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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人根本望尘莫及。
所以庞瑞在盯着自己的试卷看了整整一个小时依旧对没解出来的地方毫无头绪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叶南倾。
他的声音低得像蚊子，脸窘迫得不像话，“叶南倾，能把你的试卷给我看看吗？”
他以为叶南倾会拒绝。
可没想到她干脆地说了三个字：“拿去吧。”
庞瑞如获至宝一样地把试卷拿过来，前前后后仔细地翻阅着。
而后惊奇地发现叶南倾扣掉的那八分是因为答题不规范，有一部分超出了答题框……
如果她注意一点，那就是满分。
满分……
想想就起一身鸡皮疙瘩。
而邢芳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丝毫不见之前的眉飞色舞，整个人怏怏的。
众老师见了邢芳，比她还高兴，“邢老师，你说得没错，最高分还真是在你们班，一百四十二分，这是从没有过的记录。”
“对啊，邢老师，这个水平已经可以直接拿去参赛了，哪里还需要什么培训？”
“你们听说了没，那位同学只做了一个小时就交了试卷！”
“说起来还真是惭愧，我学金融近十年，出来后又一直带金融系的课，也不见得能有那样的解题速度和逻辑能力……”
邢芳忽然想到那天叶南倾出了考场以后反驳她的话：
“你是你，我是我，你写不完不代表我写不完。”
那个时候少女眼底十足的底气和凛人的气势……
原来是有所依据的。
而非无知或自大。
——
回沁园的路上。
叶南倾倒豆子般的跟顾肆寒说着在学校发生的事情。
说到财富杯摸底测试的成绩时，她眉眼弯弯地笑着：“顾肆寒，我现在开始努力还来得及吗？”
我以后不会拖你的后腿了。
我也会成为你强大的助力。
就像你以前所向披靡的样子。
我也会让自己变得像你这样厉害。
她小嘴不停说着的时候，男人一直盯着她的眼睛。
少女笑起来的时候眼底流光溢彩，像是盛满了星星的夜空。
他想，他可以不惜代价地去守护这样的笑容，一辈子。
叶南倾见顾肆寒毫无反应，像是没听到她说的话，又眨着眼睛重复地问了一遍。
“来得及。”他喉咙里溢出低笑。
“肆寒，你为什么答应娶我？”叶南倾问出了自己一直很想问的问题。
我为什么不娶你？你这般好。
上一世，她也这么问过他，不过是以怨恨的口吻：
“顾肆寒！我跟你无冤无仇！我有喜欢的人，我喜欢的人是程方奕！你凭什么用这种卑劣的手段逼我？你娶了我我也不会爱你，我只想跟程方奕在一起！”
想起自己荒唐的所作所为，叶南倾扶额，忍不住地怀疑。
那个时候顾肆寒会不会在心里骂她是个傻子？
不过他还是告诉她了，虽然脸色并不好看。
他说：
“我们是有婚约的！你再在我面前提一次程方奕的名字，我不介意立刻打断他的腿！扒了他的皮！”
那个时候她觉得顾肆寒就是个疯子。
不折不扣！
可就是这么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为了她，名利不要，命也不要。
“我们之间有婚约。”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眉眼垂下，淡淡开口，嗓音又低又沉。
“可是我父母都消失了这么久，没人会在意我们之间的婚约。”
她想说，其实你也可以不管我，让我一个人在云城，愚蠢的自生自灭。
这样的话，上辈子也不会因她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