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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蓝色眼眸里深海般沉重的气息包裹得人喘不过气来。
叶南倾不适的别开视线。
他说的应该跟顾肆寒是一个意思，是喜欢夜染的画。
顾肆寒没察觉两人的异样，倒是对顾沉道：“顾沉，我只要这幅画，买来送给你嫂子的。”
“啪嗒！”
顾沉手中的拍卖宣传册掉在了地上。
他低头去捡。
再抬眸的时候，眼梢微红，赤红的眼睛布满了血丝，暗藏嗜血戾气。
嫂子……
呵呵~
“不好意思，大哥，别的东西我都不跟你争，但是这幅画跟我所爱之人有关，我不能让。”
顾肆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想到顾沉刚醒过来没多久就有了喜欢的人。
这小子的爱情来得还挺快。
“五百万！”顾肆寒淡定举牌。
顾沉毫无颜色的唇边掠过一抹浅淡的笑，“大哥，那就公平竞争。”
“一千万！”
其实这幅《凤求凰》是夜染很多年前的作品，那个时候她的画工也没如今成熟，所以并不能吸引很多人的兴趣。
一千万差不多是这幅画该有的价值。
顾肆寒：“一千一百万！”
顾沉：“一千两百万！”
顾肆寒：“一千五百万！”
“……”
两个人举牌的速度都很快，其他人根本没有参与的机会，只能眼睁睁看着从一百万的底价飙升到三千万。
左边一道声音右边一道声音，叶南倾被夹在中间，扶额叹气。
顾肆寒又开口了，“四千万！”
顾沉：“四千一百万！”
叶南倾想了想，觉得顾肆寒拍下这幅画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她凑近顾肆寒耳边，悄悄说了一句话：“……”
顾肆寒听后，瞳孔猛地一缩。
叶南倾唇角勾笑，声音是说不尽的温柔。
她继续道：“所以你不必送我这些，你也不用像他们一样去争去抢。”
“他们有的你有，他们没有的，你也会有。”
“因为你有我。”
“对吗？阿肆？”
她的一切，都该被好好珍藏才是
主持人响亮的声音传来：“四千一百万一次！四千一百万两次！四千一百万三次！”
再无人加价。
“恭喜87号先生以四千一百万的价格拍下夜染的这幅《凤求凰》！”
不多时，第二件拍品被呈上来。
叶南倾余光看向身边，只剩下空空如也的座位。
顾沉走了。
无声无息。
向聿去主办方后台帮顾沉办了手续，取来那幅《凤求凰》送到他面前，“二少爷，画拿到了。”
“拿去扔了！”顾沉轻声开口，一双妖孽般的异瞳中尽是压抑的怒气。
脑子里，是她温柔如水的声音，在一遍遍回荡……
“他们有的你有，他们没有的，你也会有。”
“因为你有我。”
“……”
如果叶南倾有朝一日能对他说出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