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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知道，请夜老师教我谈钢琴，会不会是痴心妄想呢？”
说完，她眼神不安地瞅着她，像是害怕被嘲笑。
叶南倾唇角扬起一抹薄凉笑意，“那你猜对了哦，的确是痴心妄想呢！”
宋以萱神色黯了黯，眼中的小火苗像是被人无情地浇灭了。
良久，她不死心地问道：“夜老师，真的不考虑收任何人为徒吗？”
“不考虑。”
“好吧。”宋以萱落寞转身，迈着步子慢吞吞地走开。
她一走，叶南倾脸上仅存的一点笑意也彻底垮下来。
“你手怎么在抖？”
顾笙找到叶南倾的时候，叶南倾正坐在靠窗的一个单人沙发上。
叶南倾顺着顾笙的视线看向自己的右手，立刻抓紧了手心，让它看上去恢复正常。
她神色很暗，脸色也苍白，只看了顾笙一眼又垂下眸，咬牙缓缓道：“没什么，想到了一些事。”
连她自己都没想到，曾经宋以萱给她造成的伤害，竟让她见到了她就不自觉心理性手抖的地步。
只会让叶南倾变成一个残废
“你真没事？”顾笙在她对面坐下来，掀起眼皮子看她，眼中隐隐担忧，“真要不舒服的话，让唐小卓送你去医院。”
顾笙明明年纪比唐卓跟唐毅小，背地里却威逼利诱地让那俩家伙喊她一声“笙姐”，而她称呼“唐小卓”和“唐小毅”也成了习惯。
“不用了。”叶南倾摆摆手。
“宋以萱来找你做什么？”顾笙又问。
都是一个圈子的，她认识宋以萱很多年了。
宋以萱家里做的高端钢琴生意，从小在这种环境下长大，宋以萱钢琴水平还不错，还被钢琴协会宋会长点名夸赞是个好苗子。
即便如此，跟夜菲也不是一个层级的。
“宋以萱想让我当她的私人钢琴老师。”
“是吗？”顾笙挑挑眉，哂笑，“那你愿意教她吗？”
“你觉得呢？”叶南倾勾唇冷笑。
笑容里像是藏了无数把刀子，看得顾笙背脊发凉，不自觉抱紧双臂。
“好奇怪，你跟宋以萱应该是第一次见吧？怎么瞧着好像跟她不对付？”
叶南倾摇了摇头，想起上一世种种。
上一世的她还没公开自己是夜菲的身份时就意外让宋以萱知道了她是夜菲。
让叶南倾惊讶的是宋以萱并没有像她以为的那样去肆意张扬这件事，甚至主动承诺会帮她守好这个秘密。
原因无他，宋以萱只说自己真的很喜欢她，所以不会多嘴。
那个时候，那个一脸单纯认真的丫头也是用这种崇拜且尊敬的眼神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她能不能做她的钢琴老师。
她不止一次地缠着她、求她。
叶南倾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又被她诚意学钢琴的决心所打动，就开始教她。
可谁知道，宋以萱是个妥妥的白切黑。
表面上是乖巧懂事、娇软听话的单纯丫头，实际上她内心喜欢“夜菲”这个身份喜欢到偏执而固执地想要取而代之。
叶南倾用心培养她一段时间就知道宋以萱的确很有天赋，只是缺乏引导者。
如果有人带着她，她什么都能学得明白，很让人省心。
就如宋柏元所说，的确是个好苗子。
叶南倾用三年的真心调教，让宋以萱完全掌握了她的演奏精髓，把宋以萱培养成了几乎能跟她相提并论的钢琴师。
在钢琴方面，宋以萱的确比叶南倾要投入了更多的时间和努力。
短短几年，她包揽无数钢琴大赛大奖，甚至走向国际、享誉世界。
她从一个平平无奇的钢琴爱好者，成长为闪耀全球的钢琴家，被媒体戏称为“小夜菲”，说假以时日，她一定是华国的第二个夜菲。
可夜菲就是夜菲，只有一个夜菲……
后来，一次钢琴演奏现场，叶南倾右手频繁颤抖，明显感觉手指不能灵活内外收展。
这场演奏的效果，可想而知。
第二天，媒体报纸洋洋洒洒都是对夜菲专业能力倒退的质疑声！
昔日钢琴女神跌落神坛，骂声一片。
另一边，叶南倾在医院被告知，是药物影响导致的尺神损伤造成的手指运动障碍。
且，是永久性损伤，无法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