓣柔软微凉,低声说了三个字:“只有你。”
只有阿绥。
南部少主向来洁身自好,从来没有被任何一只雄虫这样抱过。
……
风停雪止,又是新的一夜过去了。
营地里起得最早的永远是负责后勤的胖厨子,他负责掌勺做饭,另外还有几个助手帮忙切菜生火,做起事来有条不紊。
许岑风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怎么睡过觉了,他早上正坐在火堆旁边烤火,忽然看见阿绥抱着剑从星舰里出来,对方明显心情不错,环视四周一圈,最后朝着许岑风这边走了过来:“岑风哥!”
许岑风烤火的动作不由得一顿:“你怎么出来了?”
阿绥在他旁边落座,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一直是这个时间出来的啊,今天还晚了半个小时呢。”
许岑风随口问道:“怎么晚了半个小时?”
阿绥每天早上雷打不动起床练武,十几年都没变过,冷不丁迟到一天,难免让人觉得奇怪。
阿绥闻言迟疑了一瞬,眼神飘忽道:“我睡过头了。”
许岑风忽然发现阿绥说话时脸都红了,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不该问这个问题的,他正准备转移话题,却见撒谎的阿绥抵不过良心的谴责,又犹犹豫豫凑上来解释道:“岑风哥,其实我也没有睡过头,就是……”
许岑风:“别说。”
阿绥:“我只是……”
许岑风:“一个字都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