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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陆辰轻声道，抱着怀里的人，动作放轻，步伐慢了一些，却每一步都踩得稳稳的。
“嗯……”
苏悦喉咙里发出幼猫一般的呼噜声，没有再说话，似乎下一秒就要坠入梦乡。
陆辰注视着她，面上柔和了不少。
另一边，一两黑色的车子停在了医院门口，身着西装的男人从车上走下来，手里提着一些营养品之类的东西。
他走到前台敲了敲桌面，护士闻言抬头看着他，问道:“先生请问有什么事吗？”
“苏晋还在医院里吗？”
“不好意思，苏晋昨天刚刚出院了。”
护士翻了翻记录本，在看到苏晋的名义是停住，随后抬头说道。
这个人正是王久，那天他回去后一直没有再接新案子，而且让事务所关闭了几天。
他总是会想起那天在法庭上，母亲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是在看儿子，而是仿佛在看一个仇人一般。
他又想到了苏晋，他的弟弟。
“……”王久坐在办公室里，抬头看着窗外月亮，心里复杂极了。
所以他打算再次去看望苏晋，但对方却已经出院了，王久提着东西走回车旁，解了锁把东西放到后坐上。
王久点起一根烟，又缓缓吐出，青黑色的眼圈写出了他的疲惫。
在来医院之前，他已经去探望过自己的母亲王乔。
他坐在探视室里，虽然只和王乔隔着一道薄薄的玻璃了，但王久却觉得自己和母亲的心确实相离地太过遥远了，仿佛两人之间有一道厚厚的城墙，墙内外的两人永远触碰不到，也翻越不过。
“现在后悔了？想来求我的原谅？”
王乔没了往日风光的样子，剪了头髮又在监狱了呆了一段日子，整个人都透着颓废的感觉，但说话的语气还是和之前一模一样带着刺，没有任何温柔可言。
“你在里面照顾好自己。”
王久低声说道，没有看向王乔眼睛，而是将目光投到对方身后的墙壁上。
“说什么废话！现在来这里假惺惺干什么，早些的时候干嘛去了？这是好笑。”
王乔说完，便真的嗤笑一声，眼里满满的都是恨意。
“……”王久没有说话，一时间两个人都安静下来。
“还有五分钟。”
负责管理的人员打开门说道。
王乔闻言一顿，随后脸上露出焦急的表情。