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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还有一个伴侣。
伽因没有理由、也不该如此狼狈。
短短几秒钟,韩宴脑子里想了很多,但那都掩盖不了一个事实,他不喜欢看见伽因这副模样。
伽因显然没想到韩宴会出现在这里,看见他的时候,神色明显怔愣了一瞬,连带着脚步也慢慢停了下来:“您怎么会在这里?”
他们之间还有一小段距离,韩宴只好迈步走向伽因。他永远都是一身西装革履,哪怕今天没有刻意准备,刚才从公司匆匆赶来,在这样盛大的场合亦不显得失礼:“那你呢?”
伽因顿了顿:“今天是我兄长的婚礼。”
韩宴意味不明问道:“所以你自己来了?”
伽因垂眸,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抱歉,我昨天把请柬放在桌子上,我以为您看见了。”
韩宴淡淡嗯了一声:“我没看见。”
伽因又是一顿:“抱歉。”
除了这两个字,他仿佛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韩宴注意到里面的婚礼还在继续,他对这种场合其实没什么兴趣,无非就是饮酒作乐,但还是牵住伽因冰凉的手,将他一起带了进去,顺便整理了一下领带:“走吧,进去看看。”
来都来了,看看热闹也不错。
韩宴并没有如伽因之前那样随意找个僻静的位置,而是在侍者的引导下在第一排落座,彼时七殿下尤斯图和那只名叫路远的雄虫已经完成了结婚仪式,正在席间敬酒,很快就轮到他们这里了。
韩宴静静注视着那只黑发黑眸的雄虫,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才收回视线。他从侍者的托盘里取了一杯酒,心想自己留在虫族是因为有所图谋,那只雄虫明显无意钱权,和尤斯图结婚又是为了什么?
爱吗?
韩宴笑了笑,将杯中酒液一饮而尽,他漫不经心偏头,却发现伽因也在注视着那一对新人,似有出神。
“很羡慕?”
韩宴低沉的声音陡然在耳畔响起,将伽因惊回了神。他下意识回头,这才发现韩宴正垂眸把玩着自己冰凉的指尖,翻来覆去地揉捏,简简单单一个动作,硬生生看出了几分属于情yu的暧昧。
伽因睫毛颤动了一瞬:“您喝醉了。”
“是吗?”
韩宴不置可否。
就在他们说话间,尤斯图和路远已经端着酒杯走了过来,皇室的几位殿下面容都稍有相似,但细看并不一样。例如这位七殿下,性格骄矜,如太阳般刺目,相比之下伽因身上的气质更为阴郁些。
但再骄矜的太阳在婚礼这天,周身的光芒也会柔和下来。尤斯图看见伽因来参加自己的婚礼,显然非常高兴,与他碰杯时低声说了一句话:“我还以为你走了。”
他刚才交换完戒指,看见伽因坐在角落,没多久就起身离开了宴会厅。
伽因确实已经打算走了,只是没想到半路遇到韩宴,又被拉了进来,闻言正欲说些什么,韩宴却已经起身将他揽到了怀里,抬手与尤斯图轻轻碰杯:“抱歉,伽因刚才出去接我了,我今天有些事情抽不开身,来迟了十几分钟。”
他是雄虫,别说是因为无意迟到,就算故意迟到,尤斯图也无权责怪什么:“您客气了。”
路远站在一旁,好奇看了韩宴两眼,说不清为什么,他总觉得这只雄虫看起来有些不太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却说不清楚。
蓝发,蓝眸,高鼻深目,他确定自己从未见过对方。
韩宴注意到路远的目光,对他颔首浅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话:“阁下,好久不见,祝您新婚愉快。”
杯盏相碰,却只有一个人能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
路远没有多想,回礼碰杯,说了一句“谢谢”。
韩宴并没有和他深交相认的打算,只是如普通宾客一般简单寒暄两句,然后就带着伽因重新落座了。刚好临近晚饭时间,他们坐在桌边不紧不慢吃了一顿酒席,直到天色擦黑的时候才终于告辞离开。
期间巴佩亲王一直没有出现。
他算是皇室宗亲里较得宠信的一位,按理说这种场合不该缺席才对。
韩宴坐上飞行器,因为席间喝多了酒,那双清冷的眼眸便多了几分醉意。他摘下眼镜,闭目捏了捏鼻梁,只想找个地方睡一觉,淡淡吐出了一句话:“回家吧。”
伽因在他身旁落座,关上舱门,闻言直接启动了飞行器。
他们之间隔着一段距离,算不上太远,但也算不上太近。
韩宴指尖轻动,莫名觉得怀里有些空,他缓缓睁开双眼,低沉的声音在黑夜中显得模糊不清:“过来。”
伽因没动,他记得这只雄虫昨天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碰自己,闻言垂下眼眸,不仅没有过去,反而不动声色挪远了一些。
韩宴:“……”
韩宴将眼镜重新戴上,试图看清伽因的神色,然而那只雌虫陷入角落阴影处,神情晦暗不明,除了抗拒还是抗拒,除了孤僻还是孤僻。
他破天荒又重复了一遍:“过来。”
伽因依旧无动于衷,他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的举动会不会惹怒韩宴,眼眸平静睨着舷窗外面飞速倒退的景物,不知在想些什么,然而下一秒他就猝不及防落入了一个带着酒意的怀抱,被雄虫从身后抵在了冰凉的舷窗上。
伽因瞳孔微缩,下意识就想挣扎,却反被按得愈紧。
“嘘——”
韩宴的力气并不如表面看起来那么文弱,他微凉的唇紧贴着伽因的耳畔,带有棱角的镜框轻轻擦过皮肤,引起一阵悸动的痒意,漫不经心问道:“生气了?”
伽因身形一僵,随即恢复了正常:“不敢。”
韩宴低声吐出了两个字:“撒谎。”
但也仅此而已,他并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而是将伽因抵在窗户上,舔吻着雌虫后颈最为敏感的虫纹,一层一层拨开了对方的衣服。就像一朵尚未绽开的花苞,被强行拨开了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