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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刺激了呗！”裴南湛摊手。
顾肆寒瞥了一眼床上静悄悄的少女，想起唐卓跟她说的，把那个叫邢芳的老师打得浑身是伤……
凶悍得像一只小老虎。
怎么可能？
看着明明很乖巧一丫头。
“因为打人所以受刺激了？”顾肆寒眼神一凉，“裴南湛你他妈的诓我呢！”
“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病？”
裴南湛投过去一个无语的眼神，“啧啧啧，她这身板看着小，其实比谁都健康！”
“你这是什么意思？”
“反正身体素质还算不错，没什么毛病。”裴南湛冷静道，“一般普通人还伤不了她。”
他刚才意外地发现，这丫头，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不愧是顾肆寒看上的女人……
顾肆寒刚想说什么，一眼瞥见床上的小人手指微动。
他掐了烟，蹲下身子，将少女白皙嫩白的手捧在手心，一双眼睛牢牢盯着她的眉眼。
“倾倾？”声音又低又柔。
裴南湛啧了两声，实在是看不下去，转身就走了。
叶南倾猛地睁开眼，脸色苍白，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珠冒起。
入目一张冷峻刀削般的脸，眉眼锋利，眼神却意外地柔和。
“你跟人打架了？”顾肆寒扶起她靠在床头，顺势坐在她身边。
这事他得听叶南倾亲口承认才信。
叶南倾这才恍惚记起自己干的那些事。
想到邢芳那恨不得能吃人的模样，她皱了皱眉头，干巴巴道：“是打架了。”
准确来说，是她单方面打人了。
“为什么打架？”
一想起原因，叶南倾眼角酸涩，眼眶微红，又怒又憋屈。
顾肆寒瞅见她这样子，陡然“刷”地一下站起，眼神冷了几分，“欺负你了？嗯？”
“没事，我已经打回去了。”叶南倾瘪着嘴，吸了吸鼻子，强压着心底的苦涩，“她说我不学好，爸妈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纵然邢芳再怎么教训她，她都认了。
可刑芳从未见过她的父母，凭什么这么说？
男人眸底瞬间掀起血雨腥风，脸色冷得不像话：“她怎么敢的？”
他慢慢蹲下身子，跟她平视，骨节修长的手一遍遍抚摸她的后脑勺，安慰小朋友似的。
“倾倾，没人能说你不好，你爸妈都是极优秀的人物，你也会是如此。”
叶南倾眼前一亮，抓住顾肆寒的手，“你见过我父母吗？”
前世做了顾太太七年，却从未跟顾肆寒正面聊起过自己那不知所踪的父母。
可她忘了，顾肆寒说他们两家本是世交。
那他一定见过她的父母。
果不其然，顾肆寒几乎没有犹豫地点头。
这让叶南倾倍感惊喜。
少女一双明艳期待的眸子望着他，“那我爸妈是什么样的人啊？你还记得吗？”
顾肆寒怎么会不记得？
光是盯着眼前这张娇俏美艳的脸蛋，记忆中那对夫妻的轮廓就无比清晰起来。
他宠溺地低笑，“倾倾，你知不知道？你的这双眼睛长得就尤其像你妈妈，你跟你母亲一样美，讨人喜欢。”
叶南倾望向男人眼底的真诚，心中动容。
明明顾肆寒才是跟她的家族关系最密切的人，也是那个真真实实了解她背景的人。
而上辈子的她到底为什么蠢到要去相信跟自己没有半点血缘关系的那一群人？
想到自己曾不识好歹地将对她这样好的顾肆寒当成杀父仇人一般对待，叶南倾心底愧疚泛滥。
“对不起，肆寒。”
迟来的一句道歉，到底还是没法弥补那些愧疚。
可是没关系，这辈子，她一定只相信顾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