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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跑跑腿而已，他很乐意帮常思做这些。
常思压根就不买账。
他摇头拒绝：“不用。”
褚念文看了看他打着石膏的腿，坚持：“那我陪你一起去。”
常思奶奶刚才提着篮子出去买菜去了，让常思一个人出门，褚念文不放心。
特别是在发生了上次三个壮汉上门闹事的事情之后。
他绝不能让常思落单。
常思沉默两秒，甩了一句“随你”，自顾自地拄着拐杖走了。
褚念文急忙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跟上常思的步伐。
常思的目的地是不远处街上的文具店。
想要去到文具店，需要经过一条长长的昏暗小巷。
小巷里没有什么行人，两边破败的墙壁沉默地伫立着，看起来有几分阴森森的感觉。
常思和褚念文的身影一前一后，在小巷里穿行。
褚念文很紧张，不时左右看着，生怕又从哪里冒出几个壮汉来。
这巷子的空间狭窄，要是被人挡住，那可真的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冲都冲不出去。
幸好，直到两人走出巷子，都没有什么不速之客出现。
褚念文松了一口气。
他跟着常思来到街边的文具店。
文具店老板远远看见常思，笑着挥手：“哟，这不是常家的小状元吗？这次想买什么东西？叔叔给你拿！”
褚念文看得一阵羡慕——常思很少出门，但是人缘很不错，街坊邻居们都很喜欢他。
想想也能理解，谁不喜欢乖巧懂事、成绩又好的孩子呢？
像褚念文这种只知道惹是生非的小霸王，是从来没有这种待遇的。
别人对他只有敬畏和羡慕，没有这种发自内心的喜爱。
……要不他也好好学习一把？
被人喜爱的感觉可真是让人眼红啊。
褚念文在心中暗自琢磨着，很自觉地停下脚步，没有跟着常思进入文具店。
他只是想保护常思，并不是想时时刻刻在常思面前刷存在感。
等常思的时候，他的眼光随意在街道四周打量。
不远处一个正在飞快跑开的小孩子吸引了他的注意。
小孩跑得很快，不过几秒的功夫就已经转过墙角，再也看不见人影。
褚念文眉头一皱。
总感觉这个小孩子很眼熟。
……好像从他们出门开始，这个小孩就一直跟在他们后面。
虽然小孩子隔得远，但因为褚念文本身很警惕，好几次回头打量的时候都正好看见这个小孩，心里就留了一个印象。
不知为什么，看向小孩子消失的墙角，褚念文心中涌起一种极为不安的感觉。
他急忙扭头去看常思。
常思正好买完了东西，正在跟文具店老板告别。
褚念文快步走过去，压低声音：“……常思，快走！”
常思见他的神情很紧张，眉头也跟着皱起：“怎么了？”
褚念文摇摇头：“我说不清……但我感觉不太好，我们尽快回去吧。算算时间，你奶奶应该也快回家了。”
常思没有多说，沉着地点点头，拄着拐杖往前走。
褚念文立刻跟上。
他们两人比来时候的速度快了很多。
褚念文一边走，一边暗自想自己是不是太敏感了。
明明那只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孩子而已，说不定只是刚好顺路呢？
而且上次那三个壮汉来闹过事之后，虽然放下了“还会再来”的狠话，但是褚念文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会不会……
会不会是他想太多？
很快，两人重新回到那条昏暗的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